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忱嗓音冷沉,眸光幽暗地打在jack身上,不知不覺間帶上了幾分審訊的意思。
jack一聽更惱火了,且又在兩人的反應(yīng)之中摸到了一絲線索。
好像……他們真和他們所說的一樣。
顧紅也似乎真的對于眼前人來說意義非凡。
只是這種感覺雖然緩解了他剛剛的疑惑和憤恨,但是有一種更讓他心頭發(fā)酸的感覺涌了上來。
怎么……他也認識red啊,而且看他的反應(yīng),似乎兩人之間的糾纏不少,情宜匪淺。
jack仿佛吞了一整只酸蘿卜,氣難上難下的,哽在脖頸處難以宣泄,但是他也清楚,當務(wù)之急是找到red,確認她的安全。
“是他嗎?”
厲寒忱又拿出一張照片,什么赫然是司慕淵。
jack瞪圓眼睛:“沒錯!就是他自稱是red的青梅竹馬,說是遠渡重洋帶她看病,我們起初還被他的用心感動了,沒想到根本就是別有心思!”
他怒聲斥罵,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red?”
厲寒忱微微瞇眸,唇間緩緩研磨著這個名字,但只是低語。
jack則義憤填膺地繼續(xù)說了下去:“而且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red變成那樣,只怕和他脫不了干系!”
他一拳砸在茶幾上,一套茶具都跟著震了震。
而此一出,厲寒忱也蹙緊眉,眼神犀利無比:”變成那樣?哪樣?”
他攥緊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jack瞥了他一眼,努努嘴還是解釋道:“red動不了,人幾乎一直都是躺在床上的,也就眼珠子能轉(zhuǎn)一轉(zhuǎn),我只能從眼神里看出一點她的想法?!?
厲寒忱的胸口急劇起伏,整個人周身的溫度更是猛地下跌。
幾乎冷得結(jié)冰。
當時,方玉他們在看到現(xiàn)場后也曾猜測過顧紅會不會被注射了藥劑,可是看到顧顏,他們也暗藏慶幸,或許那人阻攔了顧顏對顧紅下手還反將顧顏一軍,那么顧紅是不是就是安然無恙的?
直到現(xiàn)在,那點可憐的幻想被擊碎。
厲寒忱緊緊抿著薄唇,一雙眼睛不知何時染上了大片紅血絲。
“你看到的最后一眼里,他們大概去了哪個方向?”
厲寒忱咬牙,腮幫子緊繃,每說一句話都是咬牙切齒的摩擦聲。
jack看到他那神情,都有些不抱希望了,但還是簡單描述了一個大致的去向。
“沿路就搜,所有可能的地標建筑就給我進去找,餐廳旅館就查清楚用餐和入住信息!”
他低喝一聲,警長不敢怠慢,直接大手一揮,一只警隊便整齊劃一地離開。
jack看著他那架勢,沒想到他真能調(diào)動警局幫忙找人,剛才的一點怨氣被他藏進了心底,現(xiàn)在只希望能有一點顧紅的線索,不然這樣下去,他只會繼續(xù)寢食難安。
厲寒忱問完了所有問題,眼見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線索,最開始時無從下手的悵惘終于消散了一些,但心底還是有些不安。
“厲總,您要不先去睡會吧?現(xiàn)在情況也有進展了,至少顧紅小姐是相對而還算安全的?!?
林斌看得眉頭緊擰,忍不住勸道。
“可別等找到顧紅小姐了,您卻倒了,到時候可有您后悔的!”
林斌見厲寒忱沒什么反應(yīng),眼睛一轉(zhuǎn)又來了一招激將法。
而這句話終于起了一絲作用,男人昏暗的眼眸里漏出幾分希冀。
也是。
要是顧紅有線索了他卻倒了怎么辦?他還要親自帶著顧紅回家呢。
厲寒忱被說動,揉著眉心回了酒店,最后給林斌撂下了一句話:“你隨時保持聯(lián)系,我睡的淺,一旦有什么線索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說完,疲憊感也隨之涌了上來。
林斌趕忙應(yīng)下,將厲寒忱送上車這才松了口氣重新回了警局。
一扭頭,他看到j(luò)ack拘謹?shù)卣驹谏砗蟆?
一時間,他覺得有些好笑。
剛才這人還氣勢洶洶地和他家總裁對著干呢,現(xiàn)在怎么像只鵪鶉了。
他特意聯(lián)系警局得到了批準,所以可以查看警察局的搜尋和檔案系統(tǒng)。
林斌沒有繼續(xù)久留,直奔著調(diào)查室走去,可身后的腳步卻沒有停,jack一直亦步亦趨地跟著。
林斌疑惑回頭,對上了jack躲閃的眼神。
“你有事?”
他停下腳步,語氣還算溫和。
jack松了口氣。
要是剛才那個男人是煞神,那眼前這個就是十足的好人。
他點點頭:“我想問問你關(guān)于red的一些事?!?
林斌倒是爽快,點點頭道:“你問。”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