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幾個保鏢,整天都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就算我只是上個廁所也會盯著我,不許別的同學(xué)靠近我,不許他們和我來往,難道,他們也不該死嗎?”
“至于你們給我請來的那些家庭醫(yī)生,心理師,他們更是該死!”
“要不是他們胡說八道,說我有病,大家也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那些女仆男傭又有哪個是無辜的?一個個地看見我就像見了鬼似的,我可是這個家的少爺啊。他們對我只有畏懼,卻沒有尊敬,我看見他們就像看見一群令人厭煩的蒼蠅!”
“最后死的這幾個同學(xué),就是他們幾個帶頭在學(xué)校孤立我,霸凌我,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我只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已啊?!?
“更何況,我可是姓季?!?
“我們季家在a市是什么樣的身份和地位?這些人卻敢騎到我的頭上來。”
“哥哥,難道這也有錯嗎?”
“我只是要讓世人都長點兒教訓(xùn),要讓他們都明白,我們季家不是他們能輕易招惹的——”
他哭的真的很像一個仍保留了幾分天真的孩子。
但是直到這一刻,大了弟弟接近二十歲的季昭元才真正明白,他的弟弟究竟是個怎樣的變態(tài)!
他用這張漂亮精致的臉,用人畜無害的表情和口氣,說出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內(nèi)心絕對半點悔意也沒有。
相反,他一定還很得意。
得意他的這番杰作。
得意憑他十二歲卻做了這樣一件令所有人無法置信的大案件。
季昭元看著這樣的弟弟,血紅著眼滿臉失望痛心:“你養(yǎng)了十只兔子,哪一只不是被你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凌虐致死的?”
“邱阿姨她只是不忍你再那樣殘暴下去,所以才會故意放了兔子!”
“至于你的保鏢們,是你在學(xué)校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捉弄同學(xué),霸凌同學(xué)。你把蚯蚓放到他們的飯里,把兔子的牙齒丟進(jìn)廚房的湯里,把頭發(fā)塞進(jìn)同學(xué)的嘴里!”
“把廁所里的污穢之物倒在同學(xué)的頭上!”
“把刀片放進(jìn)別人的鞋里——”
“諸如此類的惡劣之事還少了嗎?”
“所以爸才會下令讓他們寸步不離地跟著你!以防你再傷害他們?!?
“如果不是你屢教不改,卻又每次能踩在懲罰你的邊緣,這些傭人也不會看見你就像看見惡魔一樣,你讓他們?nèi)绾巫鹁茨悖俊?
“至于你的同學(xué)們害怕你,反過來孤立你霸凌你,那也是你種下前因的果!”
“季昭衍,你天生就是個壞種?!?
“當(dāng)年媽媽為了生下你九死一生,最后還落下了病根,你確實如此報答她的。你真的該死——”
季昭元差點真的掐死季昭衍。
要不是季母撲上來一把推開大兒子,她的小兒子就真的去陪葬了。
不過,季老太爺卻不是個糊涂的。
他直接報了警。
哪怕妻子對他又罵又踹,最后指著他直接說道:“昭衍他只是病了而已,你當(dāng)爸爸的為什么不想辦法給他治病,還要將他推入地獄?”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我和你也過不下去了!”
季老太爺痛心不已,被妻子氣得直接捂著心臟:“你!你糊涂??!”
“你要不要看看他犯下的究竟是怎樣的禍?zhǔn)拢俊?
“他就算是萬事也難辭其咎??!”
“他還算是個人嗎?”
“他就是個惡鬼!一個要把整個季家都拖垮的惡鬼??!”
季母直接給了季老太爺一耳光。
“我不管!”
“無論如何,他也是我的兒子??!”
結(jié)果,因為季昭衍做事的手腳太過干凈,警察根本找不到直接證據(jù)。
這些人都是互相致死,還有少數(shù)意外死亡。
就連季昭衍自己體內(nèi)都有藥物。
最后甚至查出這藥還是從家庭醫(yī)生和心理師那里出來的,季昭衍又反口,在警察和公眾面前說出自己有多無辜和害怕。
季母一手包攬,出手花了十個億最后徹底壓下此事。
然而季昭元和季老太爺都明白,此事有一就絕對有二。
如今季昭衍才十二歲。
再等幾年,他怕是會干下更恐怖的事情來,而且到時候一定也會比這次的犯罪更加完美。
他們父子二人還是清醒的。
只是到底無法下手親自殺了季昭衍。
所以,季老太爺設(shè)計將妻子引開后,親自將季昭衍給綁上了飛機(jī)。
最后由季昭元押送到了歐洲。
季昭衍被關(guān)進(jìn)了精神病院。
從此被徹底流放歐洲,并被季老太爺下令,終生不得再踏足華國半步。
只是事后,季老夫人知道真相的時候,和丈夫也徹底翻了臉。
她開始常年住在國外。
和丈夫幾乎離心。
一心就撲在小兒子身上,甚至將仇恨轉(zhuǎn)移到了大兒子身上。
她罵大兒子和季老太爺:“你們兩個沒心沒肺的人,對待自己的親人都如此冷酷,以后你們所珍視的人,也必將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