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十幾息的時間,那幾名僅存的長空宗弟子,連寧凡的動作都沒有看清,便只覺得喉間一涼,或是胸口一痛,意識便瞬間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他們甚至連最基本的反抗動作都做不出來,便已紛紛倒地,氣絕身亡。
    干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嘶——”
    哪怕早已知道這少年手段果決狠辣,可親眼看到前者如此干脆地將長空宗剩余弟子全部斬殺,周圍圍觀的眾人仍舊是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這少年的心性,多少有些弒殺啊。
    不,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弒殺了,而是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冷漠與霸道!
    太過霸道!!
    生殺予奪,全在這少年的一念之間,根本不在乎對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但凡敢擋路,聒噪,便是死路一條!
    寧凡對此渾不在意。
    他提著兀自滴血的頭顱,目光轉(zhuǎn)向營地不遠(yuǎn)處的一處客棧,聲音平淡地自語道。
    “現(xiàn)在,該去解決剩下的問題了。”
    趙紫薇還被那幾名之前跟隨元道主,負(fù)責(zé)押送她的長空宗長老控制著呢。
    不過這營地實在不算大,剛才那只金羽神鷹抓著趙紫薇起落的方向和大致位置,全然是落在寧凡的眼中。
    他邁開腳步,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去。
    寧凡所過之處,周圍那些原本還在震驚中未能回神的武者們,瞬間如同潮水遇到了礁石般,忙不迭地向兩側(cè)散開,自動為他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通路。
    每個人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敬畏,恐懼與忌憚,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因為擋了路或者一個不經(jīng)意的舉動,而去招惹這尊剛剛斬殺了一位道主的恐怖煞神。
    ……
    很快。
    寧凡很快便來到了那間看起來相對規(guī)整的客棧門前。
    他推門走入,直接開口,對著柜臺后的掌柜開口問道。
    “剛剛那幾人一鷹,上哪去了?”
    那掌柜的本能地不想回答,保護(hù)客人的隱私是客棧的基本規(guī)矩,而且那幾人可是一流宗門長空宗出身,哪里能輕易招惹。
    但在他抬起頭,看到寧凡渾身浴血,煞氣未消,尤其是手上還提著一顆血淋淋,面目猙獰的頭顱——那顆頭顱的主人,他依稀辨認(rèn)出,正是之前被長空宗眾弟子簇?fù)砣胱〉拈L空宗元道主時!
    那位掌柜不由得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的規(guī)矩和堅持瞬間被拋到了九霄云外,顫顫巍巍地伸手指向二樓。
    “在……在二樓,左起第三間……”
    “謝謝。”
    寧凡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對著掌柜微微頷首,而這笑容,卻讓掌柜心底發(fā)寒。
    那掌柜的嘴唇哆嗦著,連一句“不客氣”都不敢回應(yīng),只是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目送著寧凡那浴血身影,不緊不慢地踏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
    直到寧凡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那掌柜才如同虛脫般,猛地靠在柜臺上,大口喘著氣。
    他立刻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一枚通訊玉佩,看成慌亂的將神識注入其中,連忙傳遞出消息。
    “長,長老!!有人在咱們營地大開殺戒!?”
    通訊玉佩那邊立刻傳來一個威嚴(yán)且?guī)е獾幕貞?yīng)。
    “何人膽敢在我宗營地下殺手?可是不將我‘血龍宗’放在眼中?立刻讓執(zhí)法隊出手,將其驅(qū)逐!”
    “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那掌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用略帶試探的話語補(bǔ)充問道。
    “長老,死的人是……是長空宗的道主……元道主,他的馭獸也死光了……”
    “……”
    霎時間,通訊玉佩那邊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半晌,掌柜等得心焦,試探著小心翼翼地問道。
    “長老,還,還派出執(zhí)法隊嗎?”
    通訊玉佩那邊傳來一聲極其壓抑的呼吸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呵斥。
    “蠢貨?”
    “還執(zhí)法隊???要想去,你就自己去!別帶上宗門!死掉道主級別的拼斗,我宗門不用插手!傳本長老的命令,營地對此事保持中立,不得干涉!”
    “一切等宗門更高層的指示!”
    “……”
    掌柜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心中一片冰涼,卻也只能恭敬回應(yīng)。
    “是……弟子明白!”
    ……
    二樓。
    寧凡剛走到左起第三間房的門口,甚至還未抬手,就清晰地聽到里面?zhèn)鞒鲆魂噹е嵟c嘲弄意味的笑聲。
    “嘿嘿嘿,小娘子,別用這種眼神看著哥幾個,沒用的!”
    “就是,等我宗元道主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斬殺,騰出手來,就來好好處置你!”
    “趕緊將尋寶鼠交出來。”
    “嘖嘖,這小臉真嫩啊,讓哥摸摸……”
    “……”
    話音未落,里面似乎還傳來了趙紫薇壓抑的,帶著驚恐與掙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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