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華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和這些打了自己兒子的人是兄弟關(guān)系,如此一來,他的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他知道,這次事情恐怕有些麻煩了。他也清楚,柳擎宇背后站著的是縣委書記,雖然自己這個副縣長可以對公安局的警察同志有些影響力,但是那些警察們也不會完全聽信自己的一面之詞,而這一點從剛才那位帶隊警察在聽完自己的指示之后立刻散開去勘察現(xiàn)場遠離自己和柳擎宇便可以看得出來。
一時之間,柳擎宇和徐建華四目相對,激烈的火花不斷的擦出,但是這個時候,兩個人誰也沒有退卻的意思,他們都想要為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主持一個公道,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權(quán)勢的爭奪,而是關(guān)系到臉面、親情、友誼的維護。
雙方僵持住了。
而此刻,那位聰明的帶隊警察看了一眼對峙的柳擎宇和徐建華,心中暗暗說道:“還好老子聰明,沒有早早的攙和進去,否則麻煩大了。這兩位都大有來頭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汽車從遠處飛馳而來,停在柳擎宇等人旁邊。
車門一開,縣委副書記包天陽從車內(nèi)走了出來,當他看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兒子包曉星坐在地上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難看,不過他是一個聰明人,做事十分老道,他并沒有去管自己的兒子,而是把那名帶隊警察給喊了過來,臉色陰沉著訓斥道:“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有看到這里有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怎么也不說把犯罪嫌疑人給抓起來帶回去審問,也不快點送這些傷者去醫(yī)院救治?”
面對徐建華這個副縣長的時候,這名警察敢陽奉陰違的,但是面對縣委副書記包天陽,他卻沒有這個膽子了,畢竟副縣長沒有人事大權(quán),而縣委副書記卻可以直接決定自己的官帽子的,現(xiàn)在縣委副書記出面了,他不得不有所表示了。一邊在那里弓著身子解釋著自己的理由,一邊下令手下立刻去拿人。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不能在顧忌柳擎宇了。畢竟自己的官帽子才是最關(guān)鍵的。
然而,這個時候,柳擎宇再次站了出來,邁步走到兩人近前,沉聲說道:“這位警察同志請你先不要下令拿人?!闭f道這里,柳擎宇又看向縣委副書記包天陽說道:“包書記您好,我是柳擎宇,我現(xiàn)在想要問問您,您現(xiàn)在以什么身份給這位警察同志下達的指示讓他們拿人?”
包天陽看到柳擎宇在場,眉頭就是一皺。包天陽和徐建華不一樣。
雖然在這一次的薛文龍被雙規(guī)的風波中他沒有受到波及,但是他卻通過各種渠道弄清楚了薛文龍被雙規(guī)前前后后的各種事情,而從這些前前后后的各種事情的跡象來分析,在薛文龍被雙規(guī)的背后,柳擎宇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雖然柳擎宇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正科級的城管局局長,但是在包天陽的心中,早已經(jīng)將柳擎宇提高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級別,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并不愿意直接和柳擎宇發(fā)生沖突。
但是現(xiàn)在,柳擎宇都逼到眼前了,他也不能示弱,只能冷冷的說道:“我以什么身份來做出指示有什么區(qū)別嗎?”
柳擎宇輕輕點點頭說道:“當然有區(qū)別,如果您是以縣委副書記的身份做出的指示,那么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您的指示是有問題的,是不符合正常處理事件的流程的。如果您是以當事人家屬的身份做出指示的,那么我可以明確指出,您身為當事者家屬,為了自己的孩子而做出這樣的指示并不是十分合適,需要您三思而后行?!?
柳擎宇說完,冷冷的看著包天陽。
其實,黃德廣四個兄弟早就在給柳擎宇打電話的時候告訴柳擎宇對面四個人的真實身份了。他們哥四個久混燕京市這種水深異常之地,說話做事都十分嚴謹,既然明知道要和對方死磕又怎么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呢。所以早就放出一些手段了解清楚了想要強行拿下藏拙茶館背后四個人的身份。這也是他們敢如此囂張應(yīng)對的原因之一。
此刻,被柳擎宇這么一說,包天陽一下子就有些頭疼了。他沒有想到的是,柳擎宇竟然知道了現(xiàn)場四個人中有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但是在明明知道自己兒子參與的情況下,柳擎宇依然敢和自己較量,這里面恐怕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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