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得道高人,有信徒和香客,太正常不過,外面的人求之不得。
    二人走進(jìn)靜室。
    茅君真人盤腿而坐,正在閉眸靜修。
    荊鴻道:“爺爺,我?guī)а﹥簛砜茨??!?
    茅君真人不睜眼。
    白忱雪喊一聲“茅爺爺好”。
    茅君真人這才眼開眼睛,看向她,臉上露出笑瞇瞇的表情。
    荊鴻不樂意了,“爺爺,您老怎么區(qū)別對待?”
    茅君真人嫌棄道:“成日看你,看得煩,還是小白姑娘面目清新,看著賞心悅目。小畫那丫頭,若得她一分,和元秦家那小子早就八字有一撇了?!?
    白忱雪忙說:“荊畫身手高強,會觀人面相,還能預(yù)知未來,忱雪自愧不如?!?
    茅君真人嗤地一聲笑,“那丫頭只學(xué)了個皮毛,哪會觀人面相?不過是信口胡謅,你別聽她胡說?!?
    白忱雪恍然大悟。
    荊畫肯定會觀人面相的,但是她的話半真半假,說不定有的話,也是在給她挖坑。
    為荊鴻而挖坑。
    這一家子從老到少,從男到女,全都是挖坑高手。
    正說著,有徒弟在外面說:“真人,客人到了?!?
    白忱雪恭敬垂首,“既然茅爺爺有客人,我和荊鴻先走一步?!?
    茅君真人道:“無妨,你們的緣也該了結(jié)了?!?
    一聽這話,白忱雪面色微變。
    難不成?
    未等她好好思忖,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不只一人。
    隨后進(jìn)來的是一身白衣,仙氣翩翩的沈天予,和雖著休閑裝,打著石膏拄著拐杖,仍俊朗不凡的顧楚帆。
    他臉上的傷痕淡到猛一看去,看不出。
    白忱雪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太意外了。
    她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人在慌亂時通常比較忙,她本能地看了眼顧楚帆,迅速收回目光,去看荊鴻,又去看茅君真人,最后又轉(zhuǎn)向荊鴻。
    她忙得無暇靜下心用大腦思考。
    她右手撐地,想從蒲團上站起來,離開此地。
    手被荊鴻按住。
    荊鴻道:“你是主人,他們是客人,主人理應(yīng)招呼客人,沖他們打招呼。”
    來不及想太多,白忱雪像被荊鴻推著往前走。
    她沖沈天予打招呼:“沈公子?!?
    沈天予頷首致意。
    白忱雪又沖顧楚帆道:“楚帆公子?!?
    顧楚帆望她幾秒,唇角含笑,“你很像一個人?!?
    白忱雪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不知是緊張的,還是怕他想起她,怕他再要履行國煦的承諾?
    到時又會陷入一個尷尬的死循環(huán)。
    顧楚帆道:“你像極了一部老劇中的一個女性角色,可能你沒看過那部劇,那種劇是我太外婆愛看的電視劇。”
    白忱雪揪緊的心松下來。
    他仍不記得她。
    不記得好。
    不記得好。
    他忘了答應(yīng)國煦的那個承諾,對所有人都好,對他自己也好。
    荊鴻似乎對他的話很感興趣,“哪部???像誰?”
    “黛玉?!鳖櫝蛄堪壮姥?,“發(fā)型像,衣服也像,臉像,氣質(zhì)更像?!?
    荊鴻的手伸過來,握住白忱雪的手,用力握緊。
    像是生怕握不緊,她會站起來跑向顧楚帆一樣。
    他斂眸正色道:“我們雪雪比她命好,我比賈寶玉專一多了,我絕不會辜負(fù)她?!?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