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鈞很篤定:“沒了郭銘昌,他在申城算什么?一棟洋房,一輛汽車,一個司機,對普通人來說是可望不可及的財富,可放大了看,他的錢既不會捐給政府也不會直接分給老百姓,你說是不是!”
陸國安的人本來想反駁,仔細想想陸鈞的話,竟覺得很有道理。
申城對郭銘昌看重,不是因為郭銘昌的財富。
而是郭銘昌愿意拿錢出來在申城投資,新的工廠能帶來新的崗位,新的技術(shù)能幫助申城的棉紡織產(chǎn)業(yè)發(fā)展升級!
謝覲州能嗎?
肯定是不能的!
做不到郭銘昌能做到的事,自然別想有郭銘昌的待遇。
更重要的是,謝覲州和郭家鬧翻,他動謝覲州,郭銘昌不會再替謝覲州出頭!
陸國安的人做事謹慎,勸陸鈞冷靜:“報案的時候沒一下把謝覲州按住,現(xiàn)在找他麻煩不合適,不如等領(lǐng)導出差回來,再說下一步?”
知道謝覲州只是個拖油瓶后,陸鈞心里的一口氣根本憋不住,他知道父親陸國安做事謹慎,父親手下的人也不會在這種事上聽他指揮,忍著氣點頭:
“我知道,等我爸回來,我和他商量商量。這次的事,真是麻煩你了。”
陸鈞客套了幾句,陸國安的人放心離開了。
陸婷一陣風般從外面進來:“哥,哥,以棠姐受傷了!”
程素蘭落后幾步進門,也在說江以棠受傷的事。
“手臂骨折,要養(yǎng)兩三個月才行。最近我們兩家都不太平,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
程素蘭說完,又看見了陸鈞青青紫紫的臉,眼眶發(fā)燙:
“不能抓江麥野就算了,怎么最后連那個姓謝的都抓不了?你爸是位置越高膽子越小,那現(xiàn)在和從前比,又有什么區(qū)別……”
停職那幾年,受了多少氣啊。
好不容易翻身呢,還得繼續(xù)受氣?
昨天陸鈞去了派出所報案,公安居然沒抓謝覲州,程素蘭和陸婷都很生氣。今天一早,江以棠打電話到陸家,問陸鈞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程素蘭才知道陸鈞昨天離開派出所后,沒有直接回家,還跑去找了江以棠。
陸鈞走后,江以棠手臂意外骨折。
傷成這樣,江以棠還關(guān)心陸鈞呢。
程素蘭帶著點禮物,叫上陸婷一起去看了江以棠。
江以棠一直在追問陸鈞是怎么受傷的,程素蘭顧及兒子的面子,咬死了沒說和江麥野有關(guān)系。
“哥,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以棠姐受傷了。”
陸婷說了好幾遍,陸鈞才回神:“我暫時顧不上以棠,她傷得重不重,你幫我去看望看望她?!?
“我已經(jīng)去過了啊,我想說你怎么不去看,你現(xiàn)在對以棠姐沒以前那么關(guān)心了——”
陸婷為江以棠打抱不平。
以前,江以棠有點風吹草動,陸鈞比誰都關(guān)心。
現(xiàn)在,江以棠手臂骨折了,陸鈞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趕去探望。
陸婷瞧著陸鈞心神不寧的樣子,很是疑惑:難道,哥哥對以棠姐變心了?
不,不可能。
哥哥對以棠姐的感情深厚著呢。
都怪江麥野!
要不是江麥野伙同姓謝的奸夫打了哥哥,哥哥也不會像這樣精神恍惚。
陸婷嘟囔,陸鈞沒聽見,他回答了程素蘭的問題:“媽,你等我再確認確認,謝覲州是可以抓的!”
程素蘭驚喜:“真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