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歌在溫硯卿羞惱的目光中,踏空而起,咧嘴笑道,“大家吃好喝好,我只想陪我的夫人?!?amp;amp;l-->>t;br>
    他化作一道流光,帶著溫硯卿直奔寢宮。
    身后,眾弟子哄笑出聲。
    玄星子捋著胡須,望著天穹上的星辰,“東域要變天了”
    “君上給你留了什么?”
    摘星子看到慕長歌走之前,彈出了一道流光,落于玄星子掌心。
    玄星子將玉簡遞了過去,“自己看吧?!?
    接過玉簡,神識一掃,摘星子面色大變。
    “一個月后,攻打血煞教?!”
    他猛地抬頭,看向玄星子離去的背影,發(fā)現(xiàn)他早已走遠,只留下一道傳音。
    “通知各峰長老,明日辰時,天機殿議事?!?
    寢宮內(nèi)。
    慕長歌看向端坐床榻的溫硯卿,“夫人今日甚美?!?
    “你給大長老交代了什么?”
    她紅著耳尖問道。
    慕長歌摘下她的鳳冠,湊近她耳邊,“沒什么,就是請教下他,可有讓天機之女,迅速懷有子嗣的辦法。”
    “說正事呢?!?
    溫硯卿翻著白眼,神色間流露出一抹嬌嗔,“怎的如此不正經(jīng)?”
    慕長歌笑了笑,并未回答。
    片刻后,她抬了抬頭,“你是否要攻打血煞教?”
    “果然瞞不過夫人?!?
    慕長歌失笑搖頭,“看來今后要是想背著你做點什么,我可得好好堤防。”
    溫硯卿沒有笑,指尖輕撫床榻上的龍鳳紋樣。
    “看來你都知道了。”
    她聲音低沉,“不錯,冥千夜并沒有死,他是影魔,自誕生之日起,便將自身一分為二?!?
    “一道修血煞魔功,一道煉影魔本源,待兩道合一,便可試圖晉升先天魔尊。”
    溫硯卿抬起眼,眸中星光流轉(zhuǎn),“如今被你斬了一道本源,也是他的命數(shù)?!?
    “我在意的并非這個,也不是三災九劫,我只是想知道,殺了他,是否能夠阻止蚩煌現(xiàn)世?!?
    望著溫硯卿沉默不,慕長歌笑了,“此前夫人果然是在騙我,無論殺不殺他,蚩煌都會現(xiàn)世,唯一的不同,殺了冥千夜,毀了血煞教,可避免諸多修士的一場浩劫?!?
    聞。
    溫硯卿輕咬薄唇,想要幾度開口。
    東域之所以魔氣滔天,源于魔門的獻祭法陣所籠罩。
    他們早已將自身本源寄托于陣法之中,唯有那個擁有桃枝本體的另類除外。
    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羨慕桃夭夭的,至少她可以不用為了復活蚩煌而獻祭自身。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依靠大陣,吸取足夠多的修士氣血,他們依舊能夠存活。
    縱然如此,魔族仍是在拖延時間,哪怕蚩煌復活,定然不是巔峰狀態(tài),而吸取他們的本源,是快速恢復的方式。
    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拖延已到達臨界點,慕長歌來到東域那日,就注定了今后的事。
    “所以我怕。”
    慕長歌看著皺眉不語的她,“怕你有事瞞著我,為你改命格時,我發(fā)現(xiàn)你的命格是空的?!?
    命格為空。
    要么是已死之人,要么不該存在。
    “莫要亂了道心?!?
    她起身,自背后抱住慕長歌,“我眼里的夫君,是那個敢于徒手撕雷劫,劍指天道,能讓星辰倒懸,命格重塑的絕世天驕?!?
    “又豈會如眼下這般患得患失,真正的修行,從來不是為了某個人而做出妥協(xié),我也未必有你想的那般脆弱?!?
    她踮起腳,紅唇幾乎貼上他耳垂,“今夜,我為夫君跳上一支獅子舞,以解心中煩悶如何?”
    “……”
    隨后,溫硯卿牽著他的手來到了榻前,指尖輕彈過后,靈光徹底籠罩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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