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狂一輩子玩鷹,沒想到在小陰溝里翻船。
他被幾條蛇咬傷了,還是一個小女娃養(yǎng)的蛇。
一怒之下,又來給謝歲穗下毒。
“我毒死你個女娃娃……”他話落,三枚石子同時射向他,雙膝、頭。
他急忙施展輕功躲過,但是蛇毒攻心,他有些眼花。
急忙點穴,再不敢亂動。
解尖吻蝮的蛇藥,需要三種主要藥物,其中最重要的七葉一枝花,在重封并沒有,只在阮朝和賢豆之間的山中生長著這種藥草。
平時都是他給別人下毒,毒死別人他也不在乎,所以他配的解藥并不多。
身上只帶了兩粒蛇藥,他都吞下去了,然而無法完全解了蛇毒。
他躺在地上不敢亂動了。
嘴里卻不肯認(rèn)輸:“小子,小丫頭,你們中了我的毒,也活不久了。”
駱笙氣得拿著柴刀要把他給劈了:“你想吃就搶,搶不著就下毒,這么大一把年紀(jì)了,一點顏面也不要嗎?”
謝歲穗攔住了她,指指三哥。
三哥沒事兒!
駱笙狐疑地說:“他沒下毒?”
“下了,但我三哥現(xiàn)在百毒不侵?!?
謝星朗當(dāng)時只覺得胳膊麻,確實沒有別的感覺了。
主人,你也喝一碗甘露吧,以防萬一
謝歲穗這次沒客氣,鉆進(jìn)騾車,直接進(jìn)空間,喝下去一大碗甘露。她也要百毒不侵,毒狂真的是很沒底線,她還是要小心的。
喝完后,她首先覺得那香氣兒,滌蕩著五臟六腑,舒服得只想唱歌跳舞。
不多一會兒,便覺得筋骨似乎被人強行撐開,撕扯得疼痛不已,她一開始跪伏在地上,疼得她滿頭大汗。
后來直接蜷縮成一團,疼得咬緊牙關(guān)。
奶龍看見她那么疼,一雙鳳眼瞇著,翅膀一下一下地給她扇著,好似駱笙給她吹氣似的。
謝歲穗便覺得似乎沒那么疼了。
等了好久,她覺得身上黏糊得要命,從儲物空間取來一個大澡盆,弄水洗澡。
身上那個臟喲!
手指一抓一把黏糊糊,什么嘛,她有那么臟嗎?
洗澡后,神清氣爽。換了干凈衣服,謝歲穗覺得有一種難以描述的輕盈之感。
謝歲穗:奶龍,咱們兌換的大禮包里,有沒有特別嚇人的毒藥?
主人要毒死毒狂嗎
謝歲穗:不是,我想收服他,但他那種人,最不屑軟蛋孬種,我要比他強,他才會服我。
主人,第五次升級大禮包就是毒藥庫呀
謝歲穗:……奶龍,你不是愛好和平嗎?
有些壞人講道理是講不通噠
武力也是懲惡揚善的手段
奶龍給她推薦了兩種毒藥,一種是液體,在琉璃瓶里裝著,看上去像是清澈的泉水。
一種是無色無味的氣體,只要吸入就立即昏迷,過一段時間會醒。
奶龍沒有告訴她具體的名字,只說,這兩種藥物都是外用的藥物,既迷惑敵人,又效果強大。
建議她只嚇人,不要用于人身上,因為不等解毒,人可能就報廢了,除非下定決心滅絕對方。
謝歲穗從空間里出來前,先看看車?yán)?,發(fā)現(xiàn)車?yán)餂]人,車門口,三哥守著。
“妹妹?”
“三哥放心,我沒事?!彼凉M面笑容,謝星朗放心了。
她手里拿著兩個瓶子,掀開車簾跳下來,輕盈得像一只翻飛的蝴蝶。
毒狂在地上躺著,看起來狀態(tài)十分不好。
老毒物擅毒,但醫(yī)術(shù)也很好,但是其他草藥的毒都好解,蛇毒卻是最難解的。
更何況,謝歲穗放了兩種蛇咬他,他都快被咬成千瘡百孔的篩子了。
要不是考慮到他是毒狂,謝歲穗都不敢用四條蛇咬他,換一個人,一條蛇也能咬死。
唐刀由唐斬背著過來,責(zé)備毒狂:“我給你說過,不要對將軍府不利,你連半個時辰都沒有堅持住?!?
謝星暉面色很冷,但凡妹妹有一點不好,毒狂今兒就算死了,也不會好死。
看到謝歲穗出來,唐刀松了一口氣。
毒狂任性,沒有是非,他們是江湖舊友,但他也無法控制毒狂。
謝歲穗在他面前放一件破衣服,一根木棍,一張原先剝下來的兔子皮。
把那瓶看上去像清澈的泉水的瓶子拿來,擰開蓋子,倒在木棒、兔子皮上、破衣服上。
只聽見“嘶嘶嘶”的聲音,舊衣、兔子皮全部化為黑色,直至全部消失,木棒也化為黑炭。
毒狂瞪大眼睛,驚訝地說:“這是化尸水?”
“不是!”謝歲穗說,“毒狂,我給你看這個,就是想告訴你,以后不要再對將軍府用毒,也別想著比毒,我們從來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唐刀心里默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