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沈天予真會對自己痛下殺手,且他速度太快,等任雋意識到自己該閃開時,那短劍已到了他面前。
    眼瞅著短劍就要射進自己脖頸,任雋絕望而本能地閉上雙眼。
    突然一道陰嗖嗖的黑瘦身影閃電般沖過來。
    那人猛地將任雋推開,短劍叮地一聲射到后面的墻上!
    從山上鑿下來的青石墻相當堅硬,劍刃仍射進去三分!
    就是那個瞬間,沈天予出手了!
    仿佛早就算準此人會來救任雋一樣。
    他將一道特制的軟金屬長繩迅速朝他頭上扔過去,繩的一端是提前打好的上吊結(jié),那結(jié)不偏不倚,正好套進此人的脖頸上!
    沈天予口中默念咒語。
    他漂亮薄唇蠕動得越來越快。
    眨眼間那繩肉眼可見地勒緊來人的脖頸。
    來人正是白天霧遁逃走的古嵬。
    古嵬伸手去扯脖頸上的繩索,可是繩索已勒進他的皮肉里,紫黑色的血絲滲出來。
    古嵬本就邪佞的臉表情變得猙獰,額頭青筋虬曲。
    他暴喝一聲,手中多了把薄而小的利刃,他用那利刃去割頸上繩索。
    他動作暴戾,將頸間皮膚都割出血了,可繩索卻結(jié)實如初,越勒越緊。
    他想再次施展遁術(shù)逃走,卻發(fā)現(xiàn)他身上那些邪功消失了。
    無論他怎么念,怎么召喚,他往常慣用的遁術(shù)都失靈了。
    古嵬腮骨繃緊,面孔猙獰瞪著沈天予,“你對我做了什么?”
    沈天予淡淡道:“區(qū)區(qū)一個鎖魂扣而已?!?
    古嵬一愣,“鎖魂扣?”
    “對,你用僵尸和死人煉制尸降之類的邪功,身上沾染鬼氣,這鎖魂扣正是鎖你身上鬼氣的。”
    古嵬暴怒,手一揚,袖數(shù)無數(shù)沾有尸毒的毒針就朝沈天予刺去。
    沈天予身形一挪,疾速避開。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鋼制牢籠從天而降,正好將古嵬罩在籠下。
    古嵬抬腳去踢那籠子的鋼筋,那嬰兒手臂粗的鋼筋紋絲不動。
    古嵬五官扭曲,用手去扒那鋼筋。
    他發(fā)現(xiàn)他以前驚人的臂力,也消失了。
    他暴躁怒吼!
    吼聲如鬼哮一般!
    他扭頭沖一直站在那里不動的任雋喊:“你還愣著什么?快跑!”
    任雋道:“要死一起死,你冒險來救我,我不能扔下你不管!”
    古嵬用生硬的華語罵:“書生意氣!快跑!你跑出去,我才有機會脫身!”
    任雋不是不想跑。
    而是他軍校四年學的那些功夫,沒法和沈天予練了二十多年的修為相比,除非有槍,他槍法倒是很好,幾乎百發(fā)百中??墒撬魩?,連茅山都上不來。
    他不如趁機向古嵬表演個主仆情深。
    一旁的茅山弟子走過來,一個綁任雋,一個綁古嵬的手腳。
    沈天予環(huán)視一圈,沒見茅君真人的身影。
    他從兜中掏出手機,撥打他的號碼,道:“真人,古嵬已活捉,您去哪了?”
    茅君真人罵了一聲,“我來追古嵬的師父了。那家伙修為和我不相上下,使得一門邪功,被他跑了!”
    沈天予唇角微微往下壓了壓。
    果然,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