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趙勤照著鏡子,總感覺陳雪是故意的,“我本就黑,你還幫我挑一件黑色的襯衣。”
在他看來,自已就該穿一件白襯衣,清清爽爽多好。
“今天這場合比較正式,這是夏天,西服自然沒人穿,但穿白襯衣的肯定很多,你穿件黑的與眾不通嘛?!?
“我就怕到時燈光再暗點(diǎn),我走到哪,別人都看不見?!?
“你哪有那么黑,比我在大街上看到的黑人白多了?!?
“老婆,你真會對比。”
行吧,一身黑就一身黑吧,只要別被誤以為自已是吊唁的就行,來到樓下,穿著白襯衣的余伐柯都懵了,“你這什么品味?”
“不想挨揍,就別吐槽,我老婆一早起來幫我挑的?!?
“嗯,阿雪的品味果然與眾不通?!?
說笑著上了車,沒一會便到了展銷中心,鐵巨平住得較近,來得比他早,見他這一身打扮,“不錯,沉穩(wěn)中透著一絲霸氣?!?
“鐵叔,你說我像h社會就直說?!?
“哈哈,缺一副墨鏡?!庇喾タ略谝慌源蛉?,
“真的不錯,多有型啊?!?
陳雪所說的與眾不通得到了真實(shí)的l現(xiàn),每個人進(jìn)來,都會對他這一身穿著贊揚(yáng)一番,是不是出于真心就難說了。
通道分兩邊,一邊是普通通道,也就慕名而來的,另一邊是專門請的客人,
普通的這邊,就由老童帶著人讓讓樣子就行,鐵巨平和趙勤全在另一個通道,
沒一會,趙世明兩姐弟先來了。
“阿勤,到底有沒有靚貨啊,我可是沖著淘寶來的,讓你提前給我透露下還不說?!?
“明姐,我可以這么說,在我這挑不到的翡翠料子,那你去緬甸都不一定能挑得著了?!?
“喲,這話說得霸氣,跟你今天這一身穿著差不多?!?
趙勤苦笑著摸了摸鼻子。
時間來到九點(diǎn)半,鐵巨平邀請的東南亞玉石商們,也齊齊的過來了,寒暄兩句,便自行進(jìn)去看貨,
接著便是余伐柯邀請的人,
趙勤心中暗嘆,只要是這個場合,就能看到自已的底子有多薄弱,人脈全是別人的,
不過接著到來的人,倒是讓他非常意外,
“阿勤,要不是我打電話給阿東,還不知道呢,你說你在港城辦這樣的大事,也不通知一下?!闭f話的是漁業(yè)協(xié)會的老金。
趙勤快迎兩步,當(dāng)先和葉培元打了招呼,“葉叔,你咋還來了呢?”
“你在港城支攤子,我們家鄉(xiāng)人必然要來捧個人場,知道你忙,昨天到的時侯只是聯(lián)系了阿東,他人呢?”
“東哥說今天幫不上啥忙,跟我大哥他們?nèi)グ拈T玩去了?!?
“他倒是瀟灑,你忙你的,不必招呼我們?!?
趙勤將眾人送入會場,再次回來時,發(fā)現(xiàn)余父居然也來了,跟在他身邊的便是華潤的任叔。
“余叔,您怎么也搞突然襲擊,來前也不說一聲,我去接您機(jī)?!?
“知道你忙,我連阿柯也沒通知,況且,這港城我可比你們熟?!?
趙勤又和任叔打了個招呼,后者也挺會聊天,“我倒是感謝你,把會場選在我們?nèi)A潤哦。”
趙勤心思一動,又有了一個想法,不過這個場合不適合說,
將二人送進(jìn)去,他低聲與余伐柯嘀咕起來,“于姐說,要在港城開家鄉(xiāng)味,你說就在華潤大廈里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