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就跑到了楚母身邊。
母女倆又掉轉(zhuǎn)頭,往村里走去。
楚家在村子中部。
“媽,我剛才就隨便開個玩笑。我已經(jīng)是大人了,跟小時候不一樣,不能再在江風(fēng)家留宿的。”楚詩情道。
她這會很乖,乖的讓楚母很是懷疑,這丫頭做了什么心虛的事情。
不過,楚母也沒有追問什么。
自從上次逼的楚詩情跳河后,楚母其實也一直小心翼翼的。
少許后,楚母突然道:“對了。你知道你軍叔又找了一個女朋友嗎?”
“哦,我是聽說了,但我還沒見過?!背娗榈馈?
她頓了頓,好奇道:“媽,你怎么關(guān)心上軍叔的八卦了?”
“不是我關(guān)心,我是替沈?qū)幋蛱降??!背傅馈?
楚詩情眨了眨眼。
她似乎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寧嬸讓你打探的?”楚詩情滿眼閃著八卦的光。
“沒有。那女人臉皮薄如紙,怎么可能讓我干這事。不過,我看出來了,她其實是在意的。”楚母道。
“哎呀,女人啊,總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楚詩情道。
蘇母踢了楚詩情一腳,沒好氣道:“還輪不到你這小丫頭說教長輩。”
楚詩情扮了個鬼臉,然后先跑回了家。
楚母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其實,在經(jīng)過楚詩情跳河的事情后,她反思了很多。
現(xiàn)在的她雖然依然不希望楚詩情和江風(fēng)在一起,但也不會強(qiáng)加干涉。
對現(xiàn)在的她而,孩子安然無恙,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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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
夏家姐妹的車上。
“涼涼,你最近怎么了?”這時,夏沫扭頭看著夏涼道。
“我怎么了?”夏涼道。
“感覺你最近都不怎么說話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夏沫又道。
夏沫沒有說話。
她的情緒,就連母親都沒發(fā)現(xiàn),卻被性格一向粗枝大葉的姐姐發(fā)現(xiàn)了。
她心里一直都明白,從小到大,姐姐都是最在意自己的人。
“但正因為此,自己就不該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收拾下情緒,夏涼平靜下來。
她搖了搖頭,然后道:“我沒事,就是最近生理期,心情不太好?!?
“有生理痛嗎?”夏沫道。
“呃,有一點。”
“嗯...”夏沫想了想,然后道:“回家,我給你治?!?
到家之后,夏沫少了熱水,然后泡上毛巾。
隨后,她拿著熱毛巾進(jìn)了夏涼的房間。
“涼涼,你把衣服掀開?!毕哪?。
夏涼沒有說話,依把衣服掀開了。
夏沫隨后把熱毛巾敷在了夏涼的小腹上。
當(dāng)然,毛巾的熱度是‘適溫’的。
把熱毛巾敷在夏涼的腹部后,夏沫就開始給夏涼按摩。
“我跟江風(fēng)學(xué)的。以前,我生理痛的時候,他就是這么給我按摩的。很有效的?!毕哪馈?
夏涼沒有說話。
少許后,夏沫看著夏涼,又道:“涼涼,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嗯。好多了?!毕臎龅?。
“嘿嘿,我就說很有效吧?!毕哪馈?
夏涼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姐姐。
大約十多分鐘后,夏沫手開始酸了。
“姐姐,我已經(jīng)不疼了,不用按了?!毕臎龅?。
夏沫這才把毛巾從夏涼的腹部拿開。
然后甩了甩手。
酸麻酸麻的。
“姐姐,謝謝你。”這時,夏涼突然又道。
“你這丫頭,跟我客氣什么。我可是你姐?!毕哪?。
“但也有很多關(guān)系不和的姐妹。”夏涼頓了頓,又道:“譬如水月姐和淺月姐,她們倆感覺關(guān)系就不太和睦?!?
“她們倆是情敵...”
說到這里,夏沫突然想到什么,然后有些緊張的看著夏涼,又道:“涼涼,你不會也喜歡江風(fēng)吧?”
夏涼搖了搖頭。
“我不喜歡。”
呼~
夏沫長松了口氣。
“那就好?!?
她頓了頓,打了個哈欠,然后又道:“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說完,夏沫就離開了。
夏涼則靜靜的躺在床上,沉默著。
長夜漫漫,但夏涼卻難以入睡。
同樣睡不著的,其實還有江風(fēng)。
“馬上就是第二天了,不知道我今天從警局辭職后,那個夜神殺手還會不會繼續(xù)作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風(fēng)漸漸睡著了。
次日。
他是被樓下的敲門聲吵醒的。
起身來到陽臺,看了一眼外面。
愣了愣。
一個中年婦女正站在大門口。
正是父親交往的那個女朋友,好像叫云清。
江風(fēng)收拾下情緒,穿好衣服,下了樓,打開門。
“阿姨,我爸不在家,他平常住在工地?!苯L(fēng)道。
江母笑笑,然后道:“我今天不是來看望他的。”
她頓了頓,把手里買的早餐遞到江風(fēng)面前,又道:“我就是剛好路過這里,給你買了點早餐?!?
“謝謝?!?
江風(fēng)接過早餐,表情微妙。
他總感覺眼前的這個中年婦女格外的親切。
這種親切感并沒有在賀紅葉或者其他中年婦女身上感受到過。
仔細(xì)說的話就像,嗯,母親的感覺。
啪~
江風(fēng)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我十六歲才失去母親,但我怎么感覺比孤兒還缺母愛啊?!?
江母見狀,趕緊道:“沒事吧?”
“沒事,一個蚊子。”江風(fēng)頓了頓,又道:“阿姨,麻煩你了?!?
“這有什么麻煩的?!苯割D了頓,又道:“我聽夏沫說,你被警局辭退了?”
江風(fēng)微汗。
“那丫頭連這個都告訴你了啊。”
“我和夏沫關(guān)系好著呢?!苯篙p笑道。
她頓了頓,又道:“對了,江風(fēng),你和淺月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覺得,兩個兒媳婦都很好,我都想要?!?
“???”
“啊什么啊,我告訴你江風(fēng),你得把淺月跟我追回來。”江母又道。
江風(fēng)表情古怪。
如果她是自己的親媽,說這話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可是,她只是父親的新交往的一個女朋友,也沒有領(lǐng)證。
但現(xiàn)在,她卻似乎完全以‘婆婆’自居了...
“怎么了?”這時,江母又道。
“沒,沒什么。”
江風(fēng)內(nèi)心也是有些抓狂。
不知為何,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總感覺有些怯場。
當(dāng)初,賀紅葉可是和父親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是自己正兒八經(jīng)的繼母,自己面對賀紅葉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怯場感。
“行了,別發(fā)呆了,回去吃飯吧?!边@時,江母又道。
“哦?!?
江風(fēng)老老實實拿著江母給他買的早餐回院子了。
江母也跟了進(jìn)來。
她來到院子里的兩棵桃樹旁,手撫摸著那顆桃樹,表情充滿了感慨。
這兩棵桃樹是十年前自己決定假死離開前種下的。
當(dāng)時,江風(fēng)和還沒有搬走的沈雨薇都來幫忙了。
這兩顆桃樹算是三人一起種下的。
十年前種下的桃樹苗,如今已經(jīng)長大了,開了花,結(jié)了果。
可自己卻再也無法用親生母親的身份回到孩子身邊。
因為江母是背對著江風(fēng),所以江風(fēng)也沒看到江母的表情。
這時,外面響起汽車停車的聲音。
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江風(fēng)?!?
沈雨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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