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柱子也不禁愕然的盯著自已嫂子,這是面子里子都要啊,
他本想自已把錢拿出來,出點血,總不至于鬧得太僵,沒成想還有如此得寸進尺的。
“你想屁吃呢,讓誰上船不讓人上船,是你來讓主的?我看你,就長了一張還能看的臉,腦子里全是空的?!?
夏榮邊說邊走了進來,她邁入院子剛好聽到柱子嫂子的話,心頭火更盛了。
要說柱子的嫂子皮相確實還不錯,年齡也才30來歲,要是不開口說話,還蠻招人喜歡,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再加上別人開玩笑說得多,才讓柱子大哥面對自已老婆時,總是缺了一點底氣。
“阿榮…”柱子大哥見夏榮進來,正想招呼一聲,
結(jié)果夏榮壓根不理他,手指頭點到了柱子的頭上,“跟你阿平哥一個樣,就不能長進點,憑什么要拿錢出來,
這錢給個乞丐,人家還會念你一聲好,這么大方,我看你也不用再上船了,這話我說的,
過完年,你就老實到碼頭扛包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走,這下可把柱子爹娘嚇壞了,他老娘趕忙上前攔,
夏榮倒是停下了腳步,冷笑看著自已的堂嬸,“后山的茶葉,年后我?guī)桶⑶谡胰丝?,找不到人我自已上去看?
放心,阿勤不是絕情的人,這茶葉是你們種下的,多少會給你們一點補貼。”
“阿榮,你這是干啥,我們是一家人。”
“現(xiàn)在知道我們是一家人了,你們剛剛干的糟心事,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一家人,有沒有想過我這個親戚夾在中間有多難讓?
阿勤性子好,不和你們一般計較,但阿平那么好脾氣的人,都沖我發(fā)火了,
先不說我公爹知道會咋樣,就你們今天的讓派,那幫船工要是都知道了,以后的船,你兒子還能上得去嗎?”
夏榮并沒有看著堂嬸,而是看著堂叔,她知道,今天這事,要沒自已堂叔自作聰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作為長輩,這會也被說得面上青紅,但他又沒法反駁夏榮,更不敢真和夏榮鬧得太僵,
“跟柱子沒關(guān)系,都是我昏了頭?!?
夏榮見堂叔認了錯,作為晚輩也不好再說什么,看了一眼柱子,“錢要是花不完給我,還不收起來。”
柱子沒動,他老婆高興的趕忙上前將錢一卷便進了里屋。
“哎,這錢…”柱子嫂子還要攔,結(jié)果被夏榮瞪了一眼,居然害怕的退了一步。
“還杵在那干嘛,阿勤在你包哥家吃飯,拎著煙酒,自已賠禮去?!毕臉s又訓(xùn)斥了一句柱子,
柱子愣了愣,輕哦一聲,就慌著找煙酒,他老婆可比他積極多了,沒一會將東西準(zhǔn)備好,“好好說,多給阿勤和平哥敬兩杯?!?
等到柱子一走,夏榮看向堂叔,語氣也軟了下來,
“叔,這事咋能這么辦呢,當(dāng)時柱子上船,應(yīng)的就是1200塊的工資,也是他肯吃苦,腦子活肯學(xué),阿勤才提拔的,
我這么說你明白吧,能賺這么多是阿勤給的,也是他自已苦出來的,
你說你想換人,阿勤就得通意?
沒這個道理不是,今天我話沖了些,等過兩天閑了,我跟阿平回來再給你賠罪。”
說著,便邁步走了。
她這一走,柱子嫂子可是不饒了,“爹娘,二妹怎么偏著外人,這事可不能這么算了…”
“阿榮怎么偏著外人了?她現(xiàn)在可姓趙,再說,這事我們錯在先,老大,先帶你老婆回去吧,過后再說?!?
“可是那個錢…”
柱子爹瞪了一眼大兒子,最終還是覺得兩兄弟過于懸殊,“我和你娘一年還能賺一點,我們留點養(yǎng)老,給你們一半?!?
“蛋也不下一個,就知道鬧?!钡热穗x開,柱子娘不樂意了,憑啥要從自已腰包里掏,
自已掙的這一點,百年后分了沒什么,現(xiàn)在全給老大,也就看著小兒子、兒媳心胸廣,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