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從他們給宋家干活開始,這些人無時無刻不在嘲諷他們家。
    說什么他們巴結(jié)宋家,低頭哈腰,是宋家的一條狗。
    瞧瞧這說的是什么話?
    沒想他兩個耳巴子都是對他的恩賜。
    “大伙兒都沒聽錯,就是發(fā)滿整個月的工錢?!?
    “我之前也說了,你們對破爛村的貢獻(xiàn),對我家的付出,我們宋家都看在眼里,因此呢,這工錢也是給你們的鼓勵,希望大家能陪著宋家一起越做越大,好好發(fā)展破爛村?!?
    宋淺月取下腰間的竹筒,喝了一口水。
    啊!這噼里啪啦的一大串輸出讓她口干舌燥。
    果然她不適合干這個洗腦的活?。?
    “好了,各位叔伯嬸嬸,小姐妹們,等會兒結(jié)完工錢可不要走,村長有話要說?!?
    “懷寧,先給他們結(jié)工錢吧!”
    宋淺月看著遠(yuǎn)處的張富貴兒點(diǎn)點(diǎn)頭。
    這個事情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不過是找個日子,宣布罷了。
    一聽馬上發(fā)工錢了自然是激動得不行。
    這是充滿著對未來的向往,家里孩子不愁找不到媳婦,閨女也不愁嫁。
    大家領(lǐng)完工錢,安安靜靜的站在下面。
    懷里揣著熱乎乎的銅幣,看著村長張富貴等待著他的發(fā)。
    張富貴站在高臺之上,清了清嗓子。
    “大伙兒先聽我說,咱們兩個村子也合并了好幾個月對吧!”
    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村長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連草席村的人都帶著疑慮。
    張富貴兒見他們面色焦急,也不打哈哈。
    “咱們村草席村,草席村的叫著也不好聽,我呢,也同宋家商量過了,以后破爛兒村的之前的人就叫破爛隊(duì)的,以前草席村的人呢就叫草席隊(duì)的,在外面,咱們畢竟是一個村子,大伙兒們說是不是?”
    這也是經(jīng)過他們深思熟慮才決定的,老是草溪村,草溪村這樣的叫著也不是個事兒,畢竟年底評級是他們村的事。
    如今和都合并了,再這么排斥他們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讓他們拖后腿吧!
    這樣他們還能評選為優(yōu)秀村子嗎?
    “以后大伙兒,真要當(dāng)自己是一個村的人,畢竟對外咱們都是破爛村的,別人可不會給你分辨你是草席村還是破爛村,在外你們代表的就是破爛村”
    張富貴嘴巴里繞來繞去,他自己都快繞暈了。
    他其實(shí)就連破爛村這個村名他都不想要。
    這取的到底是什么名字?
    祖祖輩輩都是怎么想的,簡直是害人害一窩。
    改天他得去跟縣老爺申請,換個村名。
    聽聽這破爛村,破爛村這像什么樣?
    一聽都是一個很破爛的村子,誰會相信這村里會有好東西。
    會信才有鬼了。
    底下草席村的人眨巴著眼睛,哦,不對,如今他們是草席隊(duì)的人吶。
    大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張富貴兒說出這句話之后,他們草席村漸漸有了歸屬感,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破爛村的人。
    這讓他們那顆堅(jiān)硬的心漸漸有了一絲溫度。
    “大花你看我領(lǐng)著工錢了,改日得了空,我?guī)闳ユ?zhèn)上買胭脂?!?
    小伙子比了比手上的錢袋子,看了眼低頭不語的年輕姑娘。
    這話一出,不少年輕人都開始起哄。
    使得這姑娘小腦袋低的更低了。
    這人真是的,沒臉沒皮的。
    見他們笑得如此狂歡,宋淺月現(xiàn)在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件事情還沒宣布呢?
    就是油紙作坊招人的事。
    她從桌上拿起喇叭,對著大伙兒喊了起來。
    “忘了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今日開始,我宋家的油紙作坊招人啦!只要品行沒有問題的都可以來報名,告訴大伙兒一個事情,此次咱們油紙作坊需要招二百名男工,十名女工,凡是不偷奸?;?,你們兩個隊(duì)的人都可以過來報名”
    “不過說句不好的事情,但凡在宋家作坊干活的,必須簽署保密協(xié)議,不然宋家是不會錄用的?!?
    至于為什么沒有招那么多女工?這是因?yàn)檫@油紙作坊再怎么說都對女性是有一些傷害的。
    她招的這些女工也只是為了打包而已,這份工的傷害對于她們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偷某潭取?
    此話一出,大壩里徹底暴亂。
    他們真的沒有聽錯嗎?
    要招兩百名男工啊,這可是兩百名啊。
    比豆腐作坊的還要多。
    不過也是那油紙作坊那么大。
    宋淺月鎮(zhèn)上的零食鋪?zhàn)娱_起來需要的包裝肯定不少。
    這種包裝過的可以保存大概半年之久。
    這對于每天來拿新鮮貨的貨來說,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好事情。
    她把招生的事情交給了宋懷寧,她得畫一些食品的包裝。
    至于材料什么的,柳老板那里有,倒是不用她操心。
    宋淺月之前在商城里買了20臺塑封機(jī)器,花了差不多40兩銀子。
    這些都要算在作坊成本里面的。
    從作坊修建油紙到目前為止,她已經(jīng)花了快一百二十兩銀子了。
    但是這個機(jī)器太過逆天,這東西可不能傳出去,保密措施一定得做好。
    宋淺月倒是看見了一套安防系統(tǒng),價格倒是不便宜,需要一百兩銀子。
    只要有不軌的人出現(xiàn),就會發(fā)生鳴笛。
    并且是全方位保護(hù),安防配套的有身份識別卡。
    這樣算下來,柳老板給的20兩銀子,給人發(fā)工錢都不夠。
    不過在前兩日,劉老板看了這賬以后,說什么都不肯要兩成利潤,她把之前的契約撕掉,重新寫了一張。
    表示她只要五分的利。
    宋淺月倒是對她多看了幾分,最后給她添了八分的利,柳老板不要,宋淺月就威脅她說把她踢出局。
    兩人簽完合約之后,來到了作坊。
    沒有身份識別卡的她們倆一出現(xiàn),周圍就發(fā)生了鳴笛。
    柳老板直呼自己撿了大便宜,把宋淺月是夸了又夸。
    她果然是自己的貴人吶。
    宋淺月給了她一張身份識別卡,識別卡上面寫的是總管事。
    進(jìn)去之后,在她看到了20臺的塑封機(jī)器之時,心里澎湃跳躍。
    多么精致的器具,也不知這宋家姑娘打哪兒弄的這種好東西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她無比慶幸當(dāng)初自己答應(yīng)了宋家姑娘的合作。
    在招工事情完畢,宋珍珍給每人都發(fā)放了一套工作服,還有一個工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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