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體內(nèi)有靈力在,又有道德經(jīng)護(hù)體,這點(diǎn)兒陰氣對她來說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影響,因此她臉色未變,除了頭發(fā)絲兒被風(fēng)吹得不住晃動之外,她反倒是人群中最為安靜的那一個。不少人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的功夫,就開始不住跺腳,顯然腳都開始僵了,協(xié)會的人還在喊:“時間不早了,諸位早去早回,我們會在外頭等著。”這一次領(lǐng)頭的人是個姓莊的老人,看上去六十來歲,身板挺得筆直,仿佛標(biāo)槍一般,面龐清雋,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花白了,留著胡子,雙目炯炯有神,走路時還帶風(fēng),應(yīng)該是練過幾手。百合感覺到他身上有少許的靈力,雖然并不是多厲害,可與其他人相比,他已經(jīng)很不錯了,難怪協(xié)會的人會讓他負(fù)責(zé)帶頭。姓莊的老人聽了協(xié)會負(fù)責(zé)人的話,率先領(lǐng)頭踩入了古宅之中,‘吱嘎’一聲,他腳也不知踩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響亮的聲音來,眾人嚇了一跳,他看了一眼:“大家注意一點(diǎn),這里十分潮濕,小心路滑難走?!惫耪谐D晔荜帤馇治g,長滿了雜草,地面全是青苔,青苔下的地十分松軟潮濕,這名叫莊天明的老人一腳踩下去,那表面平靜的青苔一下子就裂開了,濺出一些褐色的泥水點(diǎn)兒來。眾人一見沒什么事兒,都知道是神經(jīng)過敏了,不由松了口氣,相繼進(jìn)入古宅之中。百合夾在人群中,走的是最后頭,莊天明有幾分門道,百合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人因?yàn)榭磻T大,經(jīng)的事兒多,性格也老成持重,再加上他身上若有似無的纏著幾分靈力,看樣子哪怕并非高手,但在這群人里確是有點(diǎn)兒本事的,由他打頭陣也成,百合走在后頭斷后。一行人加上攝影師在內(nèi)總共百多號人,眾人身上都帶了工具,一邊走一邊清理出一條路,將割下的野草扔到一旁。這宅子占地面積不小,包括了花園、假山、池子以及亭臺樓閣。如今眾人才剛進(jìn)門兒,恐怕要將整座宅子逛完,這樣多人,本來走得就慢,再加上時間長了這里沒人住,長滿了雜草,需要邊走邊清理,要想將宅子逛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恐怕需要一整天的時間了。那扛著攝像機(jī)的男人看到百合落到最后,忍不住就看了她一眼,這一次一起進(jìn)入古宅的年輕姑娘不止百合一個,可她絕對是其中最漂亮的姑娘之一了,份外的惹人注目?!澳阕吆箢^一些……”看到漂亮姑娘,扛攝影機(jī)的男人也忍不住開口想要搭訕,正想說百合走后頭一些也好,前頭大家走過路,肯定后面就少有危險了,只是話還沒說完,突然前面有人就尖叫了起來:“啊……”這古宅之中十分安靜,靜得幾乎有些詭異了,這尖叫聲還有些顫抖,劃破了整座古宅的安寧,無端憑添出幾分陰森恐怖之感了,人群不由有些發(fā)慌,有人接著便喊:“什么東西?”‘嘶嘶’的聲音傳來,接二連三的有人尖叫跳腳,恐懼是最容易
傳染人的東西,明明前后兩方的人連什么東西都不知道,龐大的人群隊伍卻一下子就慌起來了。人一多慌起來自然就亂,一亂起來就容易推搡了,有人下意識的就往后跑,有人則是本能的想要往前面湊,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一個中年女人如無頭蒼蠅一般的跟著眾人跑,偏偏又不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想要往前去看,前方的人此時又在往后逃,這樣一沖撞之下,中年女人一下子就被人沖撞倒在地上,‘噗嗤’一聲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泥水濺出來,將她身上的道袍與褲子全部都打濕了。她雙手撐在地上,突然嘴里發(fā)出‘哎喲’的一聲叫:“我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咬了?!彼龑⑹峙e了起來,那沾了些綠色青苔以及泥水的手掌心中,此時破了約米粒大小的洞,血正從里面不停的往外淌,混著污水順著手掌往下滴。眾人七手八腳的去拉她起身,她身上已經(jīng)全被沾濕了,冷得不住打哆嗦?!霸趺崔k?你有多余的褲子換沒?”一旦看到了有人受傷,扶她的人便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那女人搖了搖頭,提前便說好了這一回進(jìn)來最多只呆一天的,這地方又不能洗澡換衣裳,大家都不是小孩兒了,也沒想過會摔倒要換褲子的,包里帶的要么是藥品,要么就是吃的了,帶衣裳的少之又少。“道袍都濕了,這里面有些冷,先脫下來,免得著涼了。”前頭莊天明退了回來,看到女人流血的手掌,皺眉道:“先拿酒精將手消毒,再把藥抹上,需要去醫(yī)院嗎?”女人搖了搖頭,滿不在乎的將手在自己身上蹭了兩下:“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兒,我看倒像是地上有什么碎片兒給劃了,估計碎片兒鉆肉里了,用酒精先把手消了毒,再把東西挑出來就行了。”她總覺得剛剛好像有什么東西鉆進(jìn)了血肉里,那種異物感這會兒想起來都不舒服。只是這會兒若是出去,到時一旦拍攝完成了,恐怕她因?yàn)榘胪径鴱U的緣故,不一定能拿得到多少錢。女人話這一說出口,莊天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這女人自己取下了身上背著的包,從里面掏出了酒精在自己傷口處噴了,他才沉了聲音,有些惱火的問:“剛剛怎么回事?”才剛進(jìn)入古宅中,這些人就開始出起了亂子,還將人給推倒了,幸虧他反應(yīng)得快,否則若是出現(xiàn)了踩踏事件,一旦死了人,到時協(xié)會的人脫不了身也就算了,恐怕曲家也會翻臉的?!鞍 甭牭角f天明這樣一問,才有人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剛剛好像有蛇,一下子便飛竄了起來,嚇?biāo)廊肆恕!边@個時候正值秋季,這個地方又潮濕,有蛇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兒,偏偏有人大驚小怪的,還讓人摔倒了。莊天明臉色有些難看,正要開口說話,‘嘶嘶’聲中,半人高的草叢里突然一條灰褐色的似筷子一般長短的影子飛速的竄了出來,朝莊天明面門沖去。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莊天明
哪怕再冷靜,也被這變故嚇了一大跳,要想躲閃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大吃一驚之下正要后退,一只細(xì)白的手卻突然伸了過來,‘啪’的一下便將這細(xì)長的影子捏在了掌心之中,只聽‘卟’的一聲輕響,那漂亮的手指微微用力,原本被她捉住七寸的細(xì)蛇一下子就被她捏爆了腦袋,只剩蛇身處血肉模糊的斷口,鮮血順著那手掌往下滴,蛇尾還在本能的擺動,只兩三下便漸漸沒有動靜了。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眾人一跳,莊天明也是后背冷汗都濕了出來,回過神來時那蛇已經(jīng)被人干掉了。他驚魂未定的轉(zhuǎn)頭看去,卻見一行人中原本從永安縣出來的百合這會兒面不改色的將無頭的死蛇尸體朝草叢中扔了過去,她手掌心里還有殘余的血跡與碎肉,許多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自主的開始打起了干嘔。百合卻是冷靜的舉著臟兮兮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反折過去,把背在背上的包包取了下來,從里面掏出一瓶礦泉水,遞給莊天明之后平靜道:“可以幫我擰開一下嗎?”莊天明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吞了口口水,下巴上灰白的胡渣子因?yàn)樗膭幼鞫秳?,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礦泉水接過來,用力擰開了之后倒著將水流出來,百合把手湊過去洗干凈了,道了聲謝,莊天明又將礦泉水?dāng)Q上了。此次進(jìn)入宅子中眾人一人只帶了五瓶礦泉水,不知道這個地方要多久才能走完,又不能開車進(jìn)來送東西,免得破壞了這棟古宅,到時會引得曲家震怒。因此水和糧食以及藥品是重要的東西,要節(jié)約著用。百合從包里取出紙巾將手擦干了,看那受傷的女人仍穿著打濕的道袍站著,這里因?yàn)樘洌緵]有人愿意將自己身上的道袍脫給她,百合正好嫌這道袍長長的擺尾礙事兒,因此將自己身上的道袍脫了下來,朝這女人遞了過去,那女人沒想到她會這么做,當(dāng)下有些吃驚,又有些感激:“謝謝你了?!彼龥]有換洗的褲子,這會兒道袍一脫,便將那道袍干的部份撕下來,墊在了自己的褲子里頭,外面再披道袍,這樣便好得多了。只是女人伸手過來時,百合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只剛剛說是被什么東西割破的手,那手泛著不正常的灰白之色,百合眉頭皺了皺,伸手去抓她手腕:“你被什么東西咬了?”不知為什么,被她手碰到時,女人身體明顯打了個哆嗦,仿佛像是被什么東西燙到了一般,她本能的將百合的手甩開了:“沒什么?!卑俸系氖种讣?xì)膩溫暖,可女人看來,她的手卻仿佛會吃人一般,讓她手掌燙得有些疼痛:“應(yīng)該是被什么東西割到了,等下找個地方暫時停下來,我想辦法把里面的東西挑出來就行了?!薄野l(fā)四!我一定明天要早點(diǎn)睡,啊啊啊嗷我受不了了,大家投票看準(zhǔn)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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