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好奇,她大哥這副溫良平靜的兄長模樣,究竟能維持到什么時候。
…
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來時,日頭已爬得老高,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上,暖融融的。
云綺一頭青絲散亂在枕間,幾縷貼在頸側(cè)。她慢半拍地睜開眼,連抬手揉眼睛的動作都透著股慵懶,像只剛醒的貓兒,漂亮得不經(jīng)雕琢。
昨日清晨,蕭蘭淑帶著一眾嬤嬤來她院里為“私藏外男”的事鬧了一番。今日一早,云硯洲便有了動作。
他直接傳下了話,以后沒有他的允許,除了穗禾和每日送膳食的人,府上任何下人都不準擅自踏入竹影軒半步。
若發(fā)現(xiàn)有下人無故在軒外逗留,直接扣掉一整個月的月例,絕不姑息。
再也不會有她被旁人暗中監(jiān)視的事情發(fā)生了。
她就知道,不用她說什么做什么,她的兄長都會將一切替她打理妥當?shù)摹?
云綺被穗禾伺候著洗漱。
剛收拾妥當,送早膳的丫鬟得了允許便進了屋,神色比從前更加恭敬,將食盒里的東西一一擺上桌。
瓷碗盛著的雞絲菌菇粥還冒著熱氣,旁邊是一碟蟹粉小籠,皮薄餡足。另有一碟琥珀色的蜜藕,切得厚薄均勻,裹著晶瑩的糖霜。
云綺坐在桌邊,剛夾起一只小籠,就見方才穗禾捧著疊洗凈的衣衫快步進來,立馬來到她身邊。
“小姐,奴婢剛?cè)ヤ揭路蝗∫路?,聽說了一件稀罕事,得跟您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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