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陸驍白天要處理家族和軍部的事情,還要抽空訓(xùn)練新兵。他今晚應(yīng)該是剛處理完事務(wù),從外面回來。
月色從窗外投落,照亮男人輪廓分明的面容,深邃英挺的眉眼間染著淡淡的疲憊,但面對她時,陸驍永遠(yuǎn)是這副游刃有余穩(wěn)重的樣子,似乎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不需要擔(dān)心。
沈棠不忍心讓他日夜操勞,抓住他的手,抿唇搖頭道,“你也不是鐵打的身體,熬不住的。”
“雌主擔(dān)心別人的身體,不擔(dān)心自己?”陸驍單膝半跪在床邊,修長寬厚的拉住她的手,貼于臉側(cè)。
男人的身形過于高大挺拔,這個姿勢剛好能和她平視相望,溫?zé)岬挠|覺在相貼的肌膚內(nèi)相互流淌。他明明依舊是那副溫和低沉的口氣,卻無端讓人聽出了一絲責(zé)備。
沈棠莫名有點慫!她腦袋往被子里縮,沖他眨巴眨巴眼睛,不吭聲了。
陸驍看見她這副嬌憨的樣子,唇角弧度極輕掀起,抬手蹭了蹭她的頭發(fā),解釋道,“雌主不用覺得有愧,為雌主解憂是我的職責(zé),況且陸家那邊也沒什么事情,新兵訓(xùn)練那邊交給疏風(fēng)了,我這兩天閑著沒什么事,正好幫你處理積攢的公文?!?
壓根沒給她拒絕的機會,陸驍起身去了書房,將那些公文全都拿進臥室的書桌上,認(rèn)真處理。
他坐在長椅上,脊背挺直如松,長睫微垂,側(cè)臉線條優(yōu)越流暢,認(rèn)真工作的樣子,透著說不出的迷人!
沈棠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聽著沙沙的筆落紙聲,那叫一個催人欲睡,許這些天是真的累壞了,沈棠很快就睡著了。
她睡著也不安穩(wěn),右腿卷著被子,不知何時就掀開了。
陸驍又放下筆,幫她蓋好被子。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标戲斊^看過去。
珈瀾推門進來,看見陸驍在這里時面露驚訝,扭頭看向床上睡著的沈棠,又把話咽回去,從空間拿出一盒香薰蠟燭。
燭體是深藍色的,里面撒著淡淡的碎光,看上去很是夢幻漂亮。
珈瀾看向陸驍,試探開口,“借個火?”
陸驍隨手掏出個打火機扔給他。
珈瀾詫異,“你還抽煙?”
“很少抽,有時候在外應(yīng)酬,和軍部的那些老油條周旋少不了這東西。”不過他沒在沈棠跟前抽過,有時候見她還會專門換身外套,不會讓她聞見。
珈瀾倒也沒多問,“咔噠、”打開打火機,點燃香薰蠟燭,放在床頭的小柜子上。
淡藍色的煙霧如流動的鮫綃,纏繞在睡夢者的身上,又縷縷分層,形成波浪般的鱗片,最后消散在窗外投落的雪白月光下,說不出的美輪美奐。
“沉鱗織夢?!标戲斅勚@股獨特的香氣,贊嘆道,“不愧是海域特產(chǎn)的珍貴熏香,聽說這是用冰鎮(zhèn)銀海藻、霧松結(jié)晶、藍珊瑚粉、鯨海獸的淚腺萃取液等珍貴的材料制成,需要至少三十年經(jīng)驗以上的調(diào)香師,歷經(jīng)半年才能制作,在外界可是千金難買?!?
“有眼光!這熏香還可以安神鎮(zhèn)魂,送你一盒。”對于有品位的人,珈瀾很合得來的,大手一揮,送給陸驍一盒熏香。
“那就多謝小殿下了。”陸驍將熏香收到空間。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珈瀾面容絕美清惑,攝人心魂,只是他看向睡在床上的雌性,面色閃過一絲擔(dān)憂。
“我今晚過來,本來是有事要告訴她,算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