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啊,上山采藥去了,估摸著得天黑前才回來。”
月溪......柳月溪?
蘇遠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柳老漢招呼兩人坐下,麻利地端來兩碗涼水:“兩位喝口水解解乏,我去把外頭那野物拾掇拾掇,晚上燉肉吃!”
蘇遠看他眼神總往院子里瞟,顯然心思已經(jīng)飛到了那堆野味身上,便在他轉(zhuǎn)身前開口:“老伯,等一會,跟您打聽個事兒?!?
柳老漢停住腳:“啥事兒?壯士你說。”
蘇遠端起碗又喝了口水,狀似隨意地問:“剛才我們來的時侯,在路上碰見一隊迎親的,吹吹打打往村里走。這村里......是哪戶人家辦喜事?瞧著還挺熱鬧?!?
柳老漢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了一下,眼神往門外瞟了瞟,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些:“哦,你說那個啊......是封家的喜事。”
“封家?”
蘇遠猛然想起這里的地名,封家坳。
“咱這坳里,最大的就是封家了?!绷蠞h湊近兩人一點,聲音壓得更低:“娶親的是封家族長的大公子,封景華?!?
蘇遠聽完微微皺起眉頭,族長的大公子,那不就是下一任族長嗎?
這樣的人物辦喜事,在宗族為天的山坳里本該是了不得的大事,全村都該跟著張羅。
可他一路走來,村里冷冷清清,那支迎親隊伍也死氣沉沉。
再加上柳老漢這副不敢大聲說話的樣子,處處透著反常。
蘇遠沒戳破,只是順著問:“那是大喜事,怎么村里看著......挺清凈?”
“算不上什么大喜事......唉?!绷喜坪醪辉付啵骸翱斓斤堻c了,你們先歇著,我去把外頭拾掇了!”
說完,他幾乎是快步走出了堂屋,不給兩人追問的機會。
玄陽看著門外,低聲道:“蘇兄,這喜事......不太對勁,那花轎里姑娘的哭聲十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