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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石猴出世,傳授仙法賜神兵

“陸壓?!”

女媧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就變了。

剛剛才放松下來的心弦猛地再次繃緊。

霍然從蒲團上站起,眼中滿是戒備與深切的擔(dān)憂,聲音也因此變得有些緊張。

“吳天,帝俊與太一已經(jīng)隕落,九位金烏也死于你手,整個妖族天庭因你而覆滅,陸壓他……他更是被你親手射瞎了一只眼睛!”

“難道你連帝俊最后這一點血脈都不愿放過嗎?”

她的聲音控制不住地帶上了一絲顫抖。

吳天搖了搖頭,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

“你多慮了。我若真想殺他,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你且想想,這么多年來,我可曾下達過一道追殺他的命令?”

“我本以為,他在你的庇護之下,能夠安分守己,忘卻前塵舊事,在這媧皇天中安穩(wěn)度日?!?

“可惜,他似乎并沒有領(lǐng)會你這番苦心。”

“他給自己取了個化名,叫烏巢禪師,已經(jīng)潛入了佛門之中。”

他的目光直視著女媧,一字一句的說出自己發(fā)現(xiàn)的事情。

“什么?!他……他怎么敢如此不知死活!”

女媧聽到吳天的話,先是大吃一驚。

隨即心中就涌出一股憤怒,怒其不爭,以及深深無力的情緒涌上心頭。

同時還有對吳天的愧疚。

她比誰都清楚。

以吳天今時今日在洪荒的地位與實力,根本不需要親自對陸壓出手。

哪怕他只是在某個場合流露出些許不悅。

洪荒之中便有無數(shù)生靈愿意為他代勞,將陸壓挫骨揚灰。

她當(dāng)年費盡心機將陸壓帶離洪荒,藏匿于這天外天。

就是想讓他徹底遠(yuǎn)離是非漩渦,避開必死之劫,卻沒想到這個家伙竟執(zhí)迷不悟到了這等地步!

竟然又去找死!

那佛門可是吳天的化身所創(chuàng),跑到佛門,不是相當(dāng)于送死嗎?

吳天沒有直接將其斬殺,而是先來通知她,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

女媧身形一晃,頹然坐回蒲團,再次開闊,聲音里充滿了苦澀:

“當(dāng)年本宮帶他離開時,只盼他能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平安活下去,將仇恨都忘了?!?

“可誰想到他心里的執(zhí)念太深了,根本聽不進勸。幾次三番想要偷偷逃離媧皇天,去找你復(fù)仇?!?

“當(dāng)年更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借助了魔祖羅睺的力量才成功遁走……”

說到這里,她看了吳天一眼,神色復(fù)雜。

因為正是吳天后來斬殺了羅睺,整合了魔道,才讓陸壓失去了最后的依仗。

如同喪家之犬般在洪荒東躲西藏。

最終被她重新尋回,嚴(yán)加看管。

誰曾想,這才安生了沒多久,他又跑去了佛門,繼續(xù)與吳天作對。

就算吳天再怎么大度。

恐怕也容不下一個處心積慮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敵人。

女媧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心中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再次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吳天:

“此事是本宮的過錯,是本宮管教不嚴(yán),才讓他又惹出這等事端?!?

“你放心,本宮會親自處理將他從佛門抓回媧皇天,用大法力將他禁錮起來?!?

“絕不會再讓他踏入洪荒半步,更不會讓他在佛門生事,給你添任何麻煩!”

“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直到此時。

女媧的心里雖然對陸壓充滿了惱怒,但仍然在努力拯救對方。

不僅是拯救陸壓的性命,也是在拯救帝俊唯一一點血脈,避免妖族走向崩潰。

由她親自出手最好,既能保全陸壓的性命。

也是在努力維系妖族與吳天之間這份剛剛有所緩和的、來之不易的關(guān)系。

吳天卻再次緩緩搖頭。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女媧、白澤等人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都以為他改變了主意,終究還是要對陸壓痛下殺手。

然而。

吳天接下來說的話,卻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yù)料:

“暫時不必急著將他帶回來?!?

女媧一怔,滿臉不解地看著他。

吳天繼續(xù)解釋道:

“你應(yīng)該知道,佛門是我一手創(chuàng)立。”

“我立佛門,本意并非為了傳道,而是為了在洪荒之中,構(gòu)建一個陰陽互補、道魔對立的格局,以此來分薄道門的氣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佛門從誕生之初,就是我為自己打造的‘?dāng)橙恕??!?

他的語氣平靜淡漠,仿佛一個棋手在審視自己的棋盤。

“陸壓前往佛門,滿心都是要與我為敵,他的立場,他的行為,反倒與我當(dāng)初設(shè)立佛門的初衷,十分契合?!?

吳天的目光變得深邃,仿佛穿透了媧皇宮,看到了遙遠(yuǎn)未來洪荒氣運的流轉(zhuǎn):

“既然如此,何不順?biāo)浦郏俊?

“與其讓他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給我制造一些麻煩,不如就讓他留在佛門,成為我這盤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他越是努力地‘對抗’我,在某些方面,反而越是在推動我的整個布局?!?

“一個忠心耿耿的佛門對我毫無用處,一個充滿敵意的佛門,才能真正發(fā)揮它的價值。”

女媧聽完吳天的話,身體僵在原地,心中翻涌著難以明的情緒。

將陸壓,帝俊最后的血脈,妖族僅存的太子。

當(dāng)作一枚可以隨時犧牲的棋子。

這念頭像一把冰冷的刀,刺入她的心底。

她想開口反對,那畢竟是妖皇帝俊的孩子。

但話卻卡在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巫妖二族可是敵人,吳天沒有直接下殺手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她還能有什么所求?

女媧抬眼望向吳天。

對方的神情平靜,沒有絲毫波瀾,那雙眼眸里映不出她的掙扎,只有既定的事實。

她明白了,吳天今日前來,只是告知她一個決定,而不是與她商量。

以吳天如今的力量,要做任何事,都無需向洪荒的任何人解釋。

他能來媧皇宮說這一番話,已經(jīng)是念在過去的交情,給了她足夠的尊重。

她沒有任何籌碼去改變這個結(jié)果。

女媧忽然感到一股沉重的無力感壓在她的肩上,讓她挺直的背脊都微微彎曲。

沉默了很久,久到殿內(nèi)的空氣都仿佛凝固,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其中帶著無法化解的苦澀:

“本宮……明白了。”

是啊,除了明白,還能如何?

要怪,只能怪陸壓自己執(zhí)迷不悟,不肯安分。

是他自己掙脫了庇護,一頭扎進了這爭斗的漩渦中心,執(zhí)意要與吳天為敵。

現(xiàn)在能保住性命,甚至在吳天的棋盤上獲得一個位置,或許,這已經(jīng)是絕境中的一線生機。

白澤等人在一旁垂首不語,心中亦是嘆息。

他們對這位太子的行徑感到不滿。

身為妖族最后的象征,他本該想辦法凝聚殘部,圖謀未來,而不是被仇恨蒙蔽,做出這等以卵擊石的蠢事。

如今被送去佛門,經(jīng)歷磨難。

或許真能消磨掉他身上的戾氣,未嘗不是一種出路。

就在媧皇宮內(nèi)氣氛陷入沉悶之時。

吳天再次開口,聲音打破了殿內(nèi)的寂靜:

“此外,我還需要向你討要一人。”

女媧聞,再度一怔,心中生出更多的疑惑。

她抬起眼看向吳天:

“還要一人?”

“我妖族如今殘存者寥寥,還有什么人值得你親自開口?”

她不信吳天會為了某個無名小卒而來,但這接二連三的索取,讓她完全無法揣測其意圖。

吳天的語氣依舊平和,卻帶著一種看透未來的篤定:

“此人現(xiàn)在還未出世,但其根源與你相連?!?

“我本可直接取走,但出于對你的尊重,還是先來詢問你的意見?!?

他停頓了一下,在女媧愈發(fā)不解的目光中,緩緩道出原委:

“你當(dāng)年煉石補天,功德無量,有一塊五彩石并未用上,最終墜入凡塵,恰好落在我早年的一處道場之內(nèi)。”

“此石歷經(jīng)漫長歲月,吸收天地靈氣與日月精華,如今已經(jīng)孕育出了靈智,其根骨資質(zhì)都屬上乘?!?

“此石是你親手煉制,蘊含補天功德,與你因果極深?!?

“因此,我打算取走此石將來化形之靈,特來問你,可有異議?”

女媧聽完,先是有些發(fā)愣,隨即明白了過來,不禁有些失笑。

她還以為吳天要討要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沒想到竟是為了一塊石頭。

經(jīng)吳天這么一說。

那段遙遠(yuǎn)而慘烈的記憶重新浮現(xiàn)在她腦海。

當(dāng)年諸圣聯(lián)手妖族大戰(zhàn)巫族。

導(dǎo)致不周山被撞斷,天穹破裂,天河之水傾瀉而下。

若非吳天以自身偉力撐住天地,為她爭取了時間,整個洪荒早已毀滅。

而她,則在天道牽引下,煉制五彩神石,彌補蒼穹。

她記得當(dāng)時的確多煉了一塊。

事成之后,那塊多余的神石便被她隨手丟棄,未曾想過,它會落入?yún)翘煸?jīng)的道場。

“原來是那塊石頭……”

女媧的語氣帶著一絲恍然,也透著些許隨意。

“當(dāng)年隨手煉制,棄于荒野,未曾想它還有這等機緣,能夠孕育出靈智?!?

她對此事并不十分在意。

煉制神石與她捏土造人,都屬于造化之功,能誕生生靈雖是奇事,但對她這位圣人而,算不上驚世駭俗。

即便那個石胎天賦再好。

在她看來,與整個妖族的存亡、與陸壓的命運相比,終究是件小事。

她甚至覺得。

吳天此行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解決陸壓之事。

提及石靈,不過是順帶為之。

女媧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神態(tài)恢復(fù)了幾分往日的從容,擺了擺手道:

“本宮當(dāng)年既然已經(jīng)將它棄之,便是無主之物,有緣者得之?!?

“如今它在你的道場中孕育,自然是與你有緣?!?

“莫說這一塊頑石,便是整個人族,我不也早已托付于你?”

“又何必在意這區(qū)區(qū)一個石靈?你自行處置就好,不必再來問我。”

吳天見她如此表態(tài),便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便自行安排了?!?

事情似乎已經(jīng)談完。

吳天的目光在女媧身上停駐片刻,他注意到她周身流轉(zhuǎn)的道韻雖然渾厚,卻隱隱觸及了一層無形的壁障,停滯不前。

思索片刻,開口道:

“看你的氣息,修行似乎遇到了關(guān)隘?!?

“你我相識一場,今日既然來了,便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女媧的眼眸中瞬間恢復(fù)了神采。她如今避世修行,不問外事,最大的追求便是大道上的精進。

聽聞吳天愿意出手相助,心中的喜悅無法掩飾,臉上綻開一個笑容,帶著一絲少見的靈動:

“哦?那本宮倒要好好見識一下,你這位洪荒第一人的手段了?!?

吳天看到她的笑容,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抹喜悅。

隨即笑著說道:

“你我皆是求道者,互為道友,不必如此客套?!?

他并未營造任何異象,只是平淡開口。

聲音直接在女媧以及殿內(nèi)眾人的神魂深處響起。

他所講述的,正是女媧最為精通的造化法則,但角度卻截然不同。

他從自身萬法歸一的至高視角出發(fā)。

將造化法則拆解為更基礎(chǔ)的構(gòu)成,闡述其造化之道與其他法則之間的聯(lián)系與變化。

木、水、以及生命等等法則,都可以視作造化的一種變化。

甚至就連火,陽二力,修煉到一定程度也能用來造化。

要知道。

造化法則,同樣也是混沌十大法則之一!

足見此道的潛力究竟有多么驚人!

甚至,還能逆轉(zhuǎn)造化之力,化為寂滅。

創(chuàng)始元靈當(dāng)初用的那一招,就是基于此理施展而出。

可女媧受制于眼界,以至于遲遲不得妙法。

“所謂造化,非是憑空創(chuàng)造,而是對既有規(guī)則的極致運用與重組?!?

“以泥土造人,看似是賦予了死物生命?!?

“其本質(zhì),是你以自身對生命形態(tài)的理解為藍圖,調(diào)動了天地間的靈氣為能量,引動了冥冥中的一絲真靈為火種。”

“最終將無序的物質(zhì)重構(gòu)成一個高度有序、能夠自我維系的生命體。”

吳天的話語不帶任何感情,卻將女媧最引以為傲的道果一層層剖開,露出其下最根本的運轉(zhuǎn)機理。

媧皇宮內(nèi)。

原本環(huán)繞在女媧身周的、充滿了生命與和諧氣息的造化道韻,開始劇烈地波動起來。

時而化作生靈,時而又崩潰,化為泥土和水流。

時而演化出草木鳥獸。

可下一瞬間,又歸于一片死寂。

這是她固有的道。

可是此刻,在吳天的講道之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女媧的眉頭緊皺,額頭上都出現(xiàn)了一些汗水。

心中正經(jīng)歷著一場巨大沖擊。

她對造化之力的認(rèn)知正在被顛覆。

但同時也有一種全新的、更宏偉的力量緩緩重塑。

而且不只是她。

白澤、金鳳和九尾天狐等人更是聽得心神搖曳。

他們雖非主修造化,但吳天所講乃是萬法之基,觸類旁通之下,亦是收獲巨大。

不敢有絲毫分心。

將每一個字都烙印在元神深處。

這等直指本源的講道,是他們過去聞所未聞的無上機緣。

時間在道音的回響中流逝。

不知過去了多久。

吳天的聲音在講完最后一句話后,便自然而然地停止了。

宮殿內(nèi)陷入了一片絕對的寂靜。

只有女媧周身那原本混亂的道韻,此刻正以一種全新的、更加玄奧復(fù)雜的規(guī)律重新穩(wěn)定、流轉(zhuǎn)。

她的氣息在沉寂中節(jié)節(jié)攀升,顯然已觸摸到了突破的門檻。

正在進行最關(guān)鍵的蛻變。

吳天并未出聲驚擾。

他的目光在女媧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后身形便在原地消失。

沒有帶起一絲空間波動,仿佛他從未在此處出現(xiàn)過。

當(dāng)白澤等人從深沉的悟道狀態(tài)中勉強掙脫出來,下意識地看向主位時,才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而吳天的神念早已跨越了無盡空間。

降臨至洪荒大陸的東海之濱。

在他的感知中。

一座山峰矗立于海邊,其上草木繁盛,猿猴嬉戲,充滿了原始而野性的生命力。

這便是花果山,他早年間諸多道場中并不起眼的一處。

仙山矗立,山體之上靈機盎然,云霧與霞光交織,鐘靈毓秀,好一處仙山福地。

吳天立于山巔,目光掃過這片他親手塑造的地界。

一段過往的記憶自神魂深處浮現(xiàn)。

在極為遙遠(yuǎn)的過去。

他初臨洪荒沒多久,修為尚淺,曾依據(jù)后世的傳說,試圖尋覓花果山。

意圖將那塊孕育靈猴的仙石提前納入掌控,作為未來的棋子。

然而,他走遍四海,探尋八荒,始終未能找到這座山的任何蹤跡。

也是在那時候,他收服龍族,尋得燭龍。

轉(zhuǎn)而開始著手修復(fù)因遠(yuǎn)古三族大戰(zhàn)而支離破碎的洪荒地脈。

東海之濱這片土地,曾是龍、鳳、麒麟三族廝殺的核心戰(zhàn)場,大地滿目瘡痍,法則混亂不堪。

當(dāng)時的吳天為求一個臨時的落腳點,便隨手引動了天地間的靈氣與水脈,塑造了這座山峰。

再之后。

不周山倒塌,女媧煉石補天。

功成之后,隨手將一塊多余的五彩神石拋下。

那塊石頭劃破天際,不偏不倚,精準(zhǔn)地落在了他所造的這座山巔之上。

直到那一刻,吳天才恍然大悟。

并非他當(dāng)初尋找不到,而是這花果山,其存在的根源,竟是他自己。

因果的絲線如此交織,其間的玄妙,即便是他也感到一絲奇特。

收回飄散的思緒。

吳天的目光最終鎖定在山巔的中心。

那里,一塊巨石靜靜矗立,高三丈六尺五寸,周長二丈四尺,其形態(tài)暗合周天之?dāng)?shù)。

石體表面溫潤,有五彩的光華在內(nèi)部流轉(zhuǎn),卻被一層無形的力量束縛著,未能泄露分毫。

它的四周并無高大樹木遮擋,只有一圈圈靈芝仙草環(huán)繞生長。

終日汲取著日月的光輝與天地的靈秀。

“三清、接引之流,趁我不在,便在暗中布置手段,行此等上不得臺面的權(quán)謀?!?

“我若親自下場去處理這些瑣事,不免落下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亦有失我的身份?!?

吳天心中思忖,嘴角浮現(xiàn)一絲冷意。

“既然如此,我便親手造就一個‘新人’出來?!?

“讓他去替我行走,讓他去將你們那些埋藏在陰影里的算計,一樁樁,一件件,全部砸個粉碎?!?

“讓他在洪荒億萬生靈的注視下,將你們這些所謂圣人的臉面,狠狠地踩在腳下?!?

“這才是真正的羞辱!”

念頭既定,吳天不再遲疑。

只是抬手輕輕揮舞,頓時一股無形的意志瞬間貫通天地。

霎時間。

周天星辰的光輝被強行牽引,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璀璨光柱,撕裂云層,如同百川匯入大海。

源源不斷地灌注進那塊五彩神石之中。

一輪大日與一輪皓月的虛影同時浮現(xiàn)。

分別垂下至陽至剛的太陽真火與至陰至柔的太陰月華。

一遍遍地洗刷著石胎的內(nèi)外。

神石的光芒驟然大放。

其內(nèi)部仿佛有混沌在開辟,隱約傳來一陣陣沉悶如擂鼓的心跳聲。

它的本質(zhì)與潛力,正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被拔高、被重塑。

“但這還不夠!”

吳天攤開手掌,掌心之中,一團暗金色的精血緩緩浮現(xiàn)。

這團精血剛一出現(xiàn),便釋放出滔天的戰(zhàn)意與幾乎要撕裂空間的兇煞之氣。

其上方甚至凝聚出一尊魔猿虛影。

仰天咆哮、面目猙獰!

這正是他當(dāng)年斬殺斗戰(zhàn)魔神之后,收獲的本源精血!

吳天沒有興趣去搜集什么混世四猴的血脈來重塑混世魔猿。

那太慢,也太弱。

他要做的,是直接動用同根同源、但位格與力量都遠(yuǎn)超其上的混沌魔神本源。

直接給對方混沌跟腳!

“去!”

吳天屈指一彈。

那團斗戰(zhàn)魔神的精血化作一道暗金色的流光,沒有絲毫阻礙地融入了五彩神石之中。

轟!

石胎的內(nèi)部,兩種截然不同卻又位格極高的力量發(fā)生了劇烈的沖突。

一股是女媧補天的造化功德之力,另一股則是斗戰(zhàn)魔神的毀滅與戰(zhàn)斗本源。

這兩股力量都無比強大,但卻截然相反。

此時,共同作用在那石頭之上。

石頭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似乎無法承受這恐怖的碰撞。

甚至,表面上還浮現(xiàn)出一道道細(xì)密的裂紋,似乎隨時都會崩碎。

但吳天并沒有停止。

反而催動更強大的力量注入其中,重塑石胎。

嗡!

突然!

璀璨的五彩神光與暗紅色的兇煞之氣猛地從裂縫中噴涌而出,互相交織,互相對沖。

神識轟隆一聲炸開了!

兩道粗大無比、蘊含著無盡戰(zhàn)意與破滅萬法氣息的金色光柱,猛地從石胎中迸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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