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掃過這些探著頭興奮不已的孩子們，眼尾微彎，“雖沒挨個量尺寸，但我讓穗禾細(xì)細(xì)說了每個孩子的高矮胖瘦，裁縫鋪的老師傅特意按寸打版，想來應(yīng)該都合身穿得暖。”

吳大娘和其他幾個婦人都紅了眼眶，險些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她們按下心中這份感激，開始給孩子們分發(fā)衣服。

孩子們捧著新衣歡呼雀躍，尖叫著跑進(jìn)屋換衣。片刻后，孩子們穿著一水兒干凈漂亮的新衣蹦跳著出來，臉蛋都興奮得紅撲撲的。

吳大娘一邊抹淚一邊笑罵：“小心些別扯壞了！現(xiàn)在還暖，留著入冬或過年再穿！”

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攥著新衣的衣襟過來，怯生生勾住云綺的袖口：“姐姐你是菩薩變的嗎？”

她仰頭望著云綺，說話時睫毛還一顫一顫。

云綺彎唇笑起來，在小女孩面前蹲下。

她抬手將小女孩系歪了的扣子系正，順帶理了理衣領(lǐng)：“不是哦。菩薩住在高高的天上，可不能像姐姐這樣給你系扣子?！?

小女孩被逗得咯咯直笑。

楚虞蒙著面紗踏入院門時，看到的正是這樣的畫面。

日光透過槐樹葉，在少女發(fā)間碎成光斑。她半蹲在地上，素色裙裾鋪成溫柔的弧，正替孩子整理衣襟。小女孩看著她，滿臉都是不加掩飾的天真親近。

這畫面美好得晃了人眼。

她完全被吸引了目光，向隨侍婢女問道：“那位姑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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