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張侗也不想游過去。
但他發(fā)現(xiàn),那些綠光所在的位置,似乎是溪流的下游。
都已經(jīng)到這里,張侗肯定是不能掉頭的。
很快,張侗游到岸邊,提著尼泊爾刀上了岸,又小心翼翼朝著那片發(fā)光的位置走去。
在走到這些綠光邊上后,張侗蹲下來,仔細一看,這才看清,這些綠油油的光芒,是一種叫“熒光蕈”的植物發(fā)出的光。
熒光蕈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真菌,長得很像蘑菇,專門生長在暗無天日的地方,身上散發(fā)著一層淡淡的熒光,故名熒光蕈。
只不過這種植物是外國貨,按理說國內應該沒有才對。
但張侗壓根不想去思考這種問題,更棘手的是,他這時注意到,在這些熒光蕈之間,矗立著的黑影,數(shù)量非常之多。
而且這些黑影,看起來很眼熟。
“媽的,不會又是……”
張侗心里七上八下,提著刀走到最近的一個黑影前,仔細一看,腦子頓時就嗡了一下。
果然!
又是豺的泥塑!
和之前在那個石室里,張侗看到豺的泥塑一模一樣。
而且更讓張侗頭皮發(fā)麻的是,在這片被熒光蕈包圍的水域,豺的泥塑不止那么幾個!
這些豺的泥像,密密麻麻的堆積在兩岸。
在熒光蕈的幽光映照下,有種讓人心里發(fā)毛的詭異!
這一刻。
張侗的腦子都要炸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塑了這么多豺的掉線,還把這些雕像,堆在了岸邊。
聯(lián)想到剛剛在石室里經(jīng)歷的恐怖一幕。
張侗實在不能說服自己,像沒事人一樣,沒心沒肺地從這些豺的泥像間穿過,走到下游去。
他甚至懷疑,自己走到這些豺的泥像之中后,這些泥像會突然活過來。
盡管這個想法很荒唐。
可經(jīng)歷了這一路各種匪夷所思地事情后,張侗反而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正常。
怎么辦?
就在張侗陷入糾結之中,尋思要不要拼一把的時候。
對岸,忽然有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
是手電的光!
張侗愣了一下,隨即心臟一緊,趕緊看向對岸。
只見手電光晃動間,幾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對岸。
莫非是……彭仁義他們?
張侗正驚疑間,就聽到對岸傳來了說話聲。
“彭叔……這地方真的邪性啊,怎么滿地都是……是柴二爺???”
“咱們怎么……彭叔,怎么出去?”
是王麻子的聲音。
他顯然是嚇壞了,安靜的溶洞內,回蕩著他哭喪的語氣。
而令人意外的是,彭仁義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發(fā)火,他只是悶著頭,領著楊三娃,在一堆豺的泥塑中穿梭。
很快,彭仁義讓楊三娃把手電照在其中一個泥塑上。
他觀察了一會兒,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跟著蹲在那個豺的泥塑前,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圓圓的東西。
只盯著那東西看了一眼,彭仁義就罵了一聲娘。
“見鬼了,這他媽的是個長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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