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晉:“這段時間他們太安靜了,總感覺在憋個大的。”
紀宴安沉思片刻:“叫斥候繼續(xù)打探消息,另外最近都警醒著點,不能一直處于被動狀態(tài),他們可以騷擾我們,同樣的我們也可以騷擾他們?!?
“現(xiàn)在天氣越發(fā)冷了起來,快入冬了,蠻軍糧食難得,且我們把控住了中原去往草原的商道,他們想要糧食更難,他們在丘沙已經(jīng)和我們耗了三月,糧草想必不足,如此情況下,想要獲取糧草,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搶?!?
不僅是搶糧食,還會搶人。
對蠻子來說,人也是他們的食物之一。
紀宴安看著沙盤上的地形,將軍旗插入幾個地方。
“這幾個地方,都有難以把守的險要入口,宋校尉,你即刻指派人手去這幾個村莊附近設置陷阱,保護村民安全。”
“是!”
紀宴安一一吩咐下去,差不多一個時辰后才散會。
“宋晉留下。”
紀宴安端著一杯熱茶,熱茶的霧氣遮掩住了他的眉眼,他淡淡的瞥了眼離開的人中,最后那人頓了頓,多看了宋晉幾眼才關上門離開。
南墨和洞明衛(wèi)守在門口,孫蟄雖然很想聽里面的人說了些什么,但也不敢停留只得匆匆離開。
姜云歲:“紀宴安,就是最后離開的那個人,我看見他放鴿子啦。”
紀宴安捏了捏她的手,不僅暖和還解壓,甚好。
宋晉挑眉:“怎么,孫蟄有問題?”
紀宴安大概是身上太重了,此刻都是自己人,他有點沒形象地癱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是只懶懶的大貓。
“有沒有問題,今晚就知道了?!?
“我會派一支洞明衛(wèi)給你,一旦發(fā)現(xiàn)問題,直接捉拿?!?
“我記得沒錯的話,宋先生似乎擅長模仿他人字跡?”
宋晉:“一點上不得臺面的小伎倆而已?!?
他嘴上說著上不得臺面,但眼里的得意卻怎么也掩藏不住。
聰明人說話,不需要說明白,宋晉就知道紀宴安的打算了。
晚上的時候,天更冷了。
紀宴安直接躺在床上,屋子里的炭火雖燒得足,卻也讓人不舒服。
“姜云歲呢?”
南書:“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小丫頭哪里有熱鬧就往哪里湊,跟著宋晉離開了?!?
紀宴安懨懨的嗯了聲,繼續(xù)看書。
可惜,軟乎乎的人性小暖爐跑了。
而此時被惦記的姜云歲打了兩個噴嚏。
她趕緊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
不得了,小蘑菇生病了?
但好像,除了打倆噴嚏,其他完全沒毛病。
不管了,她得快點進去,不然人抓了就沒熱鬧看了。
姜云歲屁顛屁顛地跑進一個宅子里去,然后就聽見宋晉那惡毒的聲音。
當然,惡毒是對其他人的,姜云歲這嘴巴會說多說點。
“孫都尉,你說這鴿子我是清蒸呢還是紅燒???”
宋晉手里拿著一只鴿子漫不經(jīng)心地開玩笑,在孫蟄恐懼的目光中,抽出了鴿子腿上的小信封。
他倒是想阻止,但被洞明衛(wèi)壓著,還不客氣地把他臉給壓在了地上,根本動不了。
“嘖嘖嘖……世子今兒個才下的命令,你這大晚上的,想把這消息帶給誰???誰讓你這么日思夜想的,孫都尉,說來讓我們也聽聽?”
他蹲下來,笑瞇瞇地盯著被壓著趴在地上的孫蟄,那雙眸子里卻沒半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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