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
叮咚也遇到了同樣的一個女人。
同樣恐怖,可憐的女人。
準確一些說,是個女孩子!
看起來年紀不大。
但活得像是恐怖電影的某個npc。
“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叮咚懷疑的看著這個女孩。
女孩憤怒了,大聲且尖厲的責(zé)問:“你以為我如何能夠活下來?”
“你說我怎么活下來的?”
“那些苔蘚,那些蟑螂,甚至……甚至……”
女孩一邊說一邊哭,就是這樣,女孩的眼睛也是怨毒無比,死死的盯著叮咚看!
如果眼睛能夠變成利刃,此時叮咚怕是已經(jīng)千瘡百孔。
“只要是能吃的,只要是能活下來的東西!”
“我都吃過!”
“你能想象我都吃了什么嗎?”
“你永遠都想不到!”
女孩直視著叮咚的眼睛。
叮咚微微避開女孩,曾經(jīng)的職業(yè),讓她具有常人沒有的同情心以及責(zé)任感。
哪怕她現(xiàn)在覺得這里一切都很不對。
但面前這個小女孩,著實是有些可憐了。
可是就是這一些憐憫的情緒,被女孩準確的捕捉到了。
“死了,都死了!”
“那些東西撲上來的時候,媽媽讓我先跑!”
“她自已成了誘餌,為了讓我活下來!”
“爸爸為了去給我找食物,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不,他回來了!”
“但,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父親!”
“他站在門外敲門!”
“是的,就是這扇門!”
“你知道么,他就那么敲門,嘴里還在說‘姍姍,是爹地,快開門啊,爹地回來了!’”
“我不敢開門,不敢!”
“我縮在墻角,抱著腿,不敢抬頭,不敢看任何東西!”
小女孩似乎是回憶了那些不好的畫面。
“媽媽告訴我,只要我躲在這里,就會有人來救我!”
“爸爸說,只要我聽話,我就能活下來!”
“我很聽話,我一直在這里,哪兒都不敢去!”
“大人說的對,只要我在這里,就肯定能活下來!”
“我等啊等,等到天黑,等到天亮!”
“等到下雨,等到天晴!”
“可是……可是你們一直沒來!”
“一直都沒有!”
說到最后,小女孩憤怒的瞪著叮咚,眼神里充滿了仇怨。
仿佛自已的一切,都是眼前的人造成的!
“都是你,都怪你……”
“你要是早些來,爸爸媽媽,他們不會死!”
“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害的!”
“你們大人不是應(yīng)該保護小孩子的嗎?你們?nèi)四???
“都是你……都是你!”
叮咚更加愧疚了。
這么小的孩子,在這么一個小小的房間里。
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她是怎么在一次次的期待之中,又如何變成了失望。
……
二樓。
“呯!呯呯呯~~~?。?!”
徐麗娜整個人像是一只靈巧無比的貍貓。
徐麗娜腦袋后面的那根血紅色的尾巴,就像是貍貓的大尾巴,讓她在驚險緊張的戰(zhàn)斗之中保持著平衡,并且做出匪夷所思的動作。
在長廊和對面那個佝僂著背的老婦人纏斗。
這個看著顫顫巍巍的老婦人,戰(zhàn)斗力強的驚人。
明明不是詭異,但其戰(zhàn)斗起來,比詭異還可怕。
當然,這個可怕僅僅只是針對徐麗娜。
兩把槍來回射擊,幾乎就沒有停滯過。
槍口射出的子彈,每一顆都被那老婦人精巧的躲過。
可老婦人也沒有辦法殺死徐麗娜。
老婦人杵著拐杖站在長廊中間。
兩邊都是緊閉的房間。
一人一“詭或者人?”的戰(zhàn)斗并沒有讓其他緊閉的房門打開。
那老婦人甚至還很忌憚這些房門。
在戰(zhàn)斗的時候,更是刻意的避開這些房門。
徐麗娜雙手持槍,警惕的看著那老婦人,汗水順著秀美的臉頰滑落,又從修長的脖頸落在黑色的緊身打底t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