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宇抱住小春,“姨姨,你能不能——”
小春很有經(jīng)驗捂住了陸星宇的嘴:“不能哦!你不要又哄我給你帶信,這次真的不行以后也不行。哎呦,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媽媽都說了,我要聽她的!”
打都打了。
陸家要報案也很正常。
通風報信幫不上忙,那個姓謝的男人打人前就該預料到后果。
小春不許陸星宇再操心,“小孩子想太多,只長心眼不長個兒!”
陸星宇眼睛瞪圓,天都塌了。
——小春姨姨說他長不高!
——不行不行,他要長得像謝叔叔那么高,才能保護媽媽??!
……
陸鈞的動作很快。
謝覲州也不慢。
陸國安不在申城,派了一個人來幫陸鈞處理這件事。
謝覲州則帶著阿忠。
老洋房離派出所不遠,謝覲州還是讓阿忠開了車。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丟了派頭。
兩邊在華彩加工作坊所屬的派出所門口碰上了。
看見謝覲州裝模作樣下了車,陸鈞眼里都是怒火:
“你還敢來派出所?”
謝覲州看他一眼:“怎么,派出所也成你們陸家開的了,只有你能來,我不能?偌大的申城,還有沒有老百姓能申冤的地方了?!?
“你——”
陪著陸鈞來報案的人擋在了前面,對著陸鈞輕輕搖頭:“口舌之快,不爭也罷?!?
進了派出所,陸鈞和謝覲州各執(zhí)一詞。
陸鈞說自己被打,謝覲州倒沒有否認自己動了手,但他堅持說只是正當防衛(wèi)。
陸鈞有背景,謝覲州身份也特殊。
陸國安派來的人要求嚴肅處理,阿忠梗著脖子不輸氣勢。
“領導干部家的孩子,就能隨便毆打港商了?這樣草率處理,以后誰還敢來申城投資!”
陸鈞的傷在臉上,謝覲州的傷在身上。
雙方各有說法,派出所就要找現(xiàn)場證人。派了兩個公安到華彩加工作坊附近問了一圈,居然沒有一個街坊看見陸鈞被打。
有人說,巷子里的地不平,陸鈞可能是自己摔得。
為什么沒人看見?
有街坊說陸鈞在人家剛開業(yè)沒幾天的作坊門口大喊大叫,瞧著情緒很不穩(wěn)定,說不定腦子有毛病呢。
“像瘋子一樣吼叫,我們哪敢出去啊,怕他打我們?!?
“聽說他是江老板前夫,可能是眼紅前妻掙錢了,他氣瘋了,自己拿腦袋往墻上哐哐撞?”
街坊們的瞎話張口就來。
謝覲州低頭掩去笑意,阿忠瞠目結(jié)舌:這些人居然能用最認真的語氣編最扯淡的故事。
陸鈞氣瘋了。
公安大概明白了。
多半是陸鈞先上門挑釁,謝覲州才把人給打了。
至于街坊們?yōu)樯抖颊f沒看見,估計也是陸鈞太過分,惹了眾怒。
“謝先生,就算是正當防衛(wèi),你出手也太重了?!?
陸鈞的傷,大家都能看見。
謝覲州說自己也傷了,沒人看見啊!
一個公安帶著江麥野走進來:“作坊的老板來了。”
謝覲州本來繃著臉,一見江麥野來,他想了想,伸手解開了自己襯衣最上面三顆扣子,把領口往下拉。
“我傷在了這里?!?
他的肩頭,確實有一片淤青。
但衣服領子都拉開了,又怎么會只露肩頭,從脖頸到鎖骨,再到鎖骨下面的胸肌……江麥野全看見了。
肌肉線條流暢又不過分夸張,穿衣顯瘦脫衣有勁。
這、這這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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