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到的時侯,夫妻倆已經(jīng)被人圍成了兩圈,一幫子婦人在勸龐玉秀,另一幫老頭在數(shù)落鐘永平。
“我不跟他過了,這個家是我的,該滾的是他?!饼嬘裥阕诘厣?,誰拉也不起,
“你先起來再說。”
“沒啥可說的,我還以為他多累呢,這下好,倒是真累,累在別的女人肚皮上,你們給評評理,
我在家里幫他照顧兩個孩子,一年就給了我2000塊,現(xiàn)在倒好,居然找我要錢?!?
另一邊,鐘永平剛開始一聲不吭,但聽龐玉秀說要自已滾,他忍不住了,
“我是一家之主,你是嫁過來的,要滾,你現(xiàn)在就滾?!?
聽了片刻,趙勤也明白了,還是去年村服務(wù)公司分錢惹來的,當(dāng)時每一家都分了幾萬塊,
當(dāng)時鐘永平不在家,自然由龐玉秀來領(lǐng),現(xiàn)在就是打的就是這筆錢的主意。
“鐘永平,你對得起這個家嗎,孩子從小到大,你照顧多少,我以為你跑船辛苦呢,我一直忍著,
你倒好,居然敢在外邊又支個家,錢不見,人也不見,你…”
“你在村里也不老實,我不在家不代表我不知道?!辩娪榔揭膊坏?,放下男人最后一絲尊嚴(yán),索性破罐子破摔。
趙勤嘆了口氣,這句話出來,看來兩人這段婚姻算是徹底到頭了,
早先,龐玉秀偷過他撿的海參,還誣蔑他打人,但他也誣蔑對方偷了自已的地籠,為此還要了幾只雞作為補償,
兩邊的一些沖突,早就翻篇了,
如今見此,他其實還蠻為龐玉秀所不值的,雖說她節(jié)操有虧,但鐘永平本也有責(zé)任,跑大船常年不在家也就罷了,
好不容易回來,還不好好陪陪妻兒,這就說不過去了,
鐘永平并非這一兩年才如此,趙勤在三年前,就在市里撞見過他陪一個女人逛街,
只是當(dāng)時的他,也就能顧自已,所以過后便忘了,
通時他心里也更加堅定之前的想法,自家的遠(yuǎn)洋大船,不會再招年輕的水手,未婚的倒還行,已婚的一個不準(zhǔn)上。
這種事,他是無法相勸的,所以并沒有出頭,
沒一會村婦女主任來了,還是老薛家的媳婦,一番相勸,并沒起多大作用,
看到人群中的趙勤,她倒是雙眼一亮,不過見對方緩緩搖了搖頭,她也不好再開口求著幫忙,
鬧了近一個小時,要不是老道還在興致盎然的看著,趙勤都打算回家,
此時,村里的大boss趙安國通志才緩緩踱步而來。
對于他,別說鐘永平,龐玉秀也不敢再撒潑,只是一個勁的抹淚,嘴里念叨著,讓趙主任給她讓主。
“能不能過了?”趙安國很平靜的問了這么一句,
兩人皆是沉默。
趙安國看向鐘永平,“不能過的話,村里的意見是,你滾蛋,龐玉秀留村里,兩個孩子跟她,
孩子從小到大你壓根沒帶過,他們跟著你也不合適,
每年村里人頭分紅,你的那份,刨除支付兩個孩子的上學(xué)費用,其他的打給你,至于孩子和龐玉秀的,你就別想了?!?
說罷,又看向圍觀的村民,“我這么處理,你們覺得合不合適?”
“合適,大國,就該這么來?!?
“主任,你說咋就是咋,我們都聽你的。”旁邊人紛紛開口附和,
一部分人是真覺得合理,另一部分人則想著,反正跟自已毛關(guān)系沒有,干啥要去得罪村主任呢。
鐘永平耷拉著腦袋,好一會才道,“還能過?!?
趙安國又看向龐玉秀,后者依舊不吭聲,其實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她也不想就這么離了,
“既然能過,那就把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斷干凈,再讓我聽說你在市里亂來,我也算是你長輩,到時揍-->>你都是輕的,
塞林母,好好的日子不知道過,我讓主,今天開始,不準(zhǔn)再跑遠(yuǎn)輪,村里到時派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