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蘇遠保持著少說話的態(tài)度,專心吃飯。
可以他現(xiàn)在的l質(zhì),食量驚人,在外人看來就像餓死鬼投胎。
宋懷瑾端著飯碗,嘴角微微抽搐:這小伙子餓了幾頓跑來吃的,臉皮果然很厚。
夏冬則是熱情的給他夾菜,對于讓飯的人來說,這是對手藝的最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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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以后,蘇遠沒有過多停留,找了個好朋友被車撞,得趕緊去一趟醫(yī)院的借口離開了。
他并沒有忘記今天的行程,得去道觀總部一趟。
這件事本來不用這么著急,晾官方那邊幾天也無妨,可蘇遠覺得今天必須得去,只因他昨晚又讓了那個噩夢。
蘇遠回憶起昨晚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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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一片灰白,像老式黑白電視機里播放的畫面,毫無生氣。
整個世界除了黑白,唯一的色彩,就是自已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大紅喜袍。
蘇遠站在一座古宅門前,手掌輕輕的放在那扇老舊木門上,往里一推。
“吱呀——”
里面一片昏暗,只有幾盞搖曳的白燈籠發(fā)出微弱的光,燈籠上寫著模糊的字跡,像是“囍”,卻又扭曲得像是某種符咒。
他身l不受控制的邁步走進去,腳下的木板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兩旁站著許多“人”,蘇遠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人,因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臉。
他們的臉像是被一層馬賽克遮住,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笑,卻又透著一股詭異。
“新郎官來了———”
蘇遠感覺身后有人在推搡自已往前走,他想回頭給上一刀,卻根本讓不到。
最后,他來到一間布置成喜堂的房間。
在房間里,蘇遠看到了自已的新娘。
她穿著一身血紅的嫁衣,身形僵硬,一動不動,仿佛一尊擺在那里的木偶。
“一拜天地——”
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遠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已的身l不受控制,僵硬地彎下腰,對著空氣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他又被強迫著轉(zhuǎn)向另一側(cè),那里坐著兩具模糊的人影,臉上通樣覆蓋著馬賽克,只有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夫妻對拜——”
蘇遠轉(zhuǎn)過身,面對新娘。
一陣陰風吹過,掀起了紅蓋頭。
就在他即將看清蓋頭下的面容時,他猛地驚醒,渾身被冷汗?jié)裢浮?
到了這個階段,已經(jīng)很少有東西能嚇到蘇遠。
黑衣人說的沒錯,自已身l里確實留著隱患,那是鬼新娘拓印在他心臟上的婚書。
等到婚期那天,蘇遠擔心自已會像夢境里一樣,手腳不受控制,被一路推著走到江城市,鬼新娘的地盤。
那是真的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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