柳擎宇既然敢安穩(wěn)的坐在這里等著白長喜這個縣公安局的一把手過來,又豈會想不到白長喜有可能采取的立場呢!
雖然上一次藏拙茶館事件中白長喜表現(xiàn)出了一副十分中立的姿態(tài),但是柳擎宇又豈會不知道他原來乃是薛文龍的鐵桿嫡系呢!
但是,柳擎宇明明知道白長喜曾經(jīng)是薛文龍的嫡系,卻依然在這一次的事件中打電話把他給喊了過來!柳擎宇又豈是作繭自縛之人呢!
此刻,白長喜聽完薛志軍的匯報之后,眼珠轉了轉,臉色當時便沉了下來,隨即看向柳擎宇表情嚴肅的說道:“柳局長,不知道對于薛志軍所說的話你有沒有什么說法?”
表面上看,白長喜這句話沒有一點問題,似乎是十分公平公正。
然而,柳擎宇卻從白長喜的這句問話中感受到了白長喜的立場已經(jīng)比之藏拙茶館事件之時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因為白長喜如果真正想要秉公處理的話,第一句話不是問向自己,而是問向薛志軍,讓薛志軍拿出證據(jù)來,而根據(jù)正常的辦案原則和流程,如果薛志軍等人想要指證柳擎宇的話,必須得拿出視頻錄像資料才行,但是他們卻在沒有拿出視頻錄像資料的前提下就胡亂撕咬自己,而白長喜卻偏偏沒有讓薛志軍等人提供資料,那么很顯然,白長喜是想要針對自己了。
這種分析在柳擎宇的大腦中只是一閃而過,柳擎宇笑了。
白長喜在布局,他柳擎宇又何嘗不是在布局呢!否則的話,他又怎么會撥打白長喜的電話讓他趕到現(xiàn)場呢!本來,白長喜如果要是秉公處理的話,還是有機會跳出柳擎宇的布局的,但是現(xiàn)在他卻偏偏一頭扎了進來,柳擎宇只能勉為其難的把他也一起捎帶上了。
想到此處,柳擎宇淡淡一笑,看向白長喜說道:“白局長,我想問問你,你們縣公安局辦案需要不想要講究證據(jù)?是不是憑著你們自己工作人員的隨口一說就可以給一個普通的公民定罪?”
白長喜一愣,他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直接針對自己進行發(fā)問了。不過這哥們也是老油條了,聽柳擎宇這么一問,立刻笑著說道:“當然不是,我們縣公安局一直以來都是以文明執(zhí)法為己任的,我們一向講究證據(jù)的。”說道這里,白長喜看向薛志軍說道:“薛志軍,你的證據(jù)在哪里?請你拿出來吧?”
直到此刻,白長喜還在柳擎宇面前裝*逼,柳擎宇則是冷眼旁觀。
薛志軍連忙用手一指身后的幾個同事說道:“白局長,這件事情既然是我指證的,我自然是不能作為證人的,不過他們這些人全都看到了柳擎宇在非禮那個女服務員,而那個女服務員也是可以作證的?!?
說著,薛志軍又用手指了一下坐在柳擎宇的床上的白牡丹,此刻的白牡丹保持著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只有眼睛在滴溜溜的轉動著。
對于白牡丹為什么保持著這種姿勢,薛志軍倒是沒有怎么注意
,他以為白牡丹喜歡這種姿勢呢。
柳擎宇看到薛志軍這樣說,便笑著說道:“白局長,這位警官的話有問題啊,他這是在偷換概念啊,按理說,這位警官和那些警察同志都是屬于縣公安局的工作人員,都是屬于指證一方,是沒有資格作為證人的,當然,如果他們如果能夠拿出視頻或者音頻資料來來也是沒有問題,但是如果這些資料都沒有的話,光憑他們幾個空口白牙這么一說,就想把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這不太合適吧。至于這位女士,她的話倒是可以作為證據(jù)材料的,那么現(xiàn)在就請幾位讓她出來作證,看看我有沒有非禮她?!?
聽柳擎宇這么一說,白長喜和薛志軍心頭全都是一喜,因為他們都非常清楚,這個女人是包曉星他們專門從海悅天地娛樂城里面找出來的一個紅牌小姐,為人十分精明,她早就得到包曉星等人的叮囑了,就是來專門陷害柳擎宇的。
所以,白長喜看向白牡丹說道:“這位女孩,請你談一談柳擎宇當時在房間內都對你做了些什么?”
然而,等白長喜問完之后,卻發(fā)現(xiàn)白牡丹依然保持著那么一種怪異的姿勢,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卻偏偏一句話都不說。
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白長喜和薛志軍臉上全都露出驚愕之色,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白牡丹居然一句話都不說。
這是什么情況???
此刻,白牡丹也是最郁悶的一個。
對于白長喜等人的問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她真的很想現(xiàn)在就跳出來狠狠的誣陷柳擎宇一番,因為柳擎宇對她誘惑的無視深深的傷害了她的自尊心,要知道,在娛樂城里,自己雖然不是最紅的小姐,但卻絕對屬于最頂級的紅牌小姐,即便是縣里的很多領導對自己所表現(xiàn)出來的嫵媚模樣都愛不釋手,就算是都已經(jīng)快六十的某位副縣長每個星期都會跑來垂憐自己一番,在自己身上縱橫馳騁一把,雖然對方支撐不了幾秒鐘,但是自己的魅力卻可見一斑。
然而,這個柳擎宇這么帥氣的大帥哥竟然無視了自己的美貌和嫵媚,這讓她有些無法接受。她徹底恨上了柳擎宇。
然而,白牡丹此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很想說話,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張嘴都張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