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長歌停下腳步,她忍不住問道。
    只見他眉頭微皺,而后將溪琉璃放下,周身泛起淡淡金光,卻是器心通明的手段。
    而后,自那封印吞噬魔尊的陣法內(nèi),射出一道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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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猶如黑色光束,以極快的速度,懸浮在兩人面前,其上纏繞著濃郁的魔氣。
    “這是我們往生劍宗的傳承之劍,往生劍!”
    溪琉璃伸手想要碰觸,那魔氣又不得不讓她停止了動作。
    沒想到這把劍并未遺失,而是與這個魔物,一同被封印在了此處、
    她面露惋惜,多好的一柄天階極品靈兵,奈何沾染了魔氣,只是隨著慕長歌一個法訣,那些魔氣已然消散。
    又在他的煉化下,浮現(xiàn)出了光澤。
    片刻后,一柄通體晶瑩如玉的長劍顯露了真容,劍身之上縈繞著淡淡的七彩光華。
    慕長歌握住劍柄,輕輕一揮,劍氣縱橫,竟有輪回之意,與溪琉璃的體質(zhì)無比契合。
    “還算不錯。”
    他將長劍遞給溪琉璃,“如此,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溪琉璃輕撫劍身,往生劍發(fā)出清越劍鳴,似在歡迎舊主歸來。
    她腦海中,閃過當(dāng)年師尊仗劍除魔的英姿,眼濕潤了。
    “夫君”
    她踮起腳,在慕長歌唇上做了個碰觸,“我的心,被你溫暖到了,我想再溫暖一點,可以嗎?”
    慕長歌回以一笑,單手掐訣,劍光橫掃整片廢墟。
    殘余的魔氣被徹底凈化,連那處殘破的封印大陣,跟著煙消云散。
    只是破敗的宗門景象依舊,逝去的終究無法挽回。
    “如此,夫人可還滿意?”
    溪琉璃嬌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guī)闳€地方?!?
    兩人來到了后山,那里有一處山洞。
    慕長歌天眼瞳亮起,看到此處附近所有設(shè)施,在陣法的作用下,保存完好,格外是洞內(nèi)的物品。
    眼前還有一棵古松,樹下桌椅充斥著歲月侵蝕的痕跡。
    “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在此休息一晚?明日起程亦是一樣,此地距離焚香谷不過千里之遙?!?
    慕長歌自無不允,只是好奇地問,“夫人怎知往生劍宗還有這么個地方?你可是圣女,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來后山這種荒涼之地?!?
    “這是思過崖。”
    溪琉璃看著眼前的環(huán)境,腦海中閃過些許回憶,“當(dāng)年我調(diào)皮搗蛋,常被師尊罰到這里面壁?!?
    她指向石壁上的一道道劍痕,“這些都是我無聊時刻的?!?
    慕長歌走近細看,每道劍痕旁刻著小字。
    “今日偷吃了師尊的靈果,又以幻術(shù)將臭糕作為遮掩。”
    “這次逗弄了個新入門的小師弟,將他的水靈泉,換成了火靈湯,喝了后欲火焚身。”
    “嗯這次進來是因為在小師妹茶里試驗新研制的瀉靈丹,以至于去見師尊時炮響連天,師尊師妹齊陣亡。”
    慕長歌看得是眼角直抽,忍俊不禁。
    “不許笑!”
    溪琉璃紅著臉跺腳,“那都是前世的事了!”
    夕陽西下,余暉為眼前的畫面,鍍上了一層金邊,好似畫卷。
    兩人坐在古松下,溪琉璃從儲物戒中取出酒壺和兩個玉杯。
    “嘗嘗,這是我天墉城釀造的千年醉,還是爹娘成親時,他偷偷珍藏的,不過被我偷來了一壇?!?
    她斟滿兩杯,遞過一杯,“今夜只談風(fēng)月,不談其他,干杯!”
    兩人對飲賞月,溪琉璃漸漸醉意上涌,靠在慕長歌肩頭絮絮叨叨。
    “當(dāng)年我每次被罰到這里,都會對著月亮許愿?!?
    “什么愿?”
    她癡癡笑道,“我希望將來可以找個比師尊厲害的夫君保護我,奈何,愿望實現(xiàn)了,當(dāng)年的人沒了!”
    仰頭間,一口酒喝盡,她臉色泛著紅潤,“不能再喝了、”
    “為何?”
    “喝醉了,我喜歡跳舞。”
    “我想看。”
    “那便跳給你看?!?
    月光下,一道身影蹁躚而舞。
    慕長歌飲著酒,專注著那道曼妙身姿,直到
    佳人入懷,走向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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