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英也沒招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和瘋了似的,就睜著那兩只眼睛在電腦面前等消息。
厲寒忱那邊剛到東南亞,方玉就瘋狂的聯(lián)系當(dāng)?shù)氐木衷诋?dāng)?shù)匕l(fā)布懸賞令。
哎。
不過她來,也是來給她提供消息的。
“顧顏那邊有一點消息了?!?
方玉渙散的眼睛陡然收緊,卻因為擔(dān)心自己期望落空,連頭都不敢偏轉(zhuǎn)過來。
她嘴唇顫抖:“問出什么了?”
侯英順勢拉了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司氏如今群龍無首,也格外的混亂?!?
貌似是一句毫不相關(guān)的話,方玉眉頭蹙了蹙。
侯英繼續(xù)說:“顧顏透露是司慕淵把他關(guān)進(jìn)籠子里的,也是他把人帶走的。”
方玉的雙眸中陡然放出狠厲的光,猛地抬頭,對上侯英的眼睛。
兩人一個癲狂,一個冷靜。
侯英看到方玉眼中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嚇了一跳,忍不住攥緊了手心。
自己現(xiàn)在表面上看起來虎里虎氣的,可是內(nèi)心里面還是格外依賴周邊人。小時候依賴?yán)蠋?,長大了遇到了方玉顧紅,也漸漸把重心偏移到了這倆人身上??墒乾F(xiàn)在,方玉的狀態(tài)無比差勁,那么她就必須強(qiáng)迫自己努力放平心緒。
“司慕淵……我早該想到是他的。”
方玉咬著牙。
顧顏和司慕淵兩個人就是一條繩子上亂跳的螞蚱。
“你剛剛說司氏群龍無首,是司慕淵現(xiàn)在最起碼好幾天都沒有去回公司了?或者說他可能現(xiàn)在都不在秦城?”
“對。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
侯英也神情凝重。
“東南亞?!?
方玉喃喃自語,一下抓住了侯英的衣袖:“你聯(lián)系一下厲寒忱,司慕淵現(xiàn)在很可能和顧紅在一起,兩人都在東南亞!”
“厲寒忱知道,他已經(jīng)落地東南亞在找人了。但是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進(jìn)展,無疑是大海撈針?!?
侯英伸手拍了拍方玉的手背,以示安撫,可其實,她自己的心里也格外的難受和忐忑。
大海撈針這四個字出現(xiàn),就仿佛已經(jīng)壓定了一場死刑。
“我們再等等那邊的消息?!?
侯英喉頭滾動,強(qiáng)迫自己放寬心。
“三天之后,如果厲寒忱那邊還是沒有什么進(jìn)展,我要親自去東南亞找人?!?
侯英聽到這話瞳孔乍縮,可視線定格在方玉無比堅定的臉上,勸的話一下就說不出來了。
良久,她咬著唇瓣點頭:“好,三天之后如果真的沒有消息,我陪你一起去。”
方玉眼眶都漸漸濕潤了,手下意識朝就近的咖啡杯摸去,卻被侯英伸手按住。
她恍惚間抬眸,方玉格外嚴(yán)肅地將她的指尖掰開。
“去可以,你現(xiàn)在得先為三天之后做準(zhǔn)備。照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三天之后飛機(jī)一落地你就可以進(jìn)醫(yī)院了,也不用找人了?!?
侯英直起腰桿命令:“現(xiàn)在,你去休息,最起碼這三天都要好好的睡三頓覺。要不然三天之后,我就把你護(hù)照給扣下來?!?
“你想去也沒辦法!”
侯英繃著一張臉警告。
方玉仿佛來了動力,直接起身將牛奶一飲而盡。
杯子往桌面上一砸,她大步往房間走去。
侯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桌上的那杯咖啡喝了下去。
方玉去休息了,她得幫著盯著。
……
東南亞。
邦尼恭恭敬敬的將人領(lǐng)到了拍賣場。
厲寒忱的視線掃過,里面漆黑一片。
“拍賣會明天才開始,現(xiàn)在還在緊急布置?!?
他搓了搓手,給身后人甩了一個臉色。
身后人立馬會意,與此同時,有燈帶亮了起來,帶著一些金色的閃光片,瞬間就圍繞出了一種讓人紙醉金迷的環(huán)境氛圍。
林斌略顯訝然地砸了砸嘴。
邦尼注意到他的神情,得意的笑起來:“這場拍賣會是東南亞最大的拍賣會,幾乎所有的業(yè)內(nèi)知名人士都會參加。”
他轉(zhuǎn)了一圈:“光是這座專門用來舉辦一年一度拍賣會的地標(biāo)建筑,便足足耗費了百億。哦對了,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拍賣會會比過往的每一年都要盛大。厲總既然有興趣參與,自然也不會讓您失望?!?
邦尼殷切地諂媚,厲寒忱卻始終神情淡淡,只是瞇著眼,眸光晦暗。
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
邦尼細(xì)細(xì)打量著厲寒忱的眼神,突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開口:“我聽說厲總有一位堪比白月光的前妻。”
聽到這一句,厲寒忱終于有了反應(yīng),眸色瞬間犀利,陰戾的光當(dāng)即打在了邦尼身上。
邦尼被那樣恐怖的眼神嚇了一跳,趕忙混亂的擺手解釋:“厲總,我提起那位,無心冒犯!”
“只是……只是我們拍賣會上有一位似乎和您的前妻有幾分相似……”
他顫抖著嘴唇,余光驚恐又害怕地瞥向厲寒忱。
果然,似乎對一切都挺不感興趣的厲寒忱眼神倏地就變了。
邦尼心頭跳起來,暗喜,看來自己是說到了點子上。
“和我的前妻相似?什么人?”
終于,厲寒忱主動開口,多了幾分關(guān)注。
邦尼扯出一個笑:“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低低笑起來,猥瑣又曖昧:“依著您這個身價,要什么還不是有什么?您的前妻,肯定是您尊重她,所以兩人這才留下了遺憾。但是明天不會?!?
他朝著厲寒忱眨眨眼睛。
這一番話以及他古怪的行為舉止,饒是身側(cè)的林斌都隱隱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不,更多的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