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蒙著臉,但在靳安眼中,那人倒和光著身子果奔沒什么區(qū)別。
走的越快,那肉感十足的豐隆就左右搖擺的越厲害,整個北河村除了傻春未過門的媳婦三娘,還有哪個?
“大春兒,沒想到你倒尋了個愛運動的媳婦,居然夜深人靜的時候,出來夜跑?!?
靳安心中揶揄,但腳下不慢,從前的跟蹤術(shù)用了還不到一成,就穩(wěn)穩(wěn)跟上了提氣飛奔的三娘。
兩人一前一后,很快來到村子盡頭的一處樹林前,只見三娘從懷中掏出一枚特制的火折子,一口氣吹著,對著林中晃了三圈。
很快,林中也有一點微光亮起,同樣晃了晃,接著一個矮小的人影三竄兩蹦,來到她的面前。
“桿首,收成如何?”
三娘面現(xiàn)得意之色:“老娘親自出馬,這還用問?”
“不瞞你說,那叫靳安的小子,已經(jīng)找到了?!?
“哪怕他是只鳥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小個子不吝贊美之詞:“不愧是遠(yuǎn)近聞名的‘一枝鮮’,想必那小子也拜倒在您老的石榴裙下了。”
三娘冷哼一聲,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
小個子話鋒一轉(zhuǎn):“桿首,不過我可聽說,姓靳的小子身手可不錯,而且下手狠辣,一個照面就折了我們?nèi)齻€兄弟?!?
“呸,拿我和那些殺才相比?老娘殺人還用拿刀和人對砍?”
“對對,您只需用那藥粉……”
接下來的話,被三娘冷冰冰的話語打斷:
“別廢話了!”
“丟了的收成,找到?jīng)]有?”
小個子說話開始吞吞吐吐,很明顯對于三娘有發(fā)自骨子里的恐懼:
“桿首,還沒有。”
“一群廢物!”
三娘忽然覺得聲音太大,緊接著壓低嗓門小聲罵道:
“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蠢貨,只配吃草!”
“上百號大活人,連點糧食都看不住?!?
“那野墳之中少有人去,藏的東西難道自己張腿走掉了不成?”
小個子低眉順眼,任憑三娘謾罵了半天,連個屁也不敢放。
忽然,婦人頓了頓,喃喃道:“你說咱們丟的東西,能不能被那叫靳安的小子偷了去?”
小個子急忙附和:“對對,我看八成是他干的,很有可能是他從被生擒的弟兄嘴里,得了消息?!?
三娘點點頭:“也罷,既然如此,那七天之后,暫且留下他一個活口,帶到山上細(xì)細(xì)盤問。”
二人計議已定,三娘叮囑道:
“回去告訴其他當(dāng)家,七日后酉時下山,戌時準(zhǔn)備,亥時一刻等我信號。”
“到時候所有人進(jìn)村,無論男女老幼,不可留一個活口?!?
“你可記住了?”
小個子不敢怠慢,清楚的復(fù)述了以一遍,直到三娘滿意才停下。
“天色不早,我先走了,一切按計劃行事。”
說完,三娘轉(zhuǎn)身離去,小個子站在原地,看著那一扭一扭的腰肢,和大到驚人的豐隆,抹了一把嘴邊口水,怪笑兩聲,身形隱入了樹林。
一旁陰影中的靳安,臉上泛起冷意:
“胭脂虎下山,尸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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