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奇正應了一聲,扭頭跑了。
    梁世昌的手下一路抄近道,穿大街,越小巷,朝著稅收司跑去。
    結(jié)果,當他跑進一條巷子的時候,突然止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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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前面有個人背對著他,手里拿著一塊青磚問道:“請問這塊黑磚是什么顏色?”
    梁世昌的手下既警惕又懵逼,試探著回答:“青色!”
    “回答錯誤,都告訴你了是黑磚?!?
    “這分明是青磚?!?
    他的話音未落,卻見背對著他的人反手一甩,那塊青磚帶著破空聲飛來,正中他的腦袋。
    砰地一聲!
    梁世昌的手下連慘叫都沒能發(fā)出,頭破血流,兩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暈過去前最后的念頭是,眼前好黑啊。
    那道身影轉(zhuǎn)過身,正是馮奇正,蹬蹬蹬跑過來檢查了一下,嘿嘿笑道:“都跟你說了是黑磚還不小心,就問你黑不黑?”
    另一邊,公堂之上,梁世昌還在拖延時間。
    但黃梓謙好像識破了他的伎倆,厲聲道:“霍班頭,立刻帶人去搜查稅收司,路上不得耽擱,若有人阻撓,直接拿下!”
    “是,你們幾個,跟我走!”
    霍班頭帶著幾個衙役,小跑著離開了。
    梁世昌冷笑,“黃大人,你若是找不到人,那就是赤裸裸的污蔑本官定要告到總府,要一個公道?!?
    黃梓謙哼了一聲,“這是正常流程,案情查證是本官的職責你別說告到總府,告到蔣大人那里我也不怕,就怕你不敢?!?
    梁世昌鐵青著臉,眼神寒芒閃爍,盯著黃梓謙不說話。
    黃梓謙不甘示弱的盯著他。
    直到一個時辰后,霍班頭回來了。
    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差服凌亂,臉上帶著血跡,很是狼狽。
    黃梓謙大驚,“霍班頭,你這是”
    “大人,我們?nèi)ザ愂账舅巡?,他們抗法不遵,非但阻撓我們搜查,還圍毆我們我們寡不敵眾,幸虧一個江湖俠士出手相助,屬下這才僥幸逃出來,但是其他兄弟都被扣押在了稅收司。”
    黃梓謙勃然大怒,“梁大人,你們稅收司這是要造反嗎?”
    梁世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黃大人,說話要負責任本官在你這里,具體發(fā)生什么事本官也不是很清楚,你這就急著亂扣帽子,是不是太心急了?”
    突然,梁世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腦袋,笑著說道:“誤會,肯定是誤會了本官昨日接到秘報,說是有一伙賊人,假扮北城府衙的差役到處行騙,已經(jīng)有不少人上當了。
    稅收司的人肯定是把黃大人的人當成行騙的賊人了,關鍵是你們沒有搜查令,他們也沒法分辨啊?!?
    黃梓謙氣得臉都黑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梁大人真是好口才,但我告訴你,我的人要是出了事,本官拼著這官不做,也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你真以為自己在這玄武城可以一手遮天?你等著,我這就上奏蔣大人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蔣大人也管不了你?!?
    梁世昌的臉色陡然一沉,緩步來到桌前,語氣冰冷的說道:“黃大人,何必咄咄逼人呢?你公報私仇,也不是什么君子,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何必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不如你我各退一步,日后一起升官發(fā)財,如何?”
    黃梓謙一臉不領情,鄙夷道:“別,我可不配跟梁大人相提并論,人怎么跟畜生比?我的確不是君子,但你根本就不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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