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位是?”
聽到身后的動靜,廠長停下打算帶入到下一個區(qū)域的腳步,扭頭疑惑的看向方玉,余光還瞥著厲寒忱。
“我的新秘書?!?
厲寒忱沉聲幫著打掩護(hù)。
廠長眉頭揚(yáng)起,顯然有些不可置信,這下都不怎么敢去看方玉了,生怕冒犯了。
要知道,厲總身邊最親近的就只有一個助理林斌,這都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沒想到竟然會在今天爆出一個女秘書?!
廠長眼神飄忽,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不過他也明智地沒有多問。
“那里是一個廢棄的倉庫,沒什么好看的。而且已經(jīng)封閉好久了。這間倉庫之前出過意外,大家都覺得晦氣,后面開新廠也自覺避開那里。”
廠長抓了抓腦袋,解釋地十分細(xì)致,面上也多了幾分恭敬。
心底,他已經(jīng)為自己的識時務(wù)而得意了。
突然出現(xiàn)在厲總身邊的女秘書,怎么著都不會讓人少想吧?
他一定要多多討好。
“秘書小姐,我?guī)阍偃ス湟还溥@周圍,我們工廠還是挺有意思的。而且還有一處主營的是服飾和首飾打包的業(yè)務(wù),您一定會很感興趣?!?
廠長興沖沖地抬起腳步,朝著身后招手催促。
自從這個廠從一塊破爛的雜物堆積處到成形,厲總最多就是穩(wěn)定的給他們注入資金,根本就不曾來這里看過一眼。這次突然來,還帶著一個從來都沒有消息的女秘書,只怕是這個女秘書有這個興趣吧。
廠長越想越覺得通順,更加覺得自己是個天才。
方玉卻沒有動,視線緊緊盯著那處,尤其是在墻上的一個脫皮的壁燈上停滯。
“那個燈呢?也廢棄了嗎?”
她抬起指尖。
廠長不得不回過頭來去看,注意到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壁燈,他余光忍不住瞥了一眼厲寒忱。
沒想到身邊跟著一個這么無趣的人,厲總臉上竟然沒有一絲不耐煩。
他面對方玉更加恭敬了。
“那個燈倒是沒壞,但是周邊又沒有什么人,所以一直也沒什么用了。不過可能偶爾線路出問題,會亮個一兩下?!?
廠長聳了聳肩,心里又懷揣著要在領(lǐng)導(dǎo)面前好好表現(xiàn)的意思,沖著方玉連連搖手:“那里也就那樣,我們再往前走走?!?
方玉定定的盯著。
難道葉眉和楊孟的猜測出錯了?
她咬著唇瓣,心下也猶豫不決。
廠長見方玉沒說什么,招了招手又往前面走去帶路。
哪料他剛走出幾步,終于聽到了身后的動靜,可是,卻不是朝前走來跟上的,而是越來越遠(yuǎn)。
廠長三番兩次地催促,方玉都不買賬,他面上也不禁多了幾分不悅,但是又一點(diǎn)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
方玉可不管身后人的想法,已經(jīng)走到了那一處廠長口中荒廢的庫房面前。
她低頭一看,門口竟然還上著鎖。
鎖看起來確實(shí)有一份年頭了,鎖身全是古銅色,還有一些斑斑的銹跡。
方玉皺眉想到什么,俯身朝著那個鎖底部看去。
這一看,一切都水落石出。
“厲總!叫他把這門打開!”
方玉厲聲開口,面色緊繃,格外急切地沖著厲寒忱高吼。
厲寒忱看著她的神情,什么都沒有多問,而是厲聲命令廠長。
廠長被他們兩人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摸了半天口袋沒找到鑰匙,只好苦著一張臉說自己要去取。
“快點(diǎn)!”
方玉怒喝。
厲寒忱也緊接著突然一抹犀利森寒的目光。
廠長嘴唇一顫,當(dāng)即轉(zhuǎn)過身去,小跑著回辦公室拿鑰匙。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兩人的奇怪行為,卻也知道自己只有順從的命。
沒多久,廠長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手上捏著一個生銹的鑰匙。
方玉一把奪過,將其插入鎖孔。
可是嘗試了兩下,卻都受到了桎梏。
她擰眉。
廠長在一旁疑惑不解地解釋道:“秘書小姐,我真沒有必要騙你。這間倉庫很久都沒有人用了,鎖和鑰匙都生了銹,怎么著都不方便?!?
厲寒忱也擰著眉心開口:“方玉,你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方玉見自己嘗試無果,只好先揪出了鑰匙。
她把鎖孔對著厲寒忱:“你看這里。”
“如果真的和他說得一樣,為什么鎖孔里面沒有生銹,而且還有刮動的痕跡?!?
厲寒忱聞,眸色加深,俯身去瞧,果不其然,那孔洞里有幾道摩擦的痕跡。