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
這是她咬過的,沾了她的口水。他若是吃了,和親她又有什么區(qū)別?
先前裴羨喂她喝粥,也不過是用唇輕輕碰了碰湯匙的邊沿罷了。
霍驍垂眸看著那串糖葫蘆,只覺得有些口干舌燥。終是抬臂,將那串糖葫蘆湊到唇邊。
視線落在那個被她咬過的缺口上,停頓片刻,薄唇微啟,輕輕舔了上去。
糖衣的甜先漫開來,帶著幾分脆意,隨即便是山楂的酸,清冽地滲出來,酸甜交織著,竟奇異地不違和。
可他舌尖觸到那處微凹的痕跡時,竟不自覺地用舌尖在齒痕上打轉,帶著點貪戀似的,在那小小的缺口上反復舔舐了兩下,仿佛要將那點殘留的氣息都吮進唇舌,流連片刻才緩緩移開。
心思早已不在滋味上。那點沾了她氣息的觸感,比糖更甜,比酸更烈,順著舌尖一路燒下去,燙得他心口都發(fā)緊。
霍驍握著那串糖葫蘆的手微微發(fā)緊,指腹幾乎要嵌進竹簽里。
他自己都覺得荒唐,不過是舔了一下她咬過的地方,竟像是著了魔,心頭那點癢意瘋長,順著血脈往四肢百骸蔓延,成了戒不掉的癮。
明明不久前在馬車內,他才吻過她,唇齒相觸的溫熱還殘留在記憶里,可此刻看著她轉身走向下一個攤位的背影,那點念想卻變本加厲。
他竟迫切地想把她拽回來,抱到旁邊無人的小巷里,狠狠吻下去,吻到她喘不過氣,吻到她眼里只映出他一個人,讓她和自己一起,沉溺在這被糖葫蘆勾起來的、隱秘又洶涌的渴望里。
他真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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