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谷雖然四面峭壁,但溪流有流動,說明山谷必定有出口。
果不其然。
跟著溪流走了一個多小時,張侗來到了另一側(cè)的峭壁下。
峭壁下有個山洞,這條溪流就匯聚于于此,穿入山洞,不知流向何處。
張侗借著夕陽余暉打量著這個山洞,頓時心中一沉。
這他媽是耗子洞吧?
只見洞口的上沿,比水面僅僅高出二十多分,要是鉆入洞里,最多只能露出一個腦袋。
關(guān)鍵張侗也不清楚,這洞有多深,洞里會不會更窄。
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要想穿過這個洞穴,只能從水里游過去。
此刻天色越發(fā)昏暗。
張侗身上就一條褲子,天黑游水可不是個明智之舉,不僅容易失溫,而且洞里暗無天日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其他危險?
想到這里,張侗便不打算冒險。
他準(zhǔn)備在山谷里過一夜,等第二天天亮,找找看有沒有能攀爬上峭壁的辦法。
張侗寧愿爬近百米的懸崖,都不想進入一個情況不明的洞穴。
很快,夜幕降臨。
整個山谷籠罩在了黑暗中。
張侗在洞口不遠處,找了個位置躺下,睡前將濕火柴拿出來晾在外面,希望盡快陰干,以便能點燃火。
他現(xiàn)在餓得是心里發(fā)燥,周圍也只有鼠尾巴草,這些密密麻麻的鼠尾巴草,只能幫張侗擋擋風(fēng),讓他能睡得稍微踏實一點。
而踏實也踏實不了多少。
半夜,張侗就被蚊蟲叮咬得受不了,從夢中醒了過來。
抬頭看向天空,一輪明月高高掛在天上,皎潔的月光,將山谷周圍的峭壁,照得一片銀白。
山谷里安安靜靜的。
但醒來后的張侗,肚中實在太餓,直接睡不著了。
他去摸身旁晾著的火柴,發(fā)現(xiàn)被風(fēng)吹了半夜的火柴,已經(jīng)風(fēng)干,大喜之下,立馬準(zhǔn)備生火。
周圍只有鼠尾巴草,不太好點燃。
但沒關(guān)系,費點功夫就行。
于是張侗立馬抽出尼泊爾刀,割倒周圍一大片鼠尾巴草,隔絕出一個防火帶的同時,還收集了足夠的燃燒的鼠尾巴草。
張侗將大量鼠尾巴草聚集在他割出來的空地上,先用火柴引燃一部分。
很快,一個簡易的火堆被點燃。
只不過鼠尾巴草燒得太快,遠不如木頭持久,所以需要動作快。
張侗趕緊從儲物空間里,掏出了一塊大小合適的野豬肉,用尼泊爾刀切割成數(shù)塊,串在一起,放在火堆上炙烤。
期間,張侗反復(fù)添加鼠尾巴草,保持火勢。
幾分鐘后,被炙烤的野豬肉,浮出了一顆顆油珠,在高溫的炙烤下,“滋滋”作響,散發(fā)出了原始的香氣。
又過了一會兒,野豬肉的表面烤出了微微炭色。
于是張侗不顧滾燙,大快朵頤起來。
這些沒有任何作料的野豬肉,味道其實并不怎么樣,但架不住張侗餓了大半天,哪怕沒有滋味,他也吃出了別樣的風(fēng)味。
就這樣,一塊不肥不瘦的野豬肉,被張侗吃了個滿嘴流油。
填飽了肚子后,張侗愜意躺在火堆旁。
他也不睡了,開始觀察高聳的峭壁,構(gòu)思離開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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