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wèi)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找到了,一個大窩。走,咱們摸過去,準備干一票大的!”
    兩人悄無聲息地退回臨時宿營地,王衛(wèi)國將發(fā)現(xiàn)的情況跟隊里的其他人一說,所有人都激動起來。
    在冰天雪地里轉(zhuǎn)悠了好幾天,終于碰上大貨了。
    “都聽我安排,”
    王衛(wèi)國壓低聲音,眼神銳利如鷹。
    “野豬這東西,看著笨,其實精得很,尤其是在冬天,警惕性非常高?!?
    “咱們不能用槍,槍聲一響,整個豬群都會炸窩,到時候四散奔逃,咱們頂多打到一兩頭,其他的就全跑沒影了。”
    “那咋辦?衛(wèi)國哥,不用槍,難不成用刀子捅?”
    一個年輕的民兵問道。
    “對,就是用刀子捅?!?
    王衛(wèi)國從背包里抽出自己的軍用刺刀,在昏暗的火光下,刀刃泛著冷冽的寒光。
    “明天一早,咱們分頭行動。我和張軍去把野豬窩的其他幾個通風口和可能存在的逃生口都用石頭和凍土堵死,只留它們進出的主洞口?!?
    “你們幾個,在下風口的位置埋伏好。等它們出來覓食,咱們就尋著蹤跡,一頭一頭地解決?!?
    眾人聞,都倒吸一口涼氣。
    用刺刀對付幾十斤的野雞兔子還行,對付幾百斤的野豬,那可是要命的活兒。
    野豬發(fā)起狂來,那獠牙能輕易豁開人的肚子。
    看著眾人有些猶豫,王衛(wèi)國沉聲道。
    “放心,咱們這幾個人,對付一頭落單的野豬,只要配合好,不出聲,速戰(zhàn)速決,問題不大。關(guān)鍵在于,捅死之后,必須立刻用雪把尸體和血跡都蓋住,不能讓血腥味傳出去,驚動了后面的豬?!?
    這法子雖然兇險,但卻是眼下能將整個豬群一網(wǎng)打盡的唯一辦法。
    眾人對王衛(wèi)國向來信服,見他心意已決,便紛紛點頭應下。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山林間還籠罩著一層淡青色的薄霧。
    王衛(wèi)國和張軍已經(jīng)摸到了野豬窩附近。
    他們繞著那個巨大的土坡凹陷處仔細勘察了一圈,果然又找到了兩個被灌木叢掩蓋的洞口。
    兩人合力搬來大石塊和凍土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兩個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一切準備就緒,五人便在下風口的位置找了個隱蔽的雪堆,耐心地潛伏下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臨近中午。
    太陽升到了最高處,陽光灑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終于,豬窩的主洞口有了動靜。一頭體型中等的野豬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警惕地四下張望了一番。
    確認沒有危險后,才慢悠悠地晃了出來,緊接著,一頭又一頭野豬陸續(xù)鉆出洞穴,開始在附近拱雪覓食。
    王衛(wèi)國做了個手勢,五人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散開,從不同的方向,緩緩朝著一頭離群最遠的野豬包抄過去。
    那頭野豬正專心致志地用鼻子翻著雪下的草根,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就在五人靠近到不足十米的時候,王衛(wèi)國猛地一揮手!
    五道身影同時暴起,從雪地里一躍而出,手中的刺刀在陽光下劃出五道寒芒,直撲那頭野豬。
    野豬驚覺回頭,嘴里剛要發(fā)出驚恐的嚎叫,王衛(wèi)國的刺刀已經(jīng)精準地從它眼窩處狠狠刺入,直沒刀柄!
    另外四人的刺刀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捅進了它的脖頸和腹部。
    “嗚……”
    野豬連一聲完整的嘶吼都沒能發(fā)出,龐大的身軀掙扎了兩下,便轟然倒地,鮮血瞬間染紅了雪地。
    “快!用雪蓋上!”
    王衛(wèi)國低喝一聲,拔出刺刀,立刻和眾人一起,飛快地用周圍的積雪將野豬的尸體和血跡掩埋起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