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你胡說八道!”
于洪學瞬間就怒了,臉色漲紅的指著夏風的鼻子道:“我們永安縣窮是窮了點,但遠遠沒到你說的那個地步!”
“我知道,你對我個人心存不記,但是,你也不應(yīng)該以這種卑劣的手段,在劉省長面前告我的狀!”
嘭!
于洪學說話間,將餐盤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盤子里的米飯和七八個葷菜,都灑了一地!
“于洪學,你踏瑪給我撿起來,吃他!”
夏風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灑在地上的飯菜,咬牙切齒的怒喝道。
于洪學也是第一次看到夏風眼睛里,那如通刀子一樣的目光,嚇得一愣神,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劉國民將餐盤往桌子上一放,看了于洪學一眼道:“一餐一粟,當思來之不易啊,于書記!”
“劉省長……”
于洪學猛然抬頭看向了劉國民。
他這句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就是讓于洪學撿起來,吃掉!
“大家吃飯吧!”
劉國民沒理于洪學,直接把餐盤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拿起筷子,沉默不語的吃著米飯。
“大家吃飯!”
賀元良拍了拍夏風的肩膀,隨后,便和祁光偉一起,坐到了劉國民的那張桌上。
“劉省長,不必生氣嘛,基層的問題多,也不是壞處,只要治理得好,說不定就可以成為全省的標桿呢!”
“尤其是這種情況,更有教育意義!”
聽到賀元良這番話,劉國民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
就連嘴里的米飯,吃著都有些噎人了!
夏風看了一眼于洪學道:“于書記,你是聽不懂劉省長的意思嗎?”
“一餐一粟,當思來之不易,這些飯菜,都是納稅人的錢,都是民脂民膏,不是給你浪費的!”
于洪學氣得渾身直抖,但是他明白,這種時侯,連谷長青都幫不上他。
雖然心晨有一個個不愿意,但也只能蹲下身子,把灑在地上的飯菜撿回了餐盤里,一口一口的吃了進去。
這頓飯,吃了不到半個小時,劉國民和賀元良等人,便紛紛起身,朝門外走去。
夏風也將餐盤放回了洗碗?yún)^(qū),快步走了出去。
于洪學見狀,也快步回了過去,他可不想讓夏風再胡說八道了。
壓力已經(jīng)如山了,哪怕再添一根草,都足以壓塌整個永安縣!
劉國民回到縣委的辦公室里,沉思了良久,才讓人把夏風叫進了辦公室。
“劉省長!”
夏風邁步上前,沖劉國民微微著問了聲好。
“你中午說的,都是真的嗎?”
劉國民面色陰沉,兩眼直盯盯的看著夏風。
夏風輕嘆了一聲道:“其實,劉省長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是嗎?”
“只不過,劉省長還是不愿意相信,永安縣會這么窮,更不愿意相信,以于洪學為首的永安縣黨政干部,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
“我只能說,事實勝于雄辯,劉省長可以親自到普通人家里去看一看,聽一聽,《求是》里有一篇文章說得好,領(lǐng)導干部,最需要及時傾聽人民的聲音!”
劉國民深吸了一口氣,沖門口大喊了一聲道:“馬秘書,備車!”
“好的,劉省長!”
門口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急忙應(yīng)了一聲,便快步跑下樓去。
“你說的那個石龍村在哪?我們一起去看看!”
說話間,劉國民直接站起身來,邁步就朝門外走去。
“劉省長,不如坐我的車去吧!”
夏風快步追上了劉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