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破爛村的名字有些不好聽罷了。
    宋淺月整理了腦子里的思緒,看著劉氏把煮好的魚丸子倒進(jìn)了裝王八的盆子里。
    再撒上幾顆蔥花,這樣香噴噴又養(yǎng)生的王八蛋湯就出鍋了。
    這100多碗湯可不是說笑的,就是王八蛋湯,就專門用了三個灶臺來燒,由劉氏是把關(guān)。
    這道湯沒什么技術(shù)活啊,所以宋淺月毫無疑問的就教給了劉氏。
    劉氏不由得看了宋淺月一眼,從半年前她就知道這個小姑子不一樣,竟然這堂里的四角蟲都能拿來做湯吃。
    還聽說這玩意兒補(bǔ)得很吶。
    “那行,先用蓋子給蓋起來,等他們吃得差不多了,再把這個上出去”畢竟還得做其他的菜式。
    大冬天的冷上這么一碗有營養(yǎng)的湯,那可得多補(bǔ)??!
    劉氏裝完盆子,看著還有剩下的一點(diǎn)湯,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宋淺月便撇眼看了一下鍋里,她也瞧見了,幾個大鍋里盛出來的湯差不多也有一大盆子了。
    左右周圍來幫忙的婦人也都眼巴巴的望著。
    她們做的時候就差點(diǎn)流口水,如今瞧著這白白的濃湯,唾沫星子不停的往喉嚨里咽。
    宋淺月坦然一笑,看著她們那被凍紅的雙手道:“在家?guī)兔ψ鲞@么多菜也都累了先喝碗湯暖暖身子”。
    幾人帶著激動的笑意,早就知道這宋家姑娘大方,沒成想竟然這般大方。
    你大嫂子今日請的幫工,不是一般的多,要想想??!兩個村合并的村子,得有多少人??!
    可不是兩三個人手能做的過來的。
    況且里面好多菜式都是宋淺月研制出來的。
    她其實(shí)也就是把現(xiàn)代農(nóng)村吃席的那些常用菜搬過來而已。
    也沒什么需要秘方制作的菜式。
    這村里人吃席自然是追求吃得好,吃得飽,對于味道來說,倒沒有那么多的講究。
    菜里有肉,就叫吃的好。
    飯管夠叫吃得飽。
    讓他們這些常年吃糠咽菜人們來說,可不是吃了一頓大餐嗎?
    那些幫工的婦人們一一接過劉氏手里的湯碗喝了起來,純香濃郁的湯汁一進(jìn)口中,頓時吸引了她們的味蕾,幾大口就給喝光了。
    “還是宋姑娘厲害呀!”
    “誰說不是呢?這也太香了些”
    “嗯嗯,換做我們這些人,哪里知道這四腳蟲還能吃???”
    幾個婦人們喝著嘴里的王八蛋不停的對著宋淺月贊美。
    宋淺月臉皮厚,她們說啥就是啥。
    沒有誰會嫌好話多不是。
    轟轟鬧鬧的的婚宴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
    至于為什么這么快,那就是席面好吃呀。
    這不好吃,能吃這么快嗎?
    尤其是那些手腳慢的,牙口不好的老人,一直都在吐槽。
    “這些人就是沒臉沒皮,跟800年沒吃過似的,也不給老婆子我留一口”。
    “尤其是李家的那個李青草啊,一個姑娘家的嘴里都塞不下了,還在往嘴巴里,他你家不是能耐嗎?有本事別走這門親戚”。
    某些老太太拿著筷子不停的在空盤上夾著,試圖夾著一些剩下的幾根菜葉。
    許是年紀(jì)大了,哆哆嗦嗦,那雙手啊,抖了又抖,就是沒成功,越夾越來氣。
    “啊呸!就那吃相,以后能嫁得出去,跟個難民似的,我都沒見過這么能吃的丫頭”
    這婦人手上的筷子不停的在湯碗里夾著剩下的肉渣子,試圖能找到一塊大的肉。
    然而卻是無功而返。
    就差沒做出舔盤子的事情了。
    “你們是不知道,這李老頭子,不是丟了活嗎?如今這李家每況愈下,哪有銀子給他們家買肉吃,你是沒瞧見,李云升那小子,穿的布鞋都露腳趾頭了”。
    “活該,誰讓他們老是給宋家使壞”。
    “他家孫女還跑過來吃席,真夠不要臉的”。
    這桌的婦人不停的吐槽著李青草,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也不想想這李大嫂子家同宋家走得有多近?他們家又同送家有仇,竟然還有臉過來吃席”。
    李青草坐在邊上吃著嘴巴里的瓜子,見這些大嘴巴子的婦人說得那么難聽。
    意思吐了吐嘴巴里的瓜子殼:“你們說什么?再說一遍試試”
    她這次就是奔著混吃的來的,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想必,跟他們有遠(yuǎn)親的李家,也不會不讓自己吃席。
    他爺爺李老頭和李大嫂子的公公是兄弟。
    她怎么就不能來了?
    是以那記賬禮金的村民們就把她放了進(jìn)來。
    故而,也沒管她。
    她這才在席面上大吃大喝,她實(shí)在是饞不住了,家里已經(jīng)快兩個月沒吃上肉了。
    一聞到這飄香老遠(yuǎn)的肉味,她的嘴巴里口水便一直流。
    一時間忍不住多吃了些,她又不是故意的,這些大嘴巴子至于這樣在背后說她的壞話嗎?
    “我就說怎么了?你又不是千金大小姐,還不能讓人說啊,??!”
    “就是吃那么多還不讓人說,整個桌子的菜都進(jìn)你的肚子”。
    “你這是隨了多少禮金呀?”幾個婦人拿著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把李青草打量了一遍。
    李青草頓時有一種被脫光了,讓人觀看的感覺,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紅著一張小臉兒怒喝道:“關(guān)你們屁事?我吃你家的啦,喝你家的啦!我走我家親戚,礙著你們什么事兒?”
    “好呀,你這個臭丫頭,這還敢頂嘴”。這老婦終究覺得自己是個長輩,李青草怎么也是個小輩?不應(yīng)該這樣對她說話。
    “我就頂嘴,怎么了?我實(shí)話實(shí)說還不行呢,都說是我吃的,那你們一口都沒吃嗎?要不要臉?”
    李青草不屑的白了她們一眼,她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成為富家小姐。
    以后這些人給她提鞋都不配。
    “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讓你娘過來瞧瞧她養(yǎng)的好閨女,你娘還得喚我一聲嬸子,真是沒大沒小,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這老太婆子看人還是準(zhǔn)的,就他她堂哥李云升那小子,這輩子是別想了。
    讀了好些年的書,連個童聲都考不上,也就他們自己人沾沾自喜。
    整天做著那些白日夢,也不想想現(xiàn)實(shí)不現(xiàn)實(shí)。
    每年的讀書人不知道有多少能考中的,那是少之又少,就李家的那個運(yùn)氣,能考中才是怪了。
 &nb-->>sp;  “你們說什么?你個死老婆子,還編排上我娘來了”李青草掏著手指甲里的污垢,想到等會兒還得去挖野菜,這心里就不高興。
    曲秀秀那死丫頭最近也不來找她了,她本來覺得這人還能用一用,如今看來只能棄掉了。
    自己不幫曲秀秀,可真是曲秀秀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