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睡得可夠久的?!?
火堆前的那個人注意到了張侗,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表情。
張侗這才看清,說話的人正是契科夫。
而契科夫剛說完話,蹲在潭水邊的人也轉過了頭,朝著張侗走過來。
等走近以后,張侗才看清是劉萬全。
劉萬全手里抱著個水壺,看張侗意識還不清醒,就將水壺遞過來,說道:“來,喝點水,這水沒問題?!?
“好……”
張侗接過水壺,猛灌了兩口,感覺意識回攏了不少,就看向契科夫方向,問劉萬全道:“那口鍋是哪來的,鍋里燒著什么?”
在張侗的印象中,他們上山帶的裝備里面,并沒有蒸鍋。
劉萬全回頭看了眼那口鍋,表情變得有些復雜,說道:“說來話長,你現(xiàn)在還不清醒,等會兒吃點東西緩和過來,我在告訴你情況吧?!?
說完,劉萬全扶起張侗,朝著契科夫走去。
走近以后。
張侗才看到鍋里煮了一些藥草,說不清是什么,但有一股濃濃的藥味。
“嘿,張侗,來喝點這個,劉萬全弄來的,我喝了以后,人就好了很多。”
契科夫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破罐子,舀了一些鍋里的藥湯,遞給張侗。
張侗接過罐子,下意識左右打量了一圈,赫然發(fā)現(xiàn),就在契科夫身后不遠處,居然躺著幾只野豬。
那幾只野豬一動不動,身上也沒有傷口,不知是死是活。
他正詫異間,又看到水潭周圍,也有不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野豬。
“它們都死了?!?
契科夫忽然開口解釋道:“我和你的同伴,比你先醒過來,我們已經(jīng)查看了附近,發(fā)現(xiàn)周圍有不少野豬都死了?!?
“張老四,這是我采的火燒風,這玩意兒能驅毒氣,你先喝一點,喝完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
聽到劉萬全的話,張侗沒有多想,將罐里的湯藥一口喝了下去。
這火燒風還真有些苦,張侗喝完直接皺了鼻子。
不過托這種苦味,張侗的意思也清醒了不少,就問劉萬全,眼下是什么情況。
劉萬全就告訴張侗,他們穿過瘴氣的時候,還是吸到了一些瘴氣,所以進入山谷以后,三人都陷入了昏厥。
而契科夫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他嘗試叫醒張侗和劉萬全,但只有劉萬全醒了過來。
劉萬全醒了以后,就發(fā)現(xiàn)這個山谷內(nèi),有不少野豬的尸體。
他和契科夫先去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些野豬都沒有外傷,只有口鼻滲出了不少黑血。
于是兩人推測,這些野豬應該都是遭遇了毒瘴,然后逃進了山谷。
只不過它們逃跑的時候,吸入了太多毒瘴,等到了山谷以后就毒發(fā)身亡了。
劉萬全也在這是,發(fā)現(xiàn)了山谷中生長了不少火燒風,這是一種比較萬能的草藥,內(nèi)服可以排毒,外敷可以治療跌打損傷。
所以劉萬全就采集了不少火燒風,煮成藥湯以后,和契科夫喝了不少。
當然,這并沒有讓張侗解除對那口鍋的疑惑。
“至于那口鍋……”
劉萬全臉上帶著復雜的表情。
他還沒開口,契科夫就搶先解釋道:“我們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水潭邊有這么一口鍋,應該是早就有人留在這里的。”
“不僅是鍋。”
契科夫站了起來,指了指腳下的火堆,意味深長的說道:“就連這火堆,也是有人留下的?!?
“我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火堆在幾個小時前曾經(jīng)燃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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