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奎發(fā)出一聲驚呼,整個(gè)人瞬間被那根粗壯的藤蔓凌空卷起,朝著那棵參天古樹的方向拖去!
    “救命!陸哥!”
    他拼命掙扎,可那藤蔓收得極緊,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lái)。
    “大奎!”
    陸向東和猴子同時(shí)怒吼一聲,反應(yīng)快到了極致!
    “砰!”
    陸向東抬手就是一槍,子彈精準(zhǔn)地打在了那根藤蔓上。
    “當(dāng)!”
    一聲脆響,子彈竟然被彈開了,只在藤蔓表面留下一個(gè)淺淺的白?。?
    “這鬼東西刀槍不入!”猴子大罵一聲,從腰間拔出鋒利的軍用匕首,一個(gè)箭步?jīng)_了上去,對(duì)著纏住大奎的藤蔓狠狠地砍了下去!
    “鏘!”
    又是一聲金鐵交鳴聲,猴子只感覺虎口一震,匕首差點(diǎn)脫手,而那藤蔓上,僅僅被劃出了一道白痕。
    “沒用!這藤蔓比鋼絲還硬!”猴子急得滿頭大汗。
    “是‘鐵木絞殺藤’!昆侖山里的活閻王!”老獵人巴圖臉色慘白,聲音都在發(fā)抖,“傳說(shuō)這東西專門絞殺活物,一旦被纏上,就會(huì)被它吸干血肉,最后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眼看著大奎被越拖越近,離那棵詭異的古樹只剩下不到十米,他的掙扎也越來(lái)越微弱。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都讓開!”
    姜芷清冷的聲音響起。
    只見她不慌不忙地從自己的布包里,取出了一個(gè)巴掌大小的黑色瓷瓶。
    她拔開瓶塞,一股刺鼻的酸味瞬間彌漫開來(lái)。
    “阿芷,你這是……”陸向東看著她手里的東西,有些疑惑。
    “濃硝酸,混了點(diǎn)別的東西?!苯坪?jiǎn)意賅地解釋了一句,然后對(duì)著陸向東和猴子喝道,“退后!這東西沾到身上,神仙也救不了!”
    陸向東和猴子聞,立刻抽身后退。
    姜芷看準(zhǔn)時(shí)機(jī),手臂猛地一揚(yáng),將手中的黑色瓷瓶,朝著那根正在收縮的藤蔓狠狠地砸了過去!
    “啪!”
    瓷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砸在了藤蔓的中段,應(yīng)聲碎裂!
    “滋啦——?。?!”
    一股濃烈的白煙,伴隨著一陣腐蝕聲,猛地爆開!
    黑色的濃硝酸液體,潑灑在藤蔓上,就像滾燙的熱油倒進(jìn)了雪地里!
    堅(jiān)硬的藤蔓表面,瞬間被腐蝕出一個(gè)個(gè)大洞,墨綠色的汁液像血一樣噴濺出來(lái)!
    “嘶——?。?!”
    那棵原本靜立不動(dòng)的古樹,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lái)。
    纏住大奎的藤蔓,瘋狂地扭動(dòng)、抽搐,猛地松開了!
    “啊!”
    大奎從半空中摔了下來(lái),重重地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哼。
    “快!把他拉回來(lái)!”陸向東一聲低喝。
    猴子立刻沖了上去,抓住大奎的胳膊,連拖帶拽地把他拉回了安全地帶。
    而那根受傷的藤蔓,飛快地縮回了古樹的枝干里,消失不見。
    整片叢林,再次恢復(fù)了死寂。
    “咳咳……咳……”
    大奎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一張臉憋得通紅,脖子上還留著一道道深深的勒痕。
    “媽的……差點(diǎn)就去見閻王爺了……”他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
    “感覺怎么樣?”姜芷走過來(lái),蹲下身,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沒事……就是感覺骨頭都快被勒斷了?!贝罂种欤鄣弥背槌?。
    姜芷檢查了一下,確認(rèn)他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和擠壓傷,沒有傷到筋骨,這才松了口氣。
    她從布包里拿出一個(gè)小藥瓶,倒出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膏,涂抹在他脖子的勒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