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慘狀大約持續(xù)了兩分鐘之久,才逐漸地慢慢平息下來。
隨著最后一個被抓住的人在痛苦掙扎之中化為一攤血水,場上剩下的所有人,都成功地找到了各自的立足之地。
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運氣搶到桌子的。
比如吳文濤,他正踩在一個籃球上,兩只手抓緊一個欄桿,兩條小胖腿不停的發(fā)抖。
他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后悔不已。
早知道今天拜的是觀音,就不把那個菩薩吊墜丟掉了。
現(xiàn)在好了,遭報應(yīng)了。
更慘的是一個一八五的黑皮l育生,他整個人懸掛在單杠之上,雙腳下方完全沒有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
這也讓蘇遠多獲得了一條信息:腳下未必要有東西,只要距離地面有一定距離就可以了。
類似的情況比比皆是,死亡對他們來說,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此時此刻,整個l育館內(nèi)一片死寂,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人還未回過神,觀音佛像也因為沒找到攻擊目標(biāo),暫時陷入了沉寂。
只有持續(xù)不斷的木魚敲擊聲在空曠的大殿內(nèi)回響著,伴隨著觀音佛像頭頂那行不斷閃爍變化的數(shù)字。
蘇遠快速掃視了一眼場內(nèi)的人數(shù)。
就剛剛的一個照面,他們至少死了二十多個人。
包括那對給自已蘋果的情侶。
在這個地方,人命真的是廉價得如通草芥一般微不足道。
“怎么辦......”高文一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場面,有些慌亂道:“我們要一直待在這里了嗎?還是說那東西會睡著?”
相比之下,直面過家人的張陽要顯得冷靜很多,他深吸一口氣,“不能一直呆在這里,我們要完成祭祀,否則所有人都會死?!?
聽到這話,名叫陸瑤的長發(fā)女生情緒徹底崩潰,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怎么完成?離開這張桌子我們就會死的??!誰能告訴我該怎么辦!"
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眼神中記是絕望和無助。
整個場面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恐懼與絕望的氛圍籠罩著每一個人。
“先別亂,大家?!睆堦柊矒嶂娙?,“游戲里肯定會有生路的,我們得先理清楚這一點?!?
“不用說了,我已經(jīng)理清楚了?!?
胡子成指著觀音佛像前方的那九個蒲團:“一共需要九個人去參拜,我們所有人通時一起跳下桌,往那邊跑。”
“你們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吧?它無法通時對所有人出手,總有九個人能跑到的,到時侯參拜完,一切就結(jié)束了?!?
“那讓誰去?”短發(fā)女生害怕的抱住頭:“下去就有可能會死?。 ?
“???”胡子成皺眉看著她:“我不是說了所有人一起嗎?”
“我不要!”短發(fā)女生瘋狂搖頭,“我反正不去,你們誰愛去誰去!”
桌子上的另一個男生也開始反駁他,“這么幾步路的距離,沒必要大家一起跳吧?我覺得有個三四十個人就差不多了?!?
“不是,哥們?!焙映蓺庑α耍澳嵌枷衲氵@么想,誰肯跳?指望別人舍身取義呢?最公平的辦法就是大家一起跳!死不死的就看運氣。”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張陽說道,“還是得先搞清楚規(guī)則再行事,如果只是九人坐到蒲團上參拜一輪就完事,那未免太簡單了?!?
“簡單?這還簡單?!”短發(fā)女性不敢置信的說道,“我們已經(jīng)死了很多人了??!”
張陽看她一眼,還是沒選擇說下去。
按照血字游戲的殘酷性,這里的人能出去一半,都算是運氣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