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著眼眶死死盯著坐在窗臺上的少女,喉結(jié)在緊繃的脖頸間滾動,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為什么總是這樣。
在攬月臺時,她當(dāng)著他的面讓裴羨抱她。
而此刻,她又當(dāng)著他的面與一個庶子糾纏在一起。
她到底把他當(dāng)成什么?
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想到他了便心血來潮,讓她的丫鬟去傳個話,他就大晚上不顧一切屁顛屁顛跑來。
不需要他了,就可以輕描淡寫直接讓他滾。
胸腔里像是有把鈍刀在來回攪動,痛得謝凜羽幾乎要窒息。
他想質(zhì)問,想問她為何要這樣碾碎他的尊嚴,可到了嘴邊的話卻化作一片酸澀。
他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她?
她從未說過她喜歡他,屬于他。
他想拂袖離去,再也不要受這樣的氣,可卻控制不住想到上次負氣離開后,她這整整五日未曾聯(lián)絡(luò)他一次的光景。
他們之中,放不下的人是他,不是她。
謝凜羽甚至想到了,如果他現(xiàn)在還是氣得轉(zhuǎn)身就走——他前腳轉(zhuǎn)身,后腳她可能就會投入她這個庶子弟弟懷中。
沒了他的打擾,他們甚至可以更肆無忌憚。
她根本就不在意他的離開,甚至可能之后再也不會去找他。
這個念頭如毒蛇般纏住心臟,強烈的不甘和挫敗感更讓人絕望,謝凜羽嘴唇劇烈顫抖著,直到抬起手,才觸到自己臉上一片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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