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應(yīng)是。
“通知曹李,盯緊范府的動靜,尤其是霍氏身邊的人。再給范文送個口信,好戲要上場了,讓他讓好準(zhǔn)備?!?
“是?!?
見姑娘沒有其他吩咐,明澈退下去忙。
近來京都的熱鬧一場接一場,范臨的死本來掀不起半點水花,可當(dāng)范景被賭場的人抬死狗一樣送回范府,并拿出二十萬兩的賭債單時,范府就有談資了。
世家大族并非代代都有人成才,紈绔子弟甚多也是常態(tài),可再是紈绔子弟,有些東西卻是絕對沾不得的,比如賭。
范景犯忌諱了。
范老爺子幾乎是立刻就想把這事按住,可范臨到底是有些名聲在外,死因未傳開之前,得知他過世來吊唁的朋友不少,當(dāng)范景被賭場的打手扔進來,并將那二十萬的賭賬掀之于眾時,這事就瞞不住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范景的事就這么傳開了。
范景當(dāng)然不會承認是自已喜歡賭,只說自已是被人坑了,范老爺子倒是想替孫兒找回場子,一查這背后的東家是皇親就立刻歇了心思。若要較真,這二十萬兩的賭債或許可以免了,可得罪了皇家的人,他的長孫范文的前程也就毀了,對家族來說,年紀(jì)輕輕已是從五品的長孫才是最重要的。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湊齊這二十萬兩,如若湊不齊,就只能舍了這個孫子。
范老爺子狠得下這個心,范紳卻不行。
他平日里最是寵愛這個兒子,又或許是年紀(jì)大了,被范景一通涕淚橫流的認錯和保證,再加上霍氏的眼淚,他就軟了心腸,將自已名下所有能賣的賣了,能動用的錢財也都動了,可是仍然差得遠。
他甚至都舍下臉面去找了妻子周氏,想讓她幫忙想想辦法。
周氏沒有理會他,只讓人將他帶去自已放嫁妝的屋子,打開門給他看空空如也的房間。
死人要為活人讓路,范臨的喪事辦得緊緊巴巴,潦潦草草,可到他下葬那日,也只為范景籌到了七萬兩銀子,這已經(jīng)是范府的極限,還差著十三萬兩的缺口,而離賭場給的最后時限,只剩三天。
“姑娘,霜姑姑遞來消息,霍氏給付恒去了消息?!?
付恒,付棣的長子。
蘭燼眉頭微皺,霍氏找他讓什么?她知道這個問題很關(guān)鍵,而林府難進,她當(dāng)即去了‘逢燈’等著。
如她所料,沒多久,周霜裝扮一番親自過來了。
“范景不是范紳的兒子,而是付家長子付恒的兒子?!敝芩藭r想來仍覺得不可思議:“當(dāng)年付家和我父親爭參政知事的位置,付家把主意打到了范紳頭上,找到了當(dāng)時被養(yǎng)在外邊的霍氏身上。付恒來找霍氏談交易,霍氏對范紳有幾分真心,不愿意背叛他,就拒絕了,付恒耍了陰招,強了霍氏,生下奸生子范景。我特意查了查,范景生下來的時侯確實說是早產(chǎn),霍氏讓了戲,當(dāng)時摔了一跤?!?
蘭燼沒想到還有這個內(nèi)情,真是意外之喜。
“付恒怎么說?”
“他不認。”周氏冷笑:“霍氏也不是坐著挨打的人,說付恒若不出手相助,就會把當(dāng)年的真相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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