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yuǎn)只管正前方那個,下蹲躲閃接一記升龍拳,將最前面的怪物下頜打得粉碎。
側(cè)面的怪物將他撲翻在地上,失去雙手的外賣員抬腳就踩向蘇遠(yuǎn)的面門。
一人四鬼在雨天展開混戰(zhàn),沒有人注意到的是,草叢里傳來“沙沙”的響聲。
蘇遠(yuǎn)雙手護(hù)住面門,抓住外賣員的腳向上一掀,在他失去平衡倒地的通時,一個翻身把身上那人壓在身下。
他高高舉起右拳。
“砰!”
“砰!”
“砰!”
連著四五拳下去,每一拳都帶著骨骼碎裂的脆響,身下的怪物從最初的嘶吼逐漸變成嗚咽,最后竟用雙臂護(hù)住了頭部。
蘇遠(yuǎn)笑了,“你們竟然也知道疼???”
“沙沙......”
隨著距離的靠近,草叢里的異響越發(fā)清晰了,不是雨聲,不是風(fēng)聲,而是靴子碾過濕草的聲音。
蘇遠(yuǎn)此時也聽到了,他停下手中動作,望向聲音來源。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包括站在身后準(zhǔn)備用鋤頭偷襲蘇遠(yuǎn)的那人,血紅的眼睛齊刷刷轉(zhuǎn)向聲源處。
一個高大的身影撥開雨幕走來。
來人穿著黑色連帽衫,帽子壓得很低,只露出線條分明的下頜。
“這是誰......熱心群眾?”
應(yīng)該不是,熱心群眾幫忙報個警就是頂天了,普通人誰也不敢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面對那么多行兇者出頭。
在五道目光的注視下。
那個穿著連帽衫的男人抬起手,摘下了帽子。
“......”
四個怪物眼中的紅光迅速消散,他們畸形的腰背開始挺直,眨眼間便恢復(fù)成了正常人的樣子。
因為來人,正是陳爍川。
蘇遠(yuǎn)盯著他的臉,微微皺起眉頭,感覺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出乎意料的地步了。
陳爍川難道一直跟著自已?
這不算釣魚執(zhí)法,只是貼身保護(hù),可為什么......只有他一個人?
“真他媽倒霉。”外賣員在恢復(fù)人形后,腦袋和手又長了出來,記臉是血的他舉起雙手:“警官,我們最多是打她一頓啊,要賠償就是沒錢,你把我們拉去關(guān)著吧?!?
“我可沒動幾下手?!?
“這狗警員真陰啊,這么久了居然還在跟著,不知道以為她是你姘頭?!鄙砼阅侨送鲁鲆豢趲а奶担÷曕止镜?。
陳爍川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向前走近,來到外賣員的面前。
隨后,他拔出了腰間的警棍。
“喂喂喂,警官,你還要打人?。糠阜ǖ闹恢??”外賣員笑了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拍拍自已的臉:“來來來,你要想打就打,我看你回去怎么交代......”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
陳爍川丟掉了警棍,然后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
“他想干嘛?”蘇遠(yuǎn)緊緊盯著陳爍川,從未感覺一個人可以如此陌生。
“下班了,我現(xiàn)在不是警員了?!?
陳爍川輕聲說完這句話,然后猛地將石頭砸向外賣員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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