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紅著一張小臉,焦急的在外面等著。
    “你怎么在這里?”施寡婦看到了宋淺月驚訝的道。
    宋淺月滿頭黑線,這是她的村子,她在這里,那她要在哪里?
    “施大姐,好久不見呀!”宋淺月皮笑肉不笑。
    一想到這人跟她的大舅有一腿,宋淺月這心里就膈應(yīng)的不行。
    施寡婦臉上帶著一絲尷尬,更多的卻是焦急之意。
    “宋妹子,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但當(dāng)初我也是被鄒有勝那個畜生給利用了,如今我也遭到了報應(yīng),你還是不要笑話我了”。
    施寡婦想到了被鄒有勝扔進熊瞎子口的孩子,她可憐的孩子?。?
    那個畜生果真不得好死。
    可惜了,他的孩子卻并沒有遭到報應(yīng)。
    宋淺月笑而不語,靜靜的看著她。
    施寡婦這才對著張富貴開口道:“當(dāng)初我從草鞋村逃出去以后,便去了隔壁梨花鎮(zhèn),在那兒遇到了如今的良人,我這次是來把戶籍遷過去的”。
    因為是有求于人,她也不知如今村長的品性,所以說話便是小心翼翼的。
    如今兩個村子合并起來,這戶籍問題自然落在張富貴的身上。
    要遷戶籍的話肯定是找張富貴。
    宋淺月倒是有些納悶兒了,這人當(dāng)初她就說沒在黃花鎮(zhèn)看見她,原來是跑到梨花鎮(zhèn)去了。
    宋淺月心里面非常的復(fù)雜,這個女人壞事做盡,如今還能嫁個好人家,真是諷刺至極。
    不過想到她那慘死的孩子,這心里又非常的復(fù)雜,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張富貴壓根就不知道這婦人是什么人。“奴家姓施,因為男人早死,所以大家都叫我施寡婦”。
    他當(dāng)初接手草席村的戶籍。
    一聽是姓村里的寡婦,他這才想起來,是有幾個寡婦來著。
    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原來這就是施寡婦。
    “遷到梨花鎮(zhèn)去?”張富貴給開了一張紙,一式兩份,按了自己的小印章,遞給了施寡婦,又把她的名字從冊子上給劃了。
    施寡婦手里拿著張富貴開的證明塞進懷里,對著宋淺月抱歉一笑。
    她知道當(dāng)初自己是多么的荒唐,落得人人喊打的地步都是活該。
    只是她的孩子是無辜的,鄒有勝的幾個閨女和女人,她都不會放過的。
    臨走時,還塞給自己一個請柬,說要是去了梨花鎮(zhèn),可以上她家坐坐。
    宋淺月看著她緩緩走遠的背影,見遠處一輛馬車停在那里,車邊還有個小丫頭在焦急的等待著。
    她摸著手里的請柬,上面寫著兩個大字:屠府。
    她想都沒想的扔在了系統(tǒng)背包,她不認為自己還能同施寡婦有任何交集。
    這件事不知道怎么傳了出去,被李老大媳婦知道了。
    “你知道嗎?那個狐貍精回來了,聽說嫁了個好人家,她知道你在床上躺了這么久嗎?”
    李老大媳婦手里端著藥,有一口,沒一口的給躺在床上的男人喂著。
    床上的李老大一聽小狐貍精,立馬激動起來,嘴里發(fā)出“啊啊啊啊”的聲音。
    甚至把到口的湯藥都給吐了出來,他的小施,他們那可憐的孩子。
    真是苦了她了,自己好想見見她??!
    想著她那柔軟的身子,時常在耳邊的低語,都撩撥得他心癢癢,可是自己的二兄弟沒了??!
    都是鄒有勝那個該死的,還有宋家那群人。
    他好恨??!
    李老大媳婦看著他的激動勁兒,面色平靜,她拿了床頭的帕子給他擦了擦那滿是胡渣子的臉。
    不耐其煩的又舀了一勺喂過去。
    李老大滿心想著的都是他的施寡婦,哪里肯喝,又給吐了出來。
    李老大媳婦重復(fù)著她的動作,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仿佛床上的這個男人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小小小施”李老大斷斷續(xù)續(xù)的叫嚷著,胸口不停的起伏著。
    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云升。
    “叫什么叫,我看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他朝著李老大不停的嘶吼,要不是他變成了廢人,家里能過得這么苦哈哈的嗎?
    一大把歲數(shù)了,還學(xué)人家年輕人風(fēng)花雪月,賺點銀子就給了外面的寡婦。
    如今成了這個樣子,竟然還想著那狐貍精。
    “你就這樣看著,也不管管”這話是對著他娘說的。
    “怎么要,都要死了,要不,我把他大卸八塊泄恨”李老大媳婦看著自己的兒子,她語氣平靜。
    眼神深幽,一字一句的看著他,使得李云升一時間對自己這個娘有了幾分心悸。
    “娘你”
    李云升忍不住后退幾步,這個娘讓他越來越陌生了,莫非是受了刺激?
    “瘋了,瘋了,你們都瘋了”李云升伸出手指著他爹和她娘,慌亂般的逃跑了。
    留下李老大媳婦冷冷的看著他逃也般的背影。
    這就是她的好兒子。
    過幾日就是李老頭60歲大壽,還想著大辦,哪里來的銀子,安安靜靜的洗洗睡吧!
    “娘,你干什么呢?”宋淺月一會去就看到她老娘在給什么東西洗澡。
    “給招財洗澡呢,這招財就是不聽話,掉糞坑去了,這不,還不得臭死,全家還指望它抓老鼠呢?”
    慕氏一邊給沾著大糞的貓洗澡,一邊跟宋淺月搭著話。
    宋淺月一瞧這生無可戀的死貓樂了:“招財?。¢_給主一多招點財,平時也別多閑著,多抓的點老鼠,咱們作坊的老鼠了可都要靠你了”
    一聽到這兩母女說老鼠它就來氣,它貓大爺今天就是追老鼠掉糞坑的,它容易嘛它。
    這只死老鼠,哪里不然,非得往糞坑里跑,Σ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