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懷軍受的全是皮外傷,到了醫(yī)院包扎一番便出院了,
趙勤到舅舅家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一點左右,馮興華一直在門前的路口等侯,
見趙勤下車,他一邊幫著接過其手里的行李包一邊道,“我大伯說,昨天晚上他從外邊回來,好像也碰到人跟蹤了,剛巧碰到殺豬的五叔,那幫人才離開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幫著安排我?guī)熜趾团笥研菹ⅲ芘c吃的嗎?”
“知道你要來,你嫂子提前都弄了,就是不知道來這么多,飯不夠就只能吃面條了。”
“隨便對付一口就行。”
趙勤當先進屋,直奔二舅的房間。
聽到他晚上就要過來,馮懷軍也一直等著,剛剛聽到外邊動靜,也知道他來了,這會見著人也不吃驚,
苦笑著道,“還得麻煩你連夜跑過來?!?
“二舅,咱一家人就別客套了,身上還好吧?”
“他們下手還有分寸,估計也沒想著把我打殘了,頭上是摔倒時剛好磕到了石子,腿上敲的一棍也還行,養(yǎng)兩天就好了。”
此時,二舅母端了杯茶進來,趙勤趕忙起身接過,
馮懷軍對她揮了揮手,“你先出去,我跟阿勤好好聊聊?!?
等人走后,馮懷軍示意他把門關(guān)上,這才壓低聲道,“他們打完我就說,讓我把茶山給賣了,還說再惦記茶山,他們還揍?!?
“咱茶山被破壞成啥樣了?”
“鏟了有百十棵茶樹?!闭f到這里,馮懷軍就是一臉的心疼,“這幫人該死,我和你大舅可都是花高價入手的,那片山可都是四到六齡的好茶樹,正是高產(chǎn)的時侯,
一棵樹一年少說也能摘個兩斤多茶。”
“二舅,茶樹沒了咱可以再栽,打你的是幾個人,看清長相了沒?”
馮懷軍搖了搖頭,“四個,都是小年輕,下午我剛到茶山,他們好像一直待那等我,兩人我有印象,但都是生面孔,不過聽話音肯定是本地人?!?
正說著,大舅馮懷遠也來了,打過招呼后,對著趙勤道,“阿勤,這還真就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昨晚就感覺有人盯著,沒成想沒動我,打了你小舅。”
馮興華敲門進來,“讓阿勤先吃點東西吧?!?
“對對,先墊一口歇著,有事明天再說?!瘪T懷遠說著也起了身。
趙勤端著米飯,吃得有點心不在焉,大狗湊到了近前,“趙總,有頭緒沒?”
“我舅說肯定是本地的,四個小年輕?!?
大狗將筷子放桌上,騰出右手往胸口一拍,“趙總,這事交給我,保證五天…,不,三天之內(nèi),能把人揪出來。”
趙勤看著他笑道,“這里可不是咱鎮(zhèn)上?!?
“都一樣,這幫人喜歡泡哪我清楚,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彼^的打聽,可不僅僅是問問那么簡單。
此時馮興華也湊了過來,“從醫(yī)院回來我就報了警,所里問了情況,聽說人傷得不重,估計也沒太當回事。”
“也別太急,明天一早再說。”
來了九個人,二舅一家肯定住不下,分開兩邊住,趙勤還是住著上次他和阿雪的那個房間,
躺在床上,他壓根就睡不著,
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很多,一方面是對方到底是針對自已,還是只針對茶山,針對茶山又是為什么?
從年前舅舅的反饋來看,鎮(zhèn)上顯然很歡迎自已,
如果對方的能力足夠大,那么就該明白政府的態(tài)度,此時再針對自已,那實屬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