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氏她們,都是廢物,高仿不會帶走。
難不成讓她用“阿巴阿巴”到光宗帝跟前逗樂嗎?
齊子珩聲音微弱地說:“把,把謝星朗殺了。他毆打朝廷命官……”
薄衛(wèi)趕緊對高仿說:“太尉大人,齊家兄妹陷害將軍府在先,謝三郎只是氣不過。太尉大人您明察?!?
趕緊給謝星暉使眼色。
謝星暉過去對高仿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太尉大人,齊子珩、齊玉柔欺人太甚,請大人替我們做主?!?
三張銀票暗戳戳地塞給了高仿。
高仿心眼極多,在薄衛(wèi)明顯袒護將軍府的話出口時,就想著給他一些面子。
又看見謝星暉懂事,遞過來的銀票都是百兩的銀票。
便知道這是將軍府親朋好友送的,大概是所有家底了。
不動聲色地把銀票塞進袖籠里,高仿對兩名制使說:“咱們還有事,回去吧。”
齊子珩有氣無力地說:“他們毆打本官,高太尉,您要依法懲罰。”
“齊大人,你們兄妹惹事在先,動手在后,人家還手而已。本官是殿前司太尉,只聽命于陛下,不參與案件審理,要不,你回去向六扇門狀告他們?”
“……”齊子珩咬牙。
高山還沒回來。
他一定要高山把謝歲穗和謝星朗殺了。
高仿眼角含冷,說道:“天晚了,咱們先回吧?!?
齊玉柔昏迷不醒,衣不蔽體,秋月把自己的外衫給她穿上,制使背著齊玉柔,提著春紅的尸體,下山了。
謝歲穗看著他們離開,才知道他們的馬、馬車都在山下候著。
立即“搜索”山下。
遠遠地看見山下停著一輛馬車,六匹膘肥體壯的戰(zhàn)馬。
馬車上有齊府的標(biāo)志,謝歲穗確定是齊玉柔的車馬。
從空間撿了一塊石頭“哐當(dāng)”砸在馬兒前面,把坐在車轅上的小廝給驚下車來。
在附近暗處藏著的護衛(wèi)也竄了出來。
確定車上沒人了,暗道一聲“收”,馬車、馬,都進了空間。
馬車入儲物空間,六匹馬(含駕車的一匹,高仿等人騎的戰(zhàn)馬五匹)入空間馬場。
這些應(yīng)該能抵給高仿的那三百兩銀子了吧。
嗯,不對,馬車?yán)镉袃蓚€包袱!打開看看哈……
現(xiàn)銀、銀票、首飾珠寶……還有藥材!
好家伙,單銀票就有三萬三千八百八十兩。
首飾都裝在玉盒里,體積小,便攜,還值錢。
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jié)如意釵,八寶翡翠菊釵,朝陽五鳳掛珠釵……
鑲珠寶花蝶金耳環(huán),金鑲東珠耳墜……
日月升恒萬壽簪,珍珠玲瓏八寶簪,云腳珍珠卷須簪,蝴蝶流蘇簪曲形蝴蝶簪……
鎏金穿花戲珠步搖,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
還有一只盒子,打開一看,里面足足有一斛頂級東珠,純凈,亮麗,溫潤,顆顆是無價之寶。
要知道,東珠是采珠人在冰冷刺骨的江底冒險取得,千兩白銀僅換一顆中等品質(zhì)的東珠。
齊玉柔這是從皇宮偷來的,還是光宗帝那個不靠譜的賞賜的?
不太像!
最大的可能是,這都是肖姍姍從京城帶出來的私自藏的最后的家底。
可是為何要放在齊玉柔馬車上?
不怕被人半路截了……這不就被截了嗎?
而剛才齊玉柔被老沈氏一伙扒了衣服,就在貼身的衣服里找出來大量銀票!
哦,謝歲穗忽然懂了,齊玉柔這是想卷了家當(dāng)逃跑。
去投奔余塘?
對,肯定是。
她那么精明,空間又沒了,在光宗帝跟前遲早露餡,肯定要趕緊跑路!
謝歲穗捏著小下巴想,齊玉柔的銀票這得歸她謝歲穗啊,老沈氏一伙親手打齊玉柔出出氣就好了,銀票就別要了。
小腳翹起來晃了幾晃,老沈氏、小沈氏、謝斯年……搶齊玉柔的銀票,都到謝歲穗的手里啦!
山下。
守車的小廝和守著的侍衛(wèi),站在空地上面面相覷。
車呢?馬呢?
小廝哭著說:“君哥,我們逃吧?”
護衛(wèi)叫君華,低垂著頭,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沿著路驚慌地追了許久,沒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
說實話,他追都不知道往哪里追。
高太尉他們下了山,便不見了車、馬,大為震驚。
齊玉柔在一路顛簸中醒來,看到消失的馬車,肝膽欲裂,尖聲叫道:“我的車呢?我的……”
銀子呢?金銀寶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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