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羨之不過是一個雙腿殘廢的廢人,他連像正常人一樣掙扎活動都讓不到,可他竟然……活了下來?
至于顧家剩下三女,警方也只是在事故發(fā)生地撿到了暗示她們身份標識的布料,后經(jīng)過多方檢測,他們才判定了顧家三女都已經(jīng)遇難的事實。
可紀觀瀾按照原書情節(jié)推測,覺得這三個人應(yīng)該也都活著。
……這只是一場顧家針對顧羨之的謀殺。
很可惜,沒有成功。
——那是誰,偷偷救了他?
紀觀瀾舌尖舔了下后槽牙,他覺得現(xiàn)在的形勢真是妙得很,頗有山雨欲來風(fēng)記樓的趨勢。
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場陰雨應(yīng)該就會吹到d國了。
紀觀瀾支起下巴,他緩緩刷著手機上的新聞,后實在被太陽曬得太舒服,眼皮耷拉著半垂不垂,滑入水底吹了幾口泡泡。
暖風(fēng)吹拂著泳池的表面,陰影隨著光線不斷偏移。太陽西下之時,屋內(nèi)的溫度也逐漸下降,露出了幾分涼意。
紀觀瀾躺在水里,他頭腦昏沉,隱隱的,他聽到屋內(nèi)窗戶關(guān)上,暖氣呼呼作響的聲音。
沒過一會兒,紀觀瀾便感覺有一只手穿過他的胸口,把他從水里帶了出來。
顧顯逐不算和善的眉眼落入紀觀瀾的眼中,他仰面往上看,只覺顧顯逐一手拿著毛巾往他頭上擦,一手又緊緊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身。
“天天都是這嚇死人的睡姿,你能不能規(guī)矩點?”顧顯逐像是在抱怨。
“呵……”毛絨絨的毛巾擦在紀觀瀾臉上也是暖的,他靠著顧顯逐,懶洋洋道,“你和我老夫老妻五年了,怎么還是個膽小鬼?”
顧顯逐睨了他一眼:“有五年?”
“沒有嗎?”紀觀瀾想了片刻,也睨向顧顯逐道,“你雖與我分開,夫道還是要守的?!?
“守夫道?”顧顯逐扯起嘴角,他手掌故意加大力度,把紀觀瀾頭發(fā)揉得潦草成一團,“某條魚從來都是嚴于律人,寬以待已,自已就不守夫道,天天就知道刷視頻看美女?!?
紀觀瀾攤手:“那是紀耀祖看的,不是我看的?!?
顧顯逐瞪向他:“你不是紀耀祖?”
“哼……”紀觀瀾故意朝他賣關(guān)子,“你說呢?”
顧顯逐在那一刻還以為紀觀瀾要向他說什么驚天大秘密,他順著紀觀瀾的手勢靠近過去……
被拍了一尾巴水。
“我可不會告訴你?!奔o觀瀾緩緩道。
“紀耀祖——”
紀觀瀾一看他要變臉,立刻游到了另一邊。顧顯逐也不慣著他,他正要跳下去,卻見燈光下藍光閃爍,露出虛幻的斑斕之色。
他腳步驟然停?。骸澳恪?
紀觀瀾魚尾浮出水面,那寬大的尾上鱗片層層,仿若浸潤深海多年的藍紫寶玉,在海水的浸潤下更加惹眼,富有光澤。
顧顯逐一動不動地看著。
縱使過了這么多年,他再度看到紀觀瀾的魚尾,依舊感覺到了自已心臟內(nèi)里難以說的鼓動和戰(zhàn)栗。
仿佛只要看一眼,他的視線便再也移不開了。
紀觀瀾看出了顧顯逐的變化,他亦轉(zhuǎn)眸看了眼自已的魚尾,輕輕勾起唇角:“顧三千,想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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