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做選擇?
她暗自低語,前輩話里的意思是說將選擇的機(jī)會(huì)交給她么?
又聯(lián)想到水月說的那番話。
是啊。
她可是破天峰大弟子,師尊的嫡傳弟子,論美貌不輸于師尊,假以時(shí)日,必然能站到師尊的高度。
她忽然明白了前輩話語中夾雜的真正含義,是在告訴她,如若喜歡那就大膽向前。
同樣是在給予她信心,無論成功與否,都不會(huì)違背了道心。
“現(xiàn)在,看著我的眼睛?!?
慕長歌湊近,近到能數(shù)清她的睫毛,“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蘇沉魚呼吸一滯。
月光下,他的眼眸深邃如星空,倒映著她通紅的小臉。
這一刻,所有雜念都遠(yuǎn)去了。
“我想要前輩記住?!?
她深吸一口氣,抓住他的衣襟,“無論去到哪里,有人等著你回來?!?
她墊起腳尖,在慕長歌側(cè)臉上輕輕一碰,又飛快地退開。
她轉(zhuǎn)身就跑,像只受驚的小鹿,聲音傳了回來,“前輩,等你回來,我請你吃水煮魚?!?
慕長歌愣在原地,指尖無意識地?fù)徇^臉頰,也不知這丫頭說的水煮魚,和他想象中的是不是一個(gè)意思。
他搖頭失笑,這丫頭真的是,水月都將她送上門來,他也做好犧牲自己幾十億功力的準(zhǔn)備,為她提升修為。
這小丫頭,反倒自己跑掉了。
如此弟子,不枉費(fèi)水月對她的一番良苦用心。
“唉,情劫害人啊,最慘的莫過于我?!?
慕長歌咂著嘴,想低調(diào),這也太難了,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誰能教教他,該如何低調(diào)。
“叮!檢測到宿主裝叉行為,本統(tǒng)對你吐出鄙夷的口水?!?
“呵tui!”
一攤水從空而落,將慕長歌澆了個(gè)透心涼。
握草!
這狗東西來真的。
他抹了把臉,恨恨咬牙,早晚要把它給拆了。
砰!
一道天雷劈落,慕長歌全身酥麻,渾身焦黑的躺在院子里,嘴里冒出一縷青煙。
“系統(tǒng),反了你丫的”
他手指顫巍巍地指著天空,最終無力地垂落。
這破系統(tǒng),越來越囂張了。
等老子飛升后,非得把它拆了重組不可。
……
翌日。
慕長歌出了房門,抬頭看了眼天色。
“該走了。”
他輕聲自語,心中莫名有些悵然。
這一去,不知何時(shí)才能回來。
但早晚會(huì)回來。
了結(jié)自身因果那日,就是他的歸期。
屆時(shí),修真界再無魔物作亂,有的只是祥和,但人心不古,無外患,必有內(nèi)患,那就不是他該關(guān)心的了。
他搖了搖頭,將這些拋除到腦后,轉(zhuǎn)身走向院門。
冷清霜、陸婉瑩、白芷三女,齊刷刷站在外面,靜靜地望著他。
晨光灑在她們身上,勾勒出三道纖細(xì)的身影。
冷清霜一襲白衣,清冷如霜,陸婉瑩身著淡紫長裙,白芷則是一身素色長裙,恬靜淡然。
三女氣質(zhì)迥異,卻個(gè)個(gè)貌美不可多得。
慕長歌輕笑,“你們?nèi)齻€(gè)丫頭這么早就過來了?”
“前輩?!?
冷霜霜率先開口,聲音依舊清冷,只是多了些不易察覺的顫抖,“保重?!?
她遞過一個(gè)錦囊,指尖微微發(fā)白。
慕長歌打開一看,是枚護(hù)身符,上面繡著平安二字,針腳細(xì)密,顯然不少心思。
“我笨手笨腳,希望前輩不要嫌棄?!?
她知道慕長歌用不到這個(gè),可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慕長歌心頭一暖,“怎么會(huì),清霜丫頭有心了?!?
“前輩,還有我,人家也來為你送行了?!?
陸婉瑩上前一步,“這是我煉制的丹藥,盡管比前輩的差得遠(yuǎn),還有點(diǎn)班門弄斧之嫌,可這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東西。”
她那枚玉瓶里,裝著幾顆晶瑩剔透的靈丹,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慕長歌接過,在她身上掃了眼,“不錯(cuò),無論是丹藥還是修為,陸丫頭都大有長進(jìn)?!?
“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