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書記,您的意思是?”
馬戰(zhàn)祥面帶幾分不解之色的看向了于洪學問道。
于洪學輕笑了一聲,放下手里的字條,淡淡的道:“不怕他像徐明海一樣起刺,他初來乍到,跳的越高,摔的就越狠?!?
“但是,這個夏風……”
說到這,于洪學也微微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道:“他在江寧的時侯,可不是這樣的性格。”
“今天接連兩次試探他,結(jié)果,他都忍了,人吶,不怕寧折不彎,就怕能屈能伸。”
夏風今天的表現(xiàn),的確大大出乎了于洪學的意料之外。
按常理來說,像夏風這種鋒芒畢露的人,他先是晾了夏風兩天,而后,又在會上公開點名夏風,問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以他對夏風之前那些所作所為的了解,在他問出那句話之后,一定會迎來夏風的正面回懟。
可結(jié)果,夏風卻是異常平靜,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搪塞過去了。
而后,又因為夏風先走了一步,他再次晾了夏風十分鐘,可結(jié)果,夏風倒好,完全一副事不關(guān)已的樣子,坐等了十分鐘。
這就說明,此人的性情極為善變,內(nèi)心受壓能力極強,并且,審時度勢的能力,也遠超常人。
至少,不是徐明海那個段位可比的。
雖說夏風不是五人小組的成員,可是常務副縣長,也是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角色。
并且,這兩天的時間,于洪學可沒閑著,也通過省里的關(guān)系,了解到了一些內(nèi)情。
夏風根本不是山河省和江南省交流的干部。
而是被z組部親自派過來的常務副縣長!
于洪學也是在l制內(nèi)深耕了二十多年的老油條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z組部親自調(diào)派常務副縣長的。
一個副處級崗位,怎么想也用不著z組部親自選調(diào)安排吧?
這里面的寓意太深刻了!
因此,夏風從到任的第一天起,就已經(jīng)被于洪學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旁邊的馬戰(zhàn)祥,雖然不理解于洪學為什么這么重視夏風,但身為于洪學的左膀右臂,既然是于洪學看不順眼的人,那他當然要竭盡全力。
想到這,馬戰(zhàn)祥便沖于洪學道:“于書記,常道,酒能亂性,酒后吐真,我就不相信,他喝多了之后,還能這么穩(wěn)。”
嗯?
酒后亂性?
這句話確實提醒了于洪學。
夏風的住處,是他精心安排的,對門就是美女縣長馮麗英,中門住的還是婦聯(lián)的年輕女干部江春華。
樓上樓下,也全是縣里年輕漂亮的女干部,還有馮麗英那個只有二十三歲的女秘書,也在夏風的樓下住。
看起來,今天晚上的宴會,有必要讓婦聯(lián)的通志也參加一下啊。
想到這,于洪學淡淡一笑道:“馬主任,農(nóng)村工作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就是婦女工作,夏縣長初來乍到,一定不是很了解農(nóng)村婦女工作的重點。”
“我看,有必要讓婦聯(lián)仇主任和江副主任一起參加今天的晚宴,還有就是幾位副縣長,也有必要參加晚宴?”
聽到這話,馬戰(zhàn)祥立即心領(lǐng)神會,沖于洪學道:“于書記,我這就去通知一下婦聯(lián)的通志,讓仇主任和江副主任晚上一定準時參加歡迎晚宴?!?
于洪學微微點了下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馬戰(zhàn)祥立即退到了于洪學的辦公桌前,微笑道:“于書記,沒別的事,我就先去安排工作了?!?
“去吧!”
于洪學擺了擺手。
在馬戰(zhàn)祥走后,他又拿起夏風寫的那張字條,邊看邊陷入了沉思。
“入鄉(xiāng)隨俗?”
念叨著這幾個字,于洪學的眉頭越皺越深了-->>。
真正有深意的,就是這四個字。
入的哪個鄉(xiāng),隨的什么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