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月把平日里買來喂貓大爺?shù)男◆~干兒拿了出來。
    站在窗戶上頭不敢進(jìn)屋子的兩只小母貓,聞到小魚干那兒味兒了,不停的喵喵叫。
    宋淺月打量著這兩只貓,一只是橘白色,另外一只是三花貓,長得很漂亮。
    平日里定然也都是愛干凈的貓。
    不過想來也是,就貓大爺這尿性,定然也不會找邋里邋遢的貓貓。
    宋淺月拿出兩只小碗,拿出小魚干兒把碗倒得滿滿的。
    往兩只貓貓面前推了推。
    兩只貓貓這才大著膽子往魚干兒奔去。
    宋淺月勾了勾唇角,她之前貓毛過敏,如今這么久過去了,倒是產(chǎn)生了抗體。
    宋杏花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動靜,她嘴唇微微張了張,想伸手想敲門。
    思緒良久之后到底是沒有敲下去。
    宋淺月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門口,想來是誰過來找她。
    不過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事情竟然不是那么著急的。
    就是這一晚上發(fā)生了很多事。
    次日上午,宋淺月走在黃花鎮(zhèn)的大街上。
    她往著目的地奔去,方才在路上聽人說了,好像一個什么姓佟的酒樓掌柜死在了花樓。
    宋淺月這個人一向好奇,自然是隨大流想去看看熱鬧。
    只是這人也太多了些,她雖說個子不矮,但到底也看不到邊兒。
    “這死得也太磕磣了些?!?
    “呵呵呵呵,要我說呀就是活該?!?
    “咋的啦?人家都死的了,怎么還招惹你了?!?
    “你曉得什么?要不是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拐走了我媳婦兒,我能這么恨他?!?
    這人頭戴布巾子,面色黝黃,長得精瘦,一說到自家媳婦兒的時候簡直是一臉悲痛。
    “縣衙辦案閑雜人等避暫避”
    大伙兒回頭。
    只見腰掛佩刀氣勢威嚴(yán)的捕快朝這邊走了過來。
    鎮(zhèn)上的百姓們自動向兩邊旁避開,宋淺月這才悄悄的跟在捕快后面。
    許是察覺到身后有人。
    那不小捕快回頭看著了眼宋淺月,宋淺月做了一個虛的手勢,這小捕快才故作嚴(yán)肅的收回了視線。
    宋淺月順著前方望去,只見花樓門口放著一方軟架,軟架子上躺著一副被白布遮蓋住的尸體。
    一旁的花樓媽媽神色抖了抖,從他們花樓開到如今,已經(jīng)十多年了,這可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人命案。
    這讓她如何不慌?
    倒是旁邊還跪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只見她掩面哭泣,似是憤恨。
    “這不是曼曼姑娘嘛!這可憐見的哦,攤上這事兒。”
    “可惜了一代花魁,頂著人命官司,她以后在這花樓恐怕也待不下去了吧!”
    “呸!我看吶,就是活該,做什么不好做妓子,這下遭報應(yīng)了吧!”
    一肥胖的婦人,指著曼曼姑娘吐了一口唾沫。
    周圍的男人們自動避開她,這母老虎也太惡心了些。
    聽他這話的意思,先來他男人沒少跑這花樓。
    不過也是,就她這樣的,他男人不偷吃才怪了。
    這胖婦人自然是聽到周圍男人的語。
    太想伸手揍人,任何手短腳短,身子又,被人推了一把便在地上起不來。
    “潑婦,簡直就是潑婦,德行有失,你這體型何不去問那破爛兒村的宋家姑娘取取經(jīng)?問問人家是怎么瘦下來的?”
    “就是總是不想再改變自己。還覺得男人嫌棄自己,看看人家那宋姑娘,如今瘦成了個大美人兒,誰見了不說一聲好,就我家姑娘還說長大了要長成他的模樣?!?
    宋淺月耳尖,好似聽到有人在說她,在能聽清楚他們說的是什么的時候。
    她滿頭黑線。
    什么鬼?
    跟自己什么關(guān)系?扯自己干什么?
    然而地上那個胖婦人許是被人戳到了痛處,卻抱頭痛哭。
    宋淺月?lián)u搖頭,這都是些什么事兒了啊!
    她現(xiàn)在心里擔(dān)憂的是,這福滿樓的掌柜胖子莫非是看到自己寫的?小黃書因為刺激過度而死在床上的。
    她連忙甩了甩腦袋,罪過,罪過。
    不過,這事兒這也怪不得她。
    先穩(wěn)住心神,別慌。
    萬一不是呢?
    不過退一萬步來說,自己不行,怎么能歸小黃書呢?
    她這才打量著跪在地上的曼曼姑娘。
    之前慢慢姑娘的脖子上還有一些吻痕,發(fā)絲凌亂的散在肩上,嘴唇紅腫,好不凄慘的模樣。
    想來沒少被這佟胖子折騰。
    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呀!
    “哭什么哭,說怎么回事兒?”
    花樓媽媽深吸了一口氣:“誒,我是小哥兒??!你瞧瞧,都快把我給嚇?biāo)懒恕!?
    她抹了一把眼淚,又瞧見男人不過是一年輕的少年。
    故意捏著嗓子道。
    領(lǐng)頭的捕快扯了扯嗓子,到哪兒都有這這不正經(jīng)的老妖婆。
    “縣衙辦案,好好說話?!?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空鏘堅定,還有幾分不容置疑,不像是他這個年紀(jì)能有的從容鎮(zhèn)定。
    宋淺月心想,之前也沒見過這人呀!
    什么時候調(diào)過來的?
    花樓媽媽這才收起了笑容:“要說我家曼曼姑娘可真是可憐呀!這人已經(jīng)帶著我家曼曼姑娘在房間里折騰了三天三夜,瞧瞧都把曼曼折騰得不成人樣,可憐我這如花似玉的閨女?!?
    她越說越生氣,甚至還抹了兩滴眼,仿佛她真的把曼曼當(dāng)做自己的親生閨女。
    宋淺月一聽此話,不由得不屑一笑,這果然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她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的曼曼。
    她仿佛視死如歸的跪在那里,那低垂的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曼曼姑娘,其實如此?”
    少年眼神銳利的看向跪著的曼曼。
    曼曼姑娘這才抬起眼來,她眼神模糊得毫無焦點,她的兩張臉一邊腫得像饅頭,另外一邊還寫了一個賤字。
    不得不說,宋淺月見此心中大受震撼
    不只是宋淺月,人群中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包括那個少年捕快。
    這么狠?
    果然死有余辜。
    “就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這么如花似玉的臉蛋兒,他怎么下得了手畜生啊,就是畜生。”
    就連不少婦人都心生不忍。
    那捕快的少年皺了皺眉頭,他上前一步走到尸體面前,掀開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