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世兩位最強(qiáng)的年輕劍士的驚世一戰(zhàn),起于吳山河。
李扶搖原本不準(zhǔn)備上山,更不準(zhǔn)備出劍,可是此時此刻既然是吳山河邀戰(zhàn),又有青槐在側(cè),加上心中的那一口氣,李扶搖提著遮云劍便去了天際。兩位登樓劍士,入云一戰(zhàn)!
不知道多少劍光在云里生出,又不知道多少劍氣在云里游蕩,反正這一場比斗的最開始,沒有任何人看到。
滿山劍山弟子只能看到云海里那些被劍氣切割的亂云,那些一道道光是看起來便覺得極為駭人的劍光。
以及時不時落入劍山的劍氣,都讓他們這些年輕弟子心神往之。
陳嵊和許吏這兩位同為登樓的劍士站在竹樓外,抬頭看天,許吏看著那幅景象,輕聲說道:“李扶搖還是要給吳山河留些面子,要不然這一戰(zhàn),應(yīng)該還要好看一些?!?
本來這兩位的境界比較,許吏便覺得是李扶搖更勝一籌,這一戰(zhàn)要是在眾人眼前,只怕是之后免不得有吳山河被李扶搖一劍斬落的事情發(fā)生,到時候?qū)τ趨巧胶舆@位劍山掌教來說,不太好。
至少是有好些顏面這就沒了。
以后在劍山上,指不定還要出些什么事情。
陳嵊知道自己那個徒弟對于劍山的感情,雖說現(xiàn)在這樣做已經(jīng)是極好,但還是忍不住說道:“都是傻小子,都只知道替別人想?!?
趙大寶一臉無辜,看著云海時不時出現(xiàn)的劍光,只是一個勁的笑。
在他身側(cè)的許月無奈的搖頭。
青槐就站在那棵桃花樹下,仰頭看著云里的景象,什么也沒說,只是顯得有些怪異。
……
……
云海之中,李扶搖手提遮云,吳山河手提山河劍,兩位當(dāng)世最強(qiáng)的年輕劍士一戰(zhàn),直到如今,已經(jīng)換了數(shù)百劍。
這數(shù)百劍,吳山河只有一劍斬落了李扶搖的衣角,而李扶搖至少有二十余劍是能夠落到吳山河身上的,但最后他也只是斬落了吳山河的衣角。
其實到了這里,高下都已經(jīng)能分出來了。
只是吳山河握住山河劍,并沒有停手的打算。
李扶搖攔下吳山河那遞來的險之又險一劍,然后遞出一劍,一劍穿過吳山河胸膛。
帶起一大片鮮血。
李扶搖收劍而立,退出百丈之外。
劍氣在云海之中分開一個通道。
吳山河站在百丈之外,遙遙看著自己的這個師弟。
李扶搖想了想,然后開口說道:“師兄所想,我明白,只是師兄若還是想著我要以敗來成全師兄的話,扶搖做不到?!?
今日一戰(zhàn),說起來,只要是李扶搖一敗,吳山河證明自己才是這年輕一代的第一劍士,那么之前李扶搖不管做過些什么,在現(xiàn)在都能最大程度弱化下去。
吳山河站在百丈之外,思緒復(fù)雜,但是很快便說道:“并無此等想法?!?
李扶搖沒說話,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吳山河,然后從云海里走了出來,來到半空,就在所有劍山弟子的眼前,最后落到了那座竹樓之前。
陳嵊和許吏看著李扶搖,趙大寶高興的喊了一聲師兄,李扶搖笑著點頭。
然后他無比正經(jīng)的看著陳嵊說道:“師父,問劍?!?
陳嵊揉了揉臉頰,沒好氣說道:“你把吳山河那兔崽子打過了,就要拿我開刀了?”
李扶搖說道:“當(dāng)年師叔謝陸說讓我揍你一頓,我覺得現(xiàn)在是時候了?!?
當(dāng)年他練劍的時候,陳嵊便已經(jīng)是一位朝暮境的修士了,自然是沒有可能揍自己師父一頓的,可是現(xiàn)如今他已經(jīng)是登樓境了,有本事了,現(xiàn)在可以試試了。
提及謝陸,陳嵊神情有些黯淡。
不過他很快一拍腰間的白魚劍,沒好氣說道:“你小子做夢,要是和你比劍,師父不慎輸個一招兩招,之后在劍山,我怎么混?即便是贏過了你,也不會有人說我厲害,只當(dāng)是我教訓(xùn)個徒弟輕輕松松。”
許吏扯了扯嘴角,這他娘的陳嵊,也太能編了吧?
陳嵊不愿意出劍,李扶搖自然也不能相逼。
他看了一眼趙大寶,就要下山。
陳嵊忽然問道:“之后怎么走,是直接閉關(guān)還換個方式?”
李扶搖搖頭道:“不太清楚,可能還得多走走?!?
陳嵊擺擺手,說了一句知道了。
李扶搖忽然折轉(zhuǎn)身子來到趙大寶身前,看著自己這個小師弟,輕聲問道:“怎么樣,要不要向我出一次劍,我們只以劍術(shù)對敵?!?
這要是平時,趙大寶多半也就推脫了,可是這個時候許月就在身側(cè),趙大寶當(dāng)即便點頭說道:“好?!?
于是很快李扶搖便去找來了兩柄木劍,他和自己這位小師弟一人一柄,在竹樓前,來了一次巔峰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